但如此一來,除了沒有親吻,他似乎就和陸飛月這些人一樣了。
“你和他們當然不一樣,我們是情侶關系啊。”
李弱水低下頭,將他額前的碎發撥開,露出那張如畫的眉眼。
“至於昨日的求親,那不是開玩笑嗎?你不愛成親這事我是知道的。”
明明能一劍砍一個,在她面前倒是會取巧。
“起來吧,別人看到還以為你欠我錢。”
李弱水忍不住笑了起來,將他拉起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她則是坐上了桌沿。
白色的鞋子探出,腳腕上正系著一串小巧的腳鈴,上下搖晃間,叮當作響。
“你還不特殊,除了你,誰還能給我綁這個?”
路之遙柔了眉眼,微微歎口氣,隨後準確地抓住她的腳腕,將那串鈴放到自己腿上。
手下除了鈴鐺,還有柔軟的輕紗,層層疊疊地遮蓋著她的腳腕,擋住了他的觸碰。
他隔著柔軟的輕紗撥弄著銀鈴,側頭嗅著她身上淺淡的香氣。
“綁這個別人又如何知道呢。”
那些不知道分寸,總是試圖接近她,愛和她搭話的人又如何知道他們是一體的。
這樣的宣告,是不是只有成親能解?或是在他臉上刻下獨屬於她的印記?
輕歎之間,他已然親吻上了她的膝頭,隔著層層輕紗,試圖觸碰到她一點靈肉。
他隻想要她看著自己,有錯嗎?
當然沒有。
第83章 秦晉之好(四)
是夜,銀月如鉤,灑出的月光的不甚明晰。
陳府附近短暫地投出一個黑影,下一刻卻又消失不見。
輕功一絕的江年翻進陳府別院,在院中守衛沒能發現他的情況下,潛進了主臥房。
房內只有淡淡的月光,以及一位坐在鏡前梳妝的女子。
她正盯著窗台的一角發呆,眼神木楞楞的,裡面什麽都沒有。
即便這麽晚了,她也沒能睡著。
幾聲細微的響動之後,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驚嚇到大叫出聲之前,被人捂住了嘴。
“姑娘別怕,我是之前那位陸捕快的……家屬,今天是來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
聽到這話,這姑娘眼裡的驚懼被驚喜所代替,她立刻閉上了嘴,看了眼屋外。
略暗的門上倒映著更加幽暗的影子,一個接一個似是要將她困死在這屋中,這些人都是來監視她的。
江年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和一隻炭筆,他示意地看向這位姑娘。
她了然地點頭,接過本子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個問題。
為何其他人不願作證?
【被抓進去的姑娘都會被種下一種蠱,包括我,這個需要藥來緩解。還有少部分會被控制家人,沒人願意出來作證。】
【最近似乎收到了什麽風聲,新一批的人都被那個組織派人監視了,明日會有更多的人到這裡來,你們不要再來了。】
寫下這兩段話費了不少時間,這位姑娘將本子遞還給江年,神情緊張,對他做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江年沒有絲毫猶豫,站在窗口處觀察一會兒後,又順著原路返回。
他走後沒多久,這間房門便被推開檢查。
他們將這裡搜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看了眼這依舊在鏡前梳妝的人,幾人才離開。
“得到什麽消息了?”
陸飛月在陳府別院不遠處等著江年,她從他手中接過那個本子,翻開看了一眼。
“你沒再問些其他的嗎?”
本子上僅僅只有這幾行字,雖說解釋清楚了別人不願意作證的原因,但其余線索還一概不知。
江年瞪大眼睛,手勢誇張。
“你是不知道啊,十幾個人圍著這麽一小間屋子,那叫一個嚴密,我之前去皇宮都沒見過這密度。”
他瞟了眼陸飛月,站直身子,挺胸抬頭,頗有一些求誇獎的意思。
“如果今天去的不是我,你們絕對連那個人的面都見不到。”
陸飛月看著他,壓著上揚的嘴角:“今天確實做得還不錯。”
借著月光,看著紙上的“蠱毒”二字,她突然想到了李弱水。
“弱水她上次中的似乎也是蠱毒……沒想到還是要去麻煩他們。”
想到這裡,陸飛月長長歎了口氣,腦中又不合時宜地蹦出了路之遙的臉。
江年倒吸口氣,顯然也和她想到了一處去。
“咱們又去打擾,不會被他趕出來吧?”
陸飛月笑了一下,冷豔的面容柔和下來,眼裡也染了幾分無可奈何。
“肯定會。不過他這麽聽弱水的話,就算把我們趕出來了,最後還是得讓我們進去。”
兩人將這個本子收好,打道回府,蹲了一個晚上,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
*
李弱水最近發現路之遙有些不對勁。
他不僅沒有再提要回蘇州的事情,還不怎麽粘她了。
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去做什麽,常常是李弱水醒來他人就不見了。
“怎麽會這樣!”
有人代替李弱水說出了心裡話。
公主如受重創地看著李弱水,她面色更加蒼白,看起來竟然比被刺一刀的那日還要虛弱。
“你們是破除千難萬險在一起的佳偶,現在該是成親的甜蜜生活,誰敢阻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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