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霆似乎神識回籠,喉結滾動,片刻之後,聲音有一絲低沉:“送到我房中。”
“喏。”
目光如炬的盯著沈容,半響之後道:“你宮中的奏折可批閱好了?你早朝之後的晨課可做了?”
聞言,沈容一下懵了,這發展似乎有哪裡不對,總覺得是一個老師給自己的學生放了三天假,然後這是來檢查作業的,這前一刻霍景霆還在神識遊離,怎這下一刻就恢復了一貫如常的惹人討厭樣子?!
“明日早朝之後,我依然會監督你,加上這三日未跑的,明日全部跑回來。”
……
…………
………………
無數的省略號都不能表達沈容此刻的心情。
原本臉上還帶著淡淡笑意的沈容,在聽到霍景霆這些話之後,裡面斂去,皺了皺眉頭,又皺了皺鼻子,重重的“嗤”了一聲,第一次膽大的朝著霍景霆叫道:“你愛跑不跑,寡人不跑!”
說著,不看霍景霆的表情,直接轉身就走。
——寡人不發威,一個兩個都當寡人是紙糊的貓麽!
還補上!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容憤怒的走下書樓,而還在樓中的霍景霆半響之後,輕笑了一聲。
走到了窗戶前,看著沈容憤怒離去的背影,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面,嘴角噙著笑意。
那晚失態之後,霍景霆也一夜未眠,心底的那顆種子還是掙扎了,衝破了那層厚土,冒出了芽。
他已經猜出來了,自己,或許是對那個讓自己咬牙切齒的魏王有了男女之情。
每每看到讓人頭疼的魏王,便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霍景霆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會對沈容這等麻煩的人物有了異樣的心思?
第四十章 再度親近
沈容回到宮中, 喜服也早準備好, 就等她回來試穿, 她隨意的試穿了下, 也無需要改動的地方, 就是看著喜服,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也算是兩世為人了,卻是頭一回結婚。
頭一回結婚……卻好像也不是,幾個月之前自己還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只不過不同的是,上回穿新娘喜服的是別人,這回是自己。
沈容的喜服為顯她這個大王的威嚴莊重, 並未像尋常女子的嫁衣一樣花哨, 紅袍上,用以黑線刺繡出寓意吉祥的紋案, 裡三層外三層, 王冠也並非鳳冠, 隻試了衣服並未上妝。
公子玉響午過後來了趟, 幾番欲言又止, 沈容怎麽都覺得他是來提醒她的, 提醒她路芸暮要給她戴綠帽了。
“魏王殿下,昨夜睡得可好?”公子玉神情淡淡,只是嘴角少了以往的那一絲淡定從容的笑意。
“寡人一夜無夢, 不過信侯君何出此話, 昨夜可是睡得不好?”昨夜她睡得極好,只怕睡得不好的另有人在。
公子玉略微停頓了一下,道:“昨夜殿外一直有野貓在叫,吵得讓人無法入眠。”
野貓……
路芸暮何曾變成了一隻野貓?再著這宮中哪來的野貓?
“那信侯君打算把這野貓如何處理了?”
公子玉聞言,笑了笑。
“宮中一草一木皆是由魏王殿下做主,這隻野貓自然也是由魏王殿下做主。”
這不明擺著在提醒她,說她家的貓要爬牆了麽。
沈容扯開嘴角,一笑,笑中似乎還有一絲的不懷好意,道:“一隻貓而已,要是信侯君看著喜歡的話,送給你又何妨。”
……
公子玉臉色微變,最後想了想,還是堅持的道:“一草一木,魏王殿下還是莫要輕易送人,只怕受贈之人承受不起。”
公子玉話語中的木子咬得頗重,似乎要暗示沈容些什麽。
沈容左右的看了一眼,最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架子前,把一枚用沉香木雕刻出來,只有巴掌一半大小的小沙彌拿了下來,返了回去,把小沙彌放到了公子玉的面前。
“這塊木雕送給信侯君,信侯君可不要推辭了。”
沈容這話,公子玉已然知道沈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木與暮乃是同音。
斂去笑意,推還木雕,“魏王殿下,莫要說笑的好。”
沈容卻是道:“只怕到時候不是寡人偏要送,而是這木雕偏於你有緣。”
沈容不知道路芸暮對公子玉究竟是想要逗一逗,還是真的有意思,她現在也不過是調侃幾句公子玉而已,說到真的,她也不希望路芸暮真的招惹到公子玉。
路芸暮是帶刺的玫瑰,公子玉是一塊暖玉,兩人一樣都是聰明人,湊在一塊,實在讓人想象不出來他們之間到底是相互算計,還是惺惺相惜。
公子玉大抵是見和沈容說不通,便告了辭。
當沈容調侃了公子玉之後,自己的報應也來得極快。
翌日早朝之後,沈容覺得自己大概是誤會了霍景霆,誤會了他對她有那麽點意思。
這哪裡像是對她有意思,分明就是有意見!
霍景霆像了念小學的小學生,讓你放學後別走,校門口見,還真的是在放學之後就堵在了校門口。
本來下了早朝之後,親眼看著霍景霆出了大殿的門,心中雀躍不已,心說這幾天都因為他那點兒破事休息不好,現在終於能回去睡個回籠覺了,卻不想這愉悅的心情還沒維持半響,出了大殿看見霍景霆那刻,頓時瓦解得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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