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那個膽量敢娶當過王的女人為妻?”
“要不寡人賜婚?”
路芸暮的目光帶著光亮,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略微期待:“賜婚我與公子玉?”
“要不換一個,公子玉身子骨經不住你的折騰。”
說起公子玉的身體,路芸暮的表情似黯淡了一分。
“公子玉的身體確實不好,我問過太醫,他的身體幾乎已經虧空,這些年也是靠著藥物才能續命到今日。”公子玉打從娘胎出來就帶著病,天生體寒的體質,吃了這麽多年的藥物,早已經加大了份量,日漸的不管用了。
“若不然,寡人命人去找找離辰那家夥,之前在汾水之時,他給過一瓶藥霍景霆,讓他交給公子玉,而公子玉在服用之後,那氣色真的好了許多。”
聞言,路芸暮的表情中有幾分的變換,詫異道:“國師離辰……若是他的話,公子玉說不準還能把他的病隻好,只是我聞言,離辰如今只是贈藥,卻不再給人治病,他會替公子玉治病嗎?”
離辰能為國師,便是有真本事,且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單單在醫術這一塊,比宮中這些個太醫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人命關天,若是他心中還有魏國的話,想要楚國對魏國無二心,那他應當會出手。”
路芸暮斂下眼簾,似乎在思量,半響之後,抬起眼眸,目光隱隱透出堅定。
“我想出宮一些時日,去找離辰,他應當還在未央城中。”
“寡人從未限制過你和芸瑤自由,你想出宮便出宮。”
許是說到了公子玉這個沉悶的話題,路芸暮早早便走了,沈容幽幽歎了一口氣,如今公子玉出宮已經有月余了,她也理當去宮去看看,他不同於尋常人,雖是個病秧子,卻又比正常人能忍,她只怕下次再見他的時候,是在靈堂上。
除去了質子這個方面,怎麽說公子玉也算她的朋友,她實在是不希望他有三長兩短。
沈容出宮去看公子玉的事情,全方位都做好了保密措施,就怕霍景霆知道後,他會跟著去,畢竟……她總覺得帶上霍景霆一起去看公子玉,不會對公子玉的病情有什麽幫助也就算了,還會加重了公子玉病情,若是如此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沈容便裝出宮,而霍景霆這些日子都會去王城的軍營中訓兵,故沈容也不擔心她外出,他也同行,他們之間還是有彼此空間的,只是讓人待大將軍回來了之後,轉告與他,她微服出宮體察民情去了。
公子玉所在的地方,便是之前霍景霆所提議的楓林園,距王宮一個時辰的距離,天氣轉涼,楓林園中有溫泉,也是個能讓公子玉養身子的好去處。
再見公子玉,臉色卻似乎不比之前,還未入冬,他人都是三件微厚的衣裳,而有寒疾的公子玉卻已經穿上了厚實的棉衣。
見到沈容之時,公子玉的臉上依然帶著一如既往,如臨春風一樣的笑意,笑意帶著暖意,融化了冰川,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會畏懼寒冷秋冬。
譴退了他人,就僅讓青決跟隨,在楓林園的小山林中散步。
“魏王殿下來尋在下,大將軍可知道?”
……
為什麽都覺得她應該告訴霍景霆?剛剛出宮那會兒,青決也是這麽問的!
“他有事情要忙。”模棱兩可的回答。
公子玉似乎也明白,笑而不語。
“信侯君的身體如何了?”
“在下的身體尚可,勞煩魏王殿下掛心了。”
沈容看了眼公子玉略顯蒼白的臉色,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你也不必逞強了,諸位名醫所說的,寡人也知道,如今芸暮已經出宮去尋離辰了,離辰醫術高明,定然……”
話未說完,公子玉忽然頓足。
“怎麽?”沈容問。
公子玉斂去了臉上那淡淡的笑意,默了半許,看向沈容,語聲有些沉重:“在下能否拜托魏王殿下一件事情?”
“但說無妨。”
“至於麗夫人,可否轉告與她,在下無福消受她的好意。”
不管真心也罷,還是戲弄,公子玉也不想和任何女子有所糾葛。
“公子玉。”沈容忽地喊了公子玉的名字,表情有幾分嚴肅,“寡人只是魏國的君王,卻不是能左右他人想法的神,寡人隻想告訴你,芸暮如何做想,寡人左右不了,只能從中勸阻,勸阻不了,寡人也不會強製的去要求她。”她勸過路芸暮不要去打公子玉的主意,一則是怕她本意是去戲弄公子玉,卻最終自己也深陷其中,二則,她知道,公子玉是決然不會接受路芸暮的,一個可能時日不多的好人,又怎麽可能去連累人?
公子玉隨即露出了一絲笑意,笑意中帶著淡淡的苦澀,不再說路芸暮。
“未央城冬季比燕國暖上些許,今年過完冬季之後,你便回去吧。”她不是怕公子玉在魏國如何了,只是想著,病重的時候,總是想家人陪伴在身邊的。
公子玉眼中有幾分的詫異,但隨即想到這是沈容提出來的,便又覺得正常了。
公子玉身體不好,只是走了小半個時辰,便連連咳嗽,沈容便告辭了。
原本算得極好,也打點好了宮中一切人,除了青決以及青決那幾個心腹之外,沒人知道她是來看望公子玉,但人算不如天算,她和霍景霆便是這般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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