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姐姐,一乘哥哥……”
單季秋幫著陳一乘從後備箱提東西出來,順手牽大白兔奶糖,往嘴裡塞了一顆。
“你能不能不吃小朋友的東西。”陳一乘教育道。
“我就吃了一顆。”
單季秋嚼著大白兔,含糊不清,轉身就笑著朝小朋友們走了過去,立刻被圍攻了。
“好了好了,都有都有。”
單季秋的衣擺快被扯變形了,只能出老招:“你們都是木頭人,一不能說話二不能動……好,我來看看是哪個小朋友最先動了。”
終於得到一絲空閑的單季秋緩了口氣,看到一個個“木頭人”,冷豔的臉上綻開的笑容也變得深刻且治愈。
回到教室以後,單季秋先給小朋友們上課,給他們講故事,教他們做手工。
“……最後,小熊皮皮在紙船裡寫下了自己的願望,把小紙船推向河裡,這樣它的願望就可以去到她希望去到的那個人身邊了。”
單季秋展示完繪本最後一頁的PPT,然後看向小朋友們:“那你們有想許的願望嗎?”
“有。”教室裡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單季秋舉起手裡的手工紙,“我們一起來寫願望,做小船,好不好?”
“好……”
這裡面有的孩子上小學了,有的還沒有。
單季秋瀏覽了一圈,會寫字的孩子寫的大多是關於爸爸媽媽快回來的願望。
不會寫字的小朋友就畫畫,畫的也大概是一家團聚的圖畫。
哪怕是看多了,心裡還是會有感觸。
至少這些孩子跟自己的父母相互愛著,相互守望著,哪怕見不到也有這樣的念想。
不像她,她看了眼在幫助小朋友的陳一乘。
自打大四那年,陳一乘的父親生意上出了事,單兆斌便不再逼迫她跟陳一乘建立關系,而是一轉眼又給她重新物色了新的聯姻對象。
單季秋早就明白,商人大多涼薄,可是像單兆斌這樣的她還是難得一見。
一個連親生女兒都可以放棄和利用的人,在他的世界裡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而她在當年就清楚,自己不過就是他單兆斌生意場上可以交易的棋子。
妄圖想要擁有的父女情,從未有過。
無情至此,有的不過也只是利益和算計。
不過,陳一乘的父親還算是個好父親。
陳父一直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撮合他倆這件事上,也沒逼過他做任何他不願意的事。
陳一乘知道公司出事以後,放棄了保研,進了他父親的公司,快速上手。
他能力很強,經過對內對外各方面人事上的斡旋,最終保住了公司。
至於她,說她離經叛道也好,唱反調也罷,她跟陳一乘的這份純友誼反而更好了。
亦或許是,彼此都經歷過一些事情,能共同體會到事物的本質,人性的難得,彼此相處起來也更簡單輕松。
外婆去世後,單季秋便開始還錢給單兆斌,連本帶利絕不馬虎。自己辛苦一點兒拚一點兒無所謂。
一開始她確實沒得選,可是現在一切已成定局,她同樣不想再受製於人,更不想再跟單兆斌無休止地爭執下去。
外婆曾說過未來是自己的,那麽她選擇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陳一乘的手機在略顯安靜的教室裡響了起來,也打斷了單季秋的沉思。
她垂下頭繼續幫助小朋友。
沒一會兒,陳一乘接完電話走到單季秋跟前放輕聲音對她說:“公司臨時有事……”
“你走你的。”單季秋看向陳一乘,“我在這邊住一晚,明天回。”
“明天我要沒事就過來接你。”陳一乘說。
“麻煩,我坐高鐵就行了,你不管我。”單季秋道。
“行吧,有事電話聯系。”
“嗯。”
兩人背對著窗戶在交頭接耳,完全沒注意窗戶外的中年和藹女人和年輕英俊的男人正在往裡看。
校長對陸允說:“這是今天過來的兩位志願者在給小朋友們上課。”
陸允聞言看了過去,一雙深邃的桃花眼不鹹不淡地從講台上掃到講台下。
眼瞅著孩子們認真的模樣,淺淡的眸光裡稍微有了些溫和的笑意。
然後,他的視線落到教室後面被一男人和桌椅擋的差不多的一縷背影。
短暫停留了一下,不知為何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他不甚在意地又將視線投向了別的地方,不為任何人停下目光。
校長見身邊的人似乎對孩子們很感興趣,於是提議道:“要不要進去看看?”
陸允被打斷,收回目光看向校長,一邊續跟她往前面走,一邊說:“下次吧,我讓助理留下來教一下老師們怎麽使用,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校長點頭:“好吧,那我也不耽誤你。”
說話間,兩人正巧被一面牆擋住了。
與此同時,單季秋也正好抬起頭來。
她下意識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卻是空空如也。
她回過頭來,對陳一乘說:“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陳一乘頷首:“那我走了。”
單季秋目送陳一乘從後門離去,又轉身走到窗戶邊朝外左右看了看。
她略顯迷惘地撓了下耳朵。
剛才窗外傳過來的細碎談話聲,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似有一些些耳熟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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