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
周望懊惱地轉身,對著諸位大師鞠了一躬:“實在對不住,是我們的工作出了問題……”他們隻考慮到附近居民對這片凶宅避諱莫如深,輕易不敢靠近,哪想到還有專挑這個時候從外地過來作死的。
陸見清疑惑道:“那剛才屋裡的說話聲,也是你發出來的?”
陳松嘿嘿一笑:“這不是想著好歹也是個凶宅直播,嗓子壓一壓,多少符合點情境,讓看直播的觀眾們也能更有點代入感麽。”
陸見清:“……”看來這年頭做主播也是很不容易了。
幾人站在房間裡說了會兒話,陳松終於慢慢砸吧出味兒來,半信半疑地對上眾人道:“不對啊,搞直播的怎麽可能連個設備都不帶……難道你們還真是道士,跑這凶宅來驅邪的?”
徐道長歎了口氣:“各中原因,我們不便與你細說……罷了,你既然已經關了直播,就把手機裡放的音樂給關了吧。”
到底是在凶宅,說話時還放個陰森森的音樂,聽起來也怪瘮人的。
陳松卻是一臉懵逼地回看過去:“什麽音樂,我沒開音樂啊,我還以為是你們放的呢。”
沒開音樂?
徐道長愣了愣,隨即臉色怫然大變:“不好!”
陳松被徐道長這聲喊得嚇了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房間裡的音樂聲卻陡然上揚了好幾個分貝,在昏暗狹窄的房間裡一圈圈得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
陳松怕得不行,隻覺得有雙冰冷的手扒在他後頸上,他不敢一個人站著,哆哆嗦嗦靠近一旁那個戴兜帽的男人:“……哥們,什麽情況,不會真的有鬼吧。”
被他抓住的男人不僅沒推開他,反而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不怕,我保護你……對了,你那個直播,應該有不少人看吧?”
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皮膚皺巴巴的,露出的指甲更是青黑一片,陳松正尋思著這哥們美甲塗的色還挺有個性,就聽見他這句問話,陳松愣了一下,不明白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話題怎麽會突然轉到這上面去,他下意識地抬頭:“是有不少,怎麽……”
他話沒說完,余下的聲音就被卡在了嗓子眼裡。
只見男人緩緩抬頭,露出兜帽下那張清白扭曲的僵屍臉,他一點點扯開嘴角,在黑暗中露出那一口白的發亮的尖牙:“既然這樣,那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以後,你——”能不能讓他也上個直播,沒準通過這一渠道,他就能找到他的天命之僵了呢?!
“啊啊啊啊啊!”
驚恐的叫聲劃破長夜,硬是在詭異的音樂中殺出一條血路,陳松撒開了握著飛僵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你,你不是人,你——”
飛僵想要去扶他的手一頓,不高興地盯著他道:“不是人又怎麽了,你們活人怎麽能這樣種族歧視!”
真是對他們僵太不友好了!
陳松:“???”
眾人:“……”
陸見清挑了挑眉,冷聲提醒他:“這裡可不止一個活人,你這隻僵屍不要隨隨便便亂開地圖炮。”
飛僵渾身抖了抖,爪子也收了回去,委委屈屈地應了聲“哦。”
陳松:“……”
有沒有搞錯,能讓僵屍乖乖聽話的活人,聽上去也沒正常到哪去吧!
陳松是一刻都不敢在這兒繼續呆下去,他隻想快點離開這棟凶宅,掙扎著就往外跑去,邊跑還邊喊:“救命,救命救……啊!”
隨著陳松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重物滾落的聲音,眾人心道不好,趕忙走出房間往外看去,頓時:“……”
只見兩層中間的樓梯上平白無故破了個大洞,陳松驚慌之下,一腳踏進洞裡,當即滾了下去,此刻正躺在樓道裡哎喲喲地叫疼。
徐道長神情凝重地道:“看來這凶宅裡的鬼不是個好惹的。”這要是下手再重一點,讓陳松多摔幾層,可不就得當場斃命了。
“未必。”
戚晏忽然開口,視線從樓梯往下塌陷的那一塊地方掃過,“此事並非公寓裡的鬼魂所為。”
徐道長雖然平時都很尊重戚晏的意見,此時卻多少流露出一絲不讚同的神色來:“戚先生,話不是這麽說的,我們上來時這樓還好好的,莫名其妙破出個大洞,還把人摔成了這樣,不是鬼魂做的,還能是誰?”
戚晏一睨徐道長,他淡淡地開口:“這棟房子少說也有幾十年沒人住過,缺少正常的維修管理,表面上去還像個樣子,內裡卻早被白蟻蛀空了,我們上來時樓梯已經不堪重負,再被人從上面一陣瘋跑,承擔不了這種重量,破個洞而已,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徐道長:“……”
陸見清:“……”
徐道長將信將疑地彎腰,眯著眼向樓梯的破洞處看去,果然在那裡發現了白蟻蛀過的痕跡。
他不禁慚愧道:“戚先生目力驚人,看來到底是貧道觀察的還不夠仔細啊……”
“白蟻的事能不能等一會兒再說,”陳松躺在樓道裡抱著腿淒淒慘慘地叫道,“幾位,能不能行行好,麻煩來個人先扶我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凶宅裡的鬼們淚流滿面:感謝陛下還我們清白!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寞祀卿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還能嗑6瓶;綠窗嬌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