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露台上的女人裙角在風裡翻飛,高挑瘦削,翩若驚鴻,仿佛畫上走出來的仙女。豔紅色大外套,露出一截小腿。膚白如雪,她微一偏頭,黑色長發之下,絕美一張側臉顯露出來。紅唇之間,女士香煙嫋嫋的燃燒。
漫不經心的性感美豔,繆斯女神。
卿明宇的呼吸幾乎停滯。
一路踩著心跳走回去,狠狠一拍臉。
天哪!她太好看了吧!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女人。
房間裡麻將聲入耳,牌桌上坐著幾個年輕男人,身邊都跟著女朋友。只有正中間白襯衣的溫景安歪靠在椅子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寒氣。薄薄的手套遮住了他白皙的手指,全世界只有溫景安會打牌戴手套,仿佛變態殺手。薄唇上銜著一支煙,青煙直上,他抬了下眼皮,嗓音一如既往的諷刺,“見鬼了?”
“見仙女了。”卿明宇手指交疊,輕輕的在心裡發出喟歎。那樣的女人就叫仙女,他活了二十六歲,第一次這麽鮮明的悸動。他在轟隆隆的心跳聲中,說道,“我出去一趟。”
代替卿明宇打牌的女明星呦了一聲,“抽一支煙怎麽還見到了仙女?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卿少,你再不回來,我可把你的錢輸完了。”
“都給你。”卿明宇格外大方。
旁邊周辰笑著打出一張牌,“真是天上掉下來的?”
“住在隔壁,她出來抽煙。”卿明宇一整衣服,深吸氣抬腿走了出去。
“一會兒領過來瞧瞧。”周辰瞥了一眼,嘖道,“明宇這母胎SOLO,今晚是要開葷了?”
“我看他是想開瓢。”溫景安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
小明星楊清打算往溫景安旁邊坐,溫景安抬手把牌打出去,拿掉煙掐滅,涼颼颼道,“我有老婆。”
周辰嗤的笑出聲,“你那個老婆——”
溫景安沉邃黑眸落過來,“下周你的那個活動我就不去了。”
“別介啊,開玩笑。”周辰打出一張牌,“聽說她以為你出事,哭倒了醫,十分轟動,鶼鰈情深。”
周辰把這件事當玩笑聊,他是看不上楚瑤。家境不好,暴發戶的爹,素質極差。這種暴發戶是入不了他們真豪門的眼,不知道溫景安是怎麽想不開,選擇跟她結婚。
楚瑤本人性格也差,木愣愣的沒什麽情趣。美則美矣,就是沒有靈魂。
溫景安翻牌杠了周辰,摸牌,杠上開花。
周辰輸了個大的,也不在意,懶洋洋翹著長腿,攬著女朋友,喝她手裡的果汁。牌場失意,情場得意,“真不理解你們這些結婚的人,婚姻就是人生的墳墓,結婚就是躺進棺材。”
“你這種人就活該死無葬身之地。”溫景安起身抽掉手套扔進垃圾桶,拎起防塵袋裡的外套,長手一伸穿上,他抬起冷冽的下巴,傲然睥睨,“你死了會有人為你難過麽?我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地雷,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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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楚瑤回到房間扔掉煙頭,手指上沾染了煙味。她走進洗手間打開水洗手,冰涼的水劃過指尖。
敲門聲響,楚瑤關水走過去拉開門。猝不及防跟門外的男人對上視線,黑色毛衣,挺拔身材,俊秀的一張臉,他看人目光灼熱,“你好。”
楚瑤嚇一跳,嘭的把門拍上。
跟蹤狂?
快步回去拿起電話打給管家,“讓保安來一趟,有人敲我的門。”
楚瑤放下電話,仍是心有余悸。剛剛黑暗裡那一幕,確實駭人。她抬手把長發全部撫到耳後,抱臂站的筆直。
住酒店也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安全。可是拿全部存款出來買房,也很不劃算,買完房她怎麽生活?
很快外面就響起說話聲,隱隱約約,聽不清楚。五分鍾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楚瑤這回沒有開門,隔著門說道,“我不方便,你就在門口說吧。”
“抱歉楚小姐,打擾了您的休息。卿總沒有惡意,只是想跟您交個朋友。卿總已經離開,您不要怕。”管家的聲音。
卿總?
“給您造成了困擾,我們非常抱歉。”
卿?這家酒店的董事長倒是姓卿,卿漢偉。剛剛那個青年是誰?卿明宇?卿漢偉的兒子?
卿明宇為什麽要敲她的門?楚瑤若有所思,“我現在還需要開門嗎?”
“不用,不打擾您了,您早點休息。”
楚瑤又扣上一道門鎖,拖過化妝台前的椅子抵著門。她脫掉外套,隻穿一條長裙,細細的裙帶,露出大片性感的肌膚。
躺回床上搜索卿明宇。
卿家獨子,二十六歲,前年從美國學成歸來加入漢威集團,目前管理酒店方面事務,網上有照片,確實是剛剛見到的青年。
如果楚瑤沒記錯的話,卿明宇跟溫景安關系不錯,他過來敲門想幹什麽?
認出她了?
第二天早上,楚瑤在敲門聲中清醒,她還沒徹底清醒,揉了一把頭髮。披上一件外套,搖搖晃晃走過去打開門,“有事——”
火紅的玫瑰出現在視線內,楚瑤愣了一下,隨即噴嚏眼淚橫流,她捂著臉退回去全清醒了。
“楚小姐,這是為您訂的晨花,祝您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