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仿佛有個幽幽的聲音問自己——‘我真的錯了嗎?’
在危險的情緒死灰複燃之前,她及時打住,眨了眨眼,等他反應。
他挑了下眉梢,接下她的示好:“三日後帶你去。”
“為何要三日?”她下意識問道。
他的眸色深了少許,目光定在她的唇上,嗓音染上了喑啞,意味深長:“你說呢?夫人。”
寧青青呼吸一滯,垂下了頭。要……要整整三日嗎?
臉頰騰起一陣熱意。
他的手越過案桌,覆住她的手背。
手很大,修長五指扣住她,灼熱而強勢。她垂下頭,看不見自己的手,只看見他那玉般的膚色,以及竹一般分明的骨節。賞心悅目的男人的手,卻讓她有種被深淵吞沒的窒息感。
身體不自覺地顫了顫,驟急的呼吸和染上紅暈的雙頰,令他心情大好。
“可有好好想我?”低沉悅耳的聲音毫不掩飾地浸滿啞意。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白月光,不是替身梗,也沒有前世今生。
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愛情小故事。
菇菇:抱住自己瑟瑟發抖
第5章 絕世英雄
她垂著頭,臉頰熱成一片。
他的大手微微用力,將她從軟榻上帶了起來,繞過案桌,落進他堅實寬闊的懷抱。
灼人的氣息落在耳側,他的目光令她心悸不已,偷偷瞥他一眼,眸光觸到他那薄長漂亮的唇,她便匆匆回轉,像被燙到一般。
三百年夫妻,卻是沒有絲毫膩煩,每一次親近,她都像是面對著新婚的郎君一般,羞得無所適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就這麽不爭氣。這個男人,就像劇毒,要她的命,又要她欲罷不能。
她扣住他手指,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摩挲他的皮膚。
今日他身上的溫度倒不似平時那麽燙,定是替師父重塑劍骨的時候損耗過大,還未恢復。
她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手,用柔軟的掌心蹭他,柔聲呢喃:“夫君辛苦了。我替師父謝過夫君。”
他低笑著,銜了銜她的耳尖:“如何報答我?”
語聲微微含混,低啞誘人。
細小的漣漪順著她的耳尖擴散到周身,她的呼吸變得輕而急,身體綿軟地倚向他。她也不知該如何報答——用她的身體嗎?她這麽迷戀他,每一次與他親近她都甘之如飴,兩情相悅的事,怎麽算得是報答?
他將她如水一般的變化盡收眼底,薄唇微勾,松開她的耳尖,嗓音帶上濃濃笑意:“夫人很香。我喜歡。”
十分喜歡。
他將她的雙手擒在右手掌心,左手撫上她的後頸,繾綣地揉了兩下,然後強勢控制住她,迫她抬頭,深深吻入唇齒之間。
她的心被攪得天翻地覆。
他大肆汲取她的清香,一絲呼吸都不放過,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她神思恍惚,視線迷離。
他的動作優雅卻不容抗拒,薄長的唇線在這個時候佔盡了優勢,封住她的所有退路。待她徹底喘不過氣,他暫時放過了她,輕輕啄了下唇珠後,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
一條玉梨木長椅絆住他的步子,他恨笑著踢遠了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兩分迫不及待和氣急敗壞。
她還是第一回 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少年氣,心尖一顫,抿起被他吻得絲絲麻痛的唇,偷著笑了笑。
他捕捉到她略顯促狹的笑容,低低地笑出聲,唇角扯出一抹凶殘的弧線,啞聲道:“笑?有得你哭。”
她心尖猛然一悸,急忙將臉蛋藏進了他的懷中。
平日他是有分寸的,只要她求饒,他便會笑著放過她。但偶爾他興致上來卻會刻意使壞,將她欺負到哭。
讓她又愛又怕。
不過他甚少那般。他是九炎極火道體,一著不慎,很容易弄傷她。要時刻保持清醒理智來照顧她,終是差了點意思。
其實這般一想,那個水屬性純陰之體的雲水淼倒是能夠供他肆意妄為。若是與那樣的女子在一起,他就不必有任何顧忌。他為了她,壓製了天性本能。
她的心臟更軟,在他將她壓進床榻時,她勇敢地抬起了水潤潤的雙眸,羞怯軟糯地說道:“夫君隨意,我盡量不哭。”
他輕嘶一聲,幽暗浸透雙眸,唇角的笑容微微失控。
他半側著身,垂頭吻下,大手利落地探入衣底查明虛實。
她緊張得輕輕地顫抖,笨拙地回吻他,雙臂攀著他寬闊的肩,盡可能地放松身體。
半晌,他收回手,薄唇輾轉到她的唇角,又劃到耳廓,低沉讚歎:“軟玉溫香,出水芙蓉。”
她臉頰通紅,又羞又嗔地瞪他。
正解著衣裳,床榻重重顛簸了一下。
寧青青嚇了小小一跳,心道,還未開始便這般激烈,今日定是無法輕易收場。
她小心地抬眸看他,卻見他黑眸中的暗潮瞬間退去,長眸微微眯起,氣息迅速轉冷,整個人好似漸漸融化在天地之間,縹緲無定。
她知道,這是他準備戰鬥的姿態。
還未回過神,床榻再一次重重顛簸。
院中的桂花樹像是落雨一般,飄下一瓣瓣香甜細碎的花片。
空氣中充斥著暴戾不安的因子。
謝無妄單手掩上她身前被他扯開的衣襟,身體倒掠而起,一個閃逝便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