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規矩。”趙公安為難的說道。
“一切後果由我承擔。”顧聽瀾眸子裡面閃過波濤洶湧,最後歸於沉寂。
趙公安,“這不值得……”都是吃公家飯的,他比誰都知道這個後果會有多嚴重。
顧聽瀾,“值得——”
這樣把希望全部放在一個人身上,體感並不是特別好,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下午五點半,離下騙子消失,已經五個消失了,“這裡麻煩趙哥你幫忙看著,我去找糯米了。”
趙公安歎了口氣,喃喃,“你為了一個女人,連前途都不要了。”
顧聽瀾步子一頓,他沒回頭,隻留下五個字,“那是我的命——”
而被眾人尋找的阮糯米,這會終於醒了,她就算是反應在遲鈍,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也知道自己被綁架了,她虛蒙的睜開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她好像被關在了一個廢舊的磚廠,牆體是黑色的,上面還帶著標語,標語有些褪色了,這裡明顯是一處廢棄的磚窯,地上有很多碎磚頭子,和厚厚的一層灰,那灰顯然就是未燒成的磚灰。
阮糯米木木的轉動著眼珠子,順著牆看了過去,是一對四五十歲的男女,兩人正在弄午飯吃,隨身帶著的搪瓷缸,就那樣掉在火堆上面,裡面煮著咕嘟嘟米粥在冒著白煙。
“這次是個難得的好貨。”光頭的中年男人說道,他還吞咽了下口水。
胖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可別昏了頭,這是上等貨,能值不少錢呢,有了這一個,就足夠咱倆金盆洗手了。”這一行到底是行走在鋼絲上,危險的很。
還是賺了錢,就收手好。
誰讓他們運氣好呢!一遇就遇見一個優質的上等貨。
遇到人販子了,這是阮糯米腦海裡面的第一反應,最要緊的是要逃出去。
她不敢發出聲響,吃力的轉動著手腕,手腕被綁住了,手裡憑出現了一把金剪刀,與其說是剪刀,不如說是是一個裝飾品。
它太小了,想要剪短這粗粗的麻繩,太吃力了。
阮糯米虛蒙著眼,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手裡卻不斷的動著,因為看不見,剪刀的刀鋒不小心戳在了細嫩的手腕上,頓時一陣尖銳的痛,阮糯米疼的倒吸一口氣,死死咬住牙關,不管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外面,胖女人特別機警,她立馬放下手裡的杓子,懷疑的回頭看了一眼,“該不會是醒了吧?”
光頭男人抬了抬眼皮,不在意的說道,“不可能,那蒙汗藥的份量可是足夠迷到一頭牛的,更別說小姑娘了,她不睡個三天三夜,虧了我們那麽多的蒙汗藥。”
胖女人這才松了一口氣,捂著跳的過快的心臟說,“我總覺得不太對,咱們快點吃完,就離開這裡。”
光頭男人也坐直了身體,兩人合作這麽多年,可是一直靠著對方出奇準的第六感,這才逃過一劫又一劫。
察覺到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阮糯米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手裡的動作越發著急了起來,金色的小剪刀不住的在麻繩上面磨著,而隨之而來的是手腕割出了一個深深的傷口,血滴很快打濕了手腕。
阮糯米使喚出吃奶的勁兒,這才割開了手腕上的麻繩,剛要開始割腳腕的時候,那胖女人們吃完飯了,正在向她走來。
在這麽一瞬間,阮糯米腦袋徹底空白了,下一秒,他們就會發現自己了,她手的反應比對方腳步更快,三下五除二,把已經解開的麻繩,又胡亂的在手腕上纏了一道。
閉著眼睛,裝暈過去了。
胖女人指揮著光頭男人把對方背起來時,注意到地上的血跡,“等等!”她立馬叫住了對方。
光頭男人動作一頓,兩人齊齊查看起來,當看到阮糯米手腕上那已經解開的麻繩時,頓時一驚,“這麻繩沒有綁好?
“怎麽可能?我綁了這麽多年的死結你還不知道嗎?”
“那這是怎麽回事?”看著那麻繩上的血跡,以及阮糯米手腕上的傷口,兩人同時有了個不好的猜測,“該不是我們綁的太緊,對方又太細皮嫩肉,給磨著了吧!”
不然,如何解釋這血跡。至於,工具他們是一丁點沒看到的。
光頭男人點頭,色眯眯的在阮糯米臉上劃過,“還真有這麽豆腐一樣的人啊!”
胖女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收起你那惡性的眼神,快點帶她離開,這年輕姑娘太邪門了一些,就算是細皮嫩肉,這死結怎麽會打開?”
除非,對方早都醒來了,但是對方明明雙眼緊閉,呼吸綿長,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裡看到這個猜測,又接著被他們給否定了,那足夠迷倒一頭牛的蒙汗藥,給了他們絕對的相信。
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不可能醒來。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粗心,這才讓阮糯米能夠裝昏迷躲了過去。
很快,她就被轉移了地方,她實在對方的背上,而她這個角度,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光頭男人的命,這是阮糯米撩起眼皮的第一反應。
胖女人在前面帶路,她現在待的角度是一個死角,手裡被綁住的麻繩在再次被打開了,金色剪刀,泛著冰冷的光,準確無誤的查插到了光頭男人的咽喉處,男人痛苦的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松開了手,去捂住鮮血淋漓的傷口,鮮紅的血滴順著男人的指縫滴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