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輩子不怎麽可能會有交集的人,居然住進了他的房。
單季秋低頭看了看還披在身上的純黑外套,聞著衣服上混著松木薄荷和一絲極其清淡的煙味兒。
是屬於而今堂堂正正作為男人陸允的味道。
她這心情或多或少摻了些複雜。
還喜歡嗎?
可是好像除了一開始他始料未及的出現,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再到現在的平心靜氣。
年少時那種非他不可的濃烈悸動,似乎也變得,並不能再隨意去左右她的心了。
是的,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苯基乙胺的濃度最長也只能有四年。
他們已經過去了六年,那種暗戀他時的那些刻骨銘心,也應該早就被時間釋放完畢。
單季秋沒由來的一笑,洗腦很成功。
她脫掉身上這寬大的薄外套,起身往廁所走去。
……
戈立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剛合上筆電準備起身去填他的五髒廟,門鈴就響了。
他琢磨著這大晚上的誰沒事跑來摁他門鈴,於是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愣住了:“老大?”
“嗯。”陸允彎唇一笑,徑直走了進去。
戈立原地目送陸允的背影進去,懵逼兩秒。
老大剛才笑得著實詭異?
老大這麽笑,大事可不妙。
他渾身上下一個激靈,趕緊地關上門跟著走了進去。
一走到客廳,陸允已經坐在沙發上伸手在研究這一桌的吃的。
他見戈立屹立不倒地擱對面站著,松開外賣盒子,往後倚靠著,抬頭看向他,說:“我今晚睡你這兒。”
戈立一聽,腦袋上立馬夜間霹靂,電閃雷鳴。
他生怕自己聽錯了,重複問:“老大你說你睡我這兒?”
“我表達能力有問題?”陸允問。
戈立咽了下口水:“不是,老大,我這兒只有一張床。”
陸允摸出手機看:“我知道。”
戈立嘴抖:“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陸允繼續看手機:“沒有。”
“那老大你放著最好的房間不住,跟我擠?”
戈立一雙眼驀地瞪大,跟了這位大佬多年,他的性向一直成謎,難不成?
他低頭雙手交叉捂住自己的胸口,試探地詢問:“老大,你該不會是……我我我純純純直男,掰不彎的那種。”
陸允瞧著空空如也的手機屏幕,聽到這話,將頭抬起來:“我說,你一天這腦子裡能不能少想些這種沒用有色廢料。”
戈立委屈:“那你這突然……”
陸允擱下手機,彎腰拆著筷子,語調裡染著幾不可聞的笑意:“遇見個朋友,讓她住著。”
“那是……男的還是女的?”
戈立騰地一下就跪到茶幾邊,湊著腦袋看向陸允,狗仔上身。
也難怪他見了鬼的表情。
這幾年上杆子想跟他這帥的變態的大佬有交集的多不勝數,可惜人無情的就像是他研發出來的機器人似的。
啊,不對。
機器人都比他有感情。
要說能成為他老大的朋友,除了公司裡其他幾位大佬。
幾乎就沒見他私底下跟誰有過甚密的交集,更別說什麽朋友了。
工作狂魔到令人發指的程度,經常在實驗室裡熬更守夜不出來。
要麽就是開會,要麽就是去研發部的路上,根本沒啥私生活好不好。
據他所知,除了他那位協和醫學院的發小和投行那位顧總。
他還真就沒見老大還跟公司以外的人有過什麽私下朋友這種交集。
怎麽就突然在這兒,還大晚上的。
來了個朋友?
大家可都是頭一次來,這民宿是他選的,老大過目沒問題才定下來的。
說明他對這兒人生地不熟啊!
怎麽就這麽巧遇上朋友了?
而且打從他一進門,感覺這心情就很不錯的樣子。
哇,他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的燃燒。
不會是豔遇吧?
也不對,豔遇幹嘛把人晾在一邊,來搶他的床?
好奇啊!
“很閑?”陸允撩起眼皮瞧著戈立,“把今天做的程序算法拿給我看看。”
“我已經做好了。”
“……”
“好的,老大。”
於是,戈立一句八卦沒撈著,程序被陸允打回重寫,隨後光榮的熬了通宵。
怪他嘴賤,活該沒覺睡。
……
單季秋洗漱好站在洗漱鏡前,鏡子裡的自己素著一張臉,還有些蒼白。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今天這隨便的打扮,萬惡的墨菲定律。
這麽多年沒見,陸允帥的更是人神共憤了。
而她,還是學生時代那樣素面朝天,還一臉病態。
慶幸他們只是老相識,而不是前男女朋友。
不然,輸臉等於輸陣。
單季秋歎了口氣,便走出了廁所。
她這會兒胃緩和多了,還有一點兒不舒服,倒了杯熱水喝了兩口就往床邊走去。
看著鋪著乾淨整潔的床單被套,她估摸著陸允應該也是今天才來的蘇城吧。
這一夜,單季秋睡得很不踏實,半夢半醒中,意識似乎有,但身體卻又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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