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鎮國公府這邊原本是想著這是兩個孩子心心念喂養大的豬,不吃說不過去,直到入嘴,嗯!真香。
老國公喜歡上吃豬肉了,不夠吃還叫人去買回來,可是如今除了最閹割最早的幾頭豬,養的人家裡都是剛閹割沒養多久的,能買到的也就是沒閹割的豬肉,吃到嘴裡,瞬間就吃出不同來了。
兩個孩子本著養著玩的心卻誤打誤撞發現這閹割法,吃了還沒腥臊味,往後可想而知這豬肉往後做出來的菜色多了遲早會成為諸多肉類中的第一。
鎮國公府越想越覺得高興,將來史書上說起閹割豬的由來,他們家的懷遠也能被提一嘴,這都是沾了魏家的光啊。
飯後,戰老夫人又老話常談,問戰止戈,“前些日子讓你去相看的姑娘你覺得如何?”
如今戰家可以延綿子嗣了,續弦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戰止戈頭疼,“祖母,這事不急。”
“不急什麽不急!最開始你說讓一個好好的清白閨女嫁進咱家,又不能給人家一個孩子不妥,如今咱家沒這個顧慮了,你又在想什麽?”
戰老夫人急啊,尤其是連孫子原來的護衛石虎都有著落了,她這孫子,堂堂的鎮國公還是鰥夫一個。
“祖母,孫兒覺得如今這般挺好的,清靜。”戰止戈說。
戰老夫人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她狐疑地打量戰止戈,“你該不會還念著那劉氏吧?”
為了保證子嗣這方面不出意外,除了服藥外,戰家的男人在那方面也寡淡得很。可別是因為隻經了劉氏那麽個女人就弄出清心寡欲來吧?
提到劉氏,戰止戈臉色一黑,“祖母,沒有的事。那劉氏若真對孫兒這般重要也不會放她離開了。”
“那你到底是為何?你看年底宮宴又到了,偌大的鎮國公府連個當家主母都沒有,還得我這把老骨頭進宮,像話嗎?”
戰止戈心下愧疚,“祖母,宮宴隻孫兒去就行,皇上不會怪罪的。”
“皇上能去掉戰家和皇家的那個約定已是天大的恩澤了,咱戰家更是要謹言慎行,別叫人以為咱沒了那個約定的束縛就可以恃寵而驕了!”戰老夫人說。
戰止戈起身,“孫兒謹遵教誨。”
戰老夫人歎息,“那這親事……”
“隨祖母做主。”戰止戈終於妥協。
戰老夫人滿意地笑了,“好好好,祖母這次定會睜大了眼給你挑門好媳婦。”
戰止戈點頭,“有勞祖母費心,不過祖母要先顧好自個的身子。”
“那是自然,祖母還等著抱第二個曾孫呢。”戰老夫人說著,話鋒一轉,“你可有看上的人?告訴祖母,祖母豁出老臉去也給你求來。”
見了平安爹娘如何恩愛,她自然也希望孫子能有個可心的人相伴。
戰止戈腦海裡閃過一張臉,隨即搖頭,“並無。”
戰老夫人覺得也是,她這個孫子整日不是校場就是軍器局,上哪認識姑娘家。
唉!她還是好好給他挑一個吧。
——
魏家這邊,用完午膳,送走皇子們,懷遠也被接回鎮國公府,一家三口回西院。
屋裡暖暖的,今日又出了暖陽,從玻璃窗照耀進來,映出一室溫馨。
安覓在準備明年開辦幼兒園事宜,魏景和看書,平安坐在秋千吊籃裡抱著跳棋自個下著玩。
冬日暖陽總是叫人昏昏欲睡,安覓沒聽見平安嘀嘀咕咕的聲音,回頭看去,就見小小的一團已經歪在吊籃裡睡著了。
她正要起身去把他抱回裡間睡,一旁的魏景和先一步放下書,“我來。”
婚期定下後,魏景和散值後會每日花一個時辰去對面宅子請教莫老學問,得了莫老的指點,原本覺得有些晦澀的地方瞬間融會貫通,還抽出時間每日寫一篇策問或作詩給莫老點評,或是莫老給他押題,更別說莫老那還有諸多注解的書。
哪怕再忙,他每日也會騰出時間來陪她和孩子,有時是一塊說說話,有時哪怕光坐一塊,抬眸間就能看到人,目光總是一如既往灼熱又溫柔。
他們之間沒有過多的曲折,也沒有轟轟烈烈,卻是一點點鑽入心扉,融入骨髓。
曲折的愛情?她見過不少,像宋瀾,你愛我,我愛別人,你不愛我,我愛你……最後可不就是追夫火葬場了。
還有狗血的,白富美和軟飯男,灰姑娘和豪門富家子,這些不單單只是小說電視劇情節,只不過結局都不會像小說電視劇裡那樣完美罷了。
安覓收回目光,繼續畫圖紙。
魏景和將平安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精致白嫩的小臉因為曬過暖陽而紅撲撲的,怪不得他娘總愛親他,連他見了都想親一口。
魏景和轉身就看到旁邊春凳上放著的衣服。
安覓愛乾淨,哪怕是冬日裡,裡邊的保暖內衣穿上兩日就叫她難受了,而保暖內衣這種在大虞還無法做出來的東西自是不能叫下人清洗曬在外頭的,便叫人打水到屋裡洗。有一次被他撞見後,他就將這事攬過去,冬日的水太冷,他舍不得她碰冷水,洗好了掛在自個屋裡,有地暖倒也能烘乾。
這保暖內衣裡面含有細絨,也不知如何縫製的。他原以為羽絨服棉被這些在她那裡就已經足夠厲害的了,沒想到衣服上還能縫製成這樣,這薄薄的一層絨毛,柔軟絲滑,穿上貼身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