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青感覺到懷裡的人輕輕打了他一下,轉過頭,滿眼笑意:“老太太,你先別看,我還準備親她一下的,剛才我妻子發信息說愛我,我得回應一下她的愛。”
被蒙在懷裡的秦晗更重地打了他一下,羞著叫到:“張鬱青,你別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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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再少年的人也是會生病的,冬天時,有幾天老北風刮得提別猛,氣溫低得很。
遙南斜街的窗子都罕見地掛了冰花,雪色紛紛。
張鬱青每天把秦晗裹成粽子,上班都要車接車送。
他說,路上滑,還是別自己開車了。
結果生病的人是他自己。
“甜氧”休了兩天,第一天張鬱青生病還沒聲張,只是叫了家庭醫生來,躺在家裡輸液。
但那群人哪天不聯系,羅什錦、李楠、謝盈他們當晚就知道了張鬱青生病的事情。
第二天羅什錦是第一個來的,拎著一大個果籃,進門就撲倒在張鬱青床前:“青哥,我昨天想了好多以前的事情,覺得你真的太不容易了,這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麽虛弱地躺在床上,兄弟真他媽心疼死了!”
他一邊說一邊嚎啕大哭。
張鬱青才剛睡醒,明明昨晚他還和秦晗去樓下跑了步,只不過是沒退燒而已,怎麽就虛弱了?
羅什錦抽抽噎噎:“青哥,你記不記得以前我不聽你的,非覺得老樹底下長的蘑菇能吃,結果中毒住院了,那天還是你背著我去的醫院,我那會兒多胖啊!160多斤!你一點都沒嫌棄我!”
“......那還是嫌棄的!”
“什麽嫌棄!我不準你這樣說!”
羅什錦哭得更大聲了,“現在輪到我報答你了!你希望我做什麽!希望我照顧嫂子?還是希望我照顧丹丹和奶奶?”
張鬱青瞥他一眼;“希望你閉嘴。”
他掀開被子,穿著睡褲站起來,扯了件短袖套上,“像哭喪。”
確實是有點像。
比羅什錦晚來一步的謝盈,站在張鬱青家門口,聽著羅什錦一聲比一聲高的哭嚎。
謝盈愣了將近一分鍾,然後迷茫地看向秦晗:“不是、不是說青哥是發燒麽?又查出什麽大病了?”
秦晗也有些迷茫:“沒有啊。”
李楠來得稍微晚了些,一進門看見羅什錦紅腫著眼睛坐在客廳,嚇了一跳:“青哥啥大病啊?不是發燒麽?”
一提到“青哥”和“病”,羅什錦吸吸鼻子又要哭。
張鬱青一盒抽紙丟過去:“憋回去,閉嘴。”
晚上人都走了之後,張鬱青才告訴秦晗,其實羅什錦不是因為他生病才哭的。
是因為快要到羅什錦媽媽的忌日了,他沒地方宣泄,藉著張鬱青生病,才哭一場。
秦晗頓時有些擔心:“那怎麽辦呢?要不要明天叫他來家裡吃飯?”
臥室裡隻點著一盞暖色台燈,張鬱青靠在床邊看向秦晗。
小姑娘滿臉擔憂,細細的眉都湊攏起來,嘀嘀咕咕地說:“羅什錦喜歡吃什麽來著?不然明天出去吃吧,他好像喜歡錢海路上那家油燜大蝦?我記得上次我買回去他吃了好幾隻。”
她這副為人著想的樣子特別可愛,張鬱青把人攬進懷裡,吻了一下:“好,明天帶他去吃。”
秦晗轉頭:“是帶他去吃油燜大蝦呢?還是去吃東湖那家紅燒丸子?這個他也愛吃吧?”
“明天問問他。”
“去吃丸子的話,回來給奶奶也打包一份,奶奶也喜歡的,給劉爺爺也送去一份嗎?上次我拿了兩本書,劉爺爺都沒收錢的,太不好意思啦。”
小姑娘越發喋喋不休,想著的都是別人,張鬱青吻住她的唇,然後笑著說:“淨想著別人呢?我還病著呢。”
秦晗果然嚇了一跳,抬手就往張鬱青額頭上摸:“怎麽了?是不是又發燒了?難受麽?”
“難受。”
“啊!那怎麽辦。”
秦晗幾乎立刻慌了,掙扎著想要從張鬱青懷裡出去,“我是不是應該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他不是說輸液三天就能好嗎?已經兩天了你怎麽還是難受啊,我聽媽媽說高燒不退是會得肺炎的!”
張鬱青輕笑一聲,握著秦晗的小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別慌,仔細感覺一下,沒發燒了。”
“可你剛才說你難受......”
於是張鬱青拉著她的手往下,放在褲子某處:“感覺到了麽?是這裡難受。”
秦晗摸到某種觸感,指尖一蜷:“你怎麽這樣呀,討厭。”
“做不做?真有點難受了。”
“可是......你不是還在生病麽?”
張鬱青溫柔地吻過去:“做完就好了。”
沒見過秦晗這麽柔軟的小姑娘,運動之後被張鬱青抱著衝過淋浴,再躺到床上時明明疲憊得昏昏欲睡,卻還裹著被子擔心地叮囑:“張鬱青,你要衝澡記得開暖風,不要再著涼了。”
燈色朦朧昏暗,小姑娘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困得睜不開的眼睛,雙眼皮都多了兩道褶皺。
聲音蒙在被子裡,細小卻很溫柔。
張鬱青俯身吻她的眼瞼:“知道了,睡吧,晚安小姑娘。”
“晚安,希望你明天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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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秦晗懷孕是轉年9月,正逢天氣轉涼,沒那麽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