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一怔,沒想到霍景霆會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直接就傻在了原地。
就在這……把衣服脫了?
脫了!?
說好比耐性,為什麽霍景霆一出手,她、她就想要退縮了?
霍景霆看到沈容難掩的退縮之意,冷冷一曬:“若是不可,就不要再來擾我了。”
握住而來門把,正要關門之際,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抓住了霍景霆的袖子。霍景霆蹙眉,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觸碰他。
拉開了沈容的手,沈容看出來霍景霆這也是說說而已,但……
即使只是說說,她也像要賭一把。
沈容擠入了小房中,反手拉上了門,抵在了門後,似有不給霍景霆出去的感覺。
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咬牙:“寡人脫!”
三個字,字字重聲,似乎給自己壯膽一樣。
聞言,霍景霆退後兩步,抱胸,冷冷的盯著黑衣白玉冠的沈容,那副樣子就好像在說——好,你脫,我看著。
第八章 留兩個月
雨越下愈大, 半個時辰過去了, 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青決被請到了廳堂中, 站在廳堂的門口, 透過重重雨幕, 看向還有微弱光亮的高處小樓, 心思複雜。
都半個時辰了,大王和霍將軍到底都說了些什麽?
兩人理應沒有見過面,大王是什麽樣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 欺軟怕硬,而霍將軍這剛硬的性子,大王就算是不慫, 也不敢和霍將軍久待, 且霍將軍也知道大王是個女人,按理應該避諱, 可又怎會和一個女人談論那麽久?
“總管, 先喝一杯茶吧, 看樣子, 將軍和大王還要談論一段時間。”將軍府的管家已讓下人沏好了熱茶, 因不知道沈容的身份, 更是不知道自家將軍曾經被沈容那般侮辱過,所以隻當是二人在商討些要緊的事情。
青決帶著謝意一笑,也沒有拒絕管家的好意, 雖心中放心不下, 也不再表現出來。
但願,大王能用她的人格魅力來說服霍景霆,可他總覺得特別的懸。
而在小樓之上,燈芯因未關閉的窗吹進的風忽暗忽滅,沈容低垂下頭,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因天氣炎熱,她身上就是三層衣服,所以脫得格外的緩慢,身上黑色的外衣落地,霍景霆依然無動於衷,第二件衣服落地,露出白色的單衣,薄薄的一層紗,個中包裹的束胸纏布隱約可見。
許是穿著與記憶中的一樣,霍景霆眼神一暗,似有怒意從眼底中浮現。
最後一件薄薄的衣裳在顫抖的手中褪下,也落地,只剩下裹住在胸口上的一層又一層裹胸,沈容三年來養尊處優,膚色白皙嫩滑,肩膀圓潤可愛,個子雖不是很高挑,可卻勝在腿長,腰細,胸挺翹,豐滿的地方被用力的束縛著,一條深深的溝壑暴露在空氣中,也不知道事緊張還是因為冷風襲來,肌膚上面冒出了一小顆一小顆的小疙瘩。
怎麽還不喊停?!
沈容沒真的想要脫光,畢竟她和霍景霆只有一面之緣,再說,她就算事思想先進了幾千年又怎麽樣?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呀!
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氣,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事情,問題是她還不想現在就開始挑戰!
要不現在再示弱些?
在手顛顛巍巍的反到腰後解開束胸,使足了勁讓淚腺擠出點眼淚。
在擠出眼淚的同時,一隻滿是繭子的大手用力的握住了她正要動作的手,力道之大,讓沈容生痛。
“樓裡出身的女人,向來都這麽大膽,有傷風化嗎?”霍景霆的嗓音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裡面的冷氣一般。
聞言,剛剛擠出眼淚得沈容抬起了頭來,幾許夜裡的冷風伴隨著濕氣吹了進來,輕柔的拂起沈容散落在耳畔的幾綹頭髮。
霍景霆一愣,邊疆女子少,且他遇上得女子多為一個比一個彪悍,還從未見過女子在他面前哭泣。
“害怕?”
沈容誠實的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害怕,卻不至於害怕至落淚。
“害怕為何還要繼續?”老魏王在信上說的膽小如鼠,他也看出來了。
眼中有淚,語氣卻反之淡淡的,從中透露些許的傷悲之意:“難道害怕就可以不用做?難道害怕就不用死?比起這個害怕,寡人更怕那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數年之後,新朝替換舊朝,沒有一個人會記得寡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寡人是個女人。”
霍景霆聽到沈容的話,眼神之中多了絲沉思。
她說的不無道理,有些人因為害怕,能做逃兵,不顧自己戰友的生死,更有些人因為害怕,不折手段讓別人做自己的擋箭牌。
斂去了眼眸中的沉思,眼底依舊冰冷如舊。
“我會在未央城多待兩個月,兩個月內,你若是有能耐說服我留在未央城中助你,我便會留下,但一切就看你自己。”
聞言,沈容抬起手,隨意的抹去自己逼出來的眼淚,面露驚喜之意。
“此話當真?”眼眸熠熠生輝,含著滿滿的希冀。
“你最好也有一個心理準備。”霍景霆蹙眉,她這副表情,他怎覺得她是勢在必得?
沈容連連點頭,應道:“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一趟出行,還是有用的……看來在霍景霆面前逞強的人太多了,偶爾示弱還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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