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蒙了?”陸允有些好笑地瞧著身邊的姑娘:“腦袋夠吊環,小丫頭還挺別致啊。”
單季秋從陸允的手上奪回書包,背上,才邊走邊反駁:“第一,我這是吃飽了的困。第二,我腦袋是夠不著吊環的,這是常識。”
她頓了一頓:“至於你說我腦袋重,那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你太弱。”
“我弱?”陸允笑出天大的笑話,多久之前說的話,小心眼兒,“秋崽崽,千萬不要對一個男人說‘弱’這個字。”
單季秋:“你就是……弱。”
陸允:“皮癢癢了是吧?”
“……”
一掃單季秋之前一個人的獨角戲,兩人又恢復了常規模式,一路互懟打鬧。
不遠處,一個男人從小區門口的副食店出來,瞧著眼熟。
那人走到路燈下,整個輪廓線條被燈光打亮,映襯著男人的俊臉。
單季秋瞧清楚的那一刹那,便笑著朝他跑了過去:“向深哥,你怎麽回來了?”
身後的陸允看到前面那個雀躍的丫頭,心裡呵呵。不是說隻喊他一個人哥的麽?
個小丫頭騙子。
……
九月一日正式開學,高一的新面孔們脫掉了要了他們半個月命的迷彩服,換上了屬於他們高中生涯的第一套校服。
操場上,放眼望去,全是藍白相間的翻領短袖和長褲。男生女生通用,密密麻麻的佔據著紅綠相間的跑道和操場。與這藍天白雲作伴,是青春的代名詞。
以至於後來,婚紗照慢慢流行起校服系列。
學生時代不能早戀,可那時的我們誰也沒有意識到,其實校服它就是情侶裝,而學校也莫名成為了製造情侶最多的地方。
謝校長在主席台上士氣高昂,台下的學生們萎靡不振。
單季秋站在班隊中,腦袋上方頂著烈日炎炎,偏偏下方“洪水泛濫”。
她捂著肚子微微蹙眉,生理痛是真的生不如死啊!救命啊!
“你怎麽了?”身邊的同學黃靜見單季秋臉色不好,關心道。
“沒事,肚子不舒服。”單季秋笑了笑,說話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一會兒你還要上去發言,撐不撐得住?”
“撐不住也得撐。”
到年級學生代表發言的環節,徐志跟單季秋招手。單季秋點點頭,腳下卻沒什麽勁兒,整個人都是虛浮的,那種感覺不如直接上把刀給她攔腰斬斷來得痛快。
“我去吧。”陸允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單季秋身邊,伸手扶了把她的胳膊。
單季秋借著陸允的力道站好,才道:“你去什麽去?我沒帶發言稿。”
陸允呵笑:“合著你這是在跟我炫耀你可以脫稿?”
單季秋:“別鬧了,我可以。”
陸允:“可以個屁,拿鏡子照照你什麽樣子,再說這話。”
單季秋:“……”
徐志見單季秋還沒動,趕緊地走了過去:“你這墨跡什麽呢?趕緊的過去,趙主任在喊。”
陸允將單季秋推給黃靜,淡笑著拜托著她:“麻煩你照顧一下她。”
黃靜跟陸允同班也有好些天了,她性子內斂,從來沒敢主動跟他搭過話。這會兒人家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客氣的笑,就讓她瞬間紅了臉頰。
她羞澀地扶著單季秋,點點頭,低聲道:“好。”
陸允跟徐志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麽。
隨後,他便小跑著往主席台那邊而去,又跟一旁的趙豐平說了幾句。
趙豐平抬頭看了眼藍白色的人群,朝陸允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能明顯聽到台下學生們抑製不住的躁動和交頭接耳聲,以高一那邊最為熱鬧。
單季秋朝台上望去,果然是陸允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丟掉了私底下的散漫沒個正型和玩世不恭,此刻的他如芝蘭玉樹。
他立於主席台中央,站在話筒架前,一切都熟練的得心應手。
這一刻,讓人忘了他其實是一個不樂意以這種方式高調展示自己的人。他向來不爭也不搶,做任何事都隨心所欲,沒有任何目的性。
校內網裡的帖子們形容他都是一致的統一:陸允,他就是一個低調的學霸校草。
話筒通過喇叭傳遞到操場的每一個角落,是他乾淨低沉且字正腔圓的音色:“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來自高二(1)班的陸允,很榮幸能夠作為學生代表發言。在這個秋意盎然的季節,我們又迎來了一個嶄新的九月……”
單季秋望著主席台上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聽著他毫不怯場的臨場發揮,舉手投足間都徜徉著自信從容。
他明眸皓齒,俊美無儔。
而她,嘴角的笑意就未曾斂去。
甚至,小腹也沒有那麽的痛了。
……
開學典禮結束,學生們作鳥獸散。
黃靜一直謹遵陸允的囑托,一路攙扶著單季秋,搞得她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老佛爺。
估計喊她一聲小靜子,她都能“嗻”一聲。
接下來還要上課,這節是化學課。
譚俊浩一回來就跑過來問單季秋:“你好點兒沒?不會像之前余可夏那樣吃壞肚子了吧?”
單季秋疼的沒勁兒,發際一圈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沒精神跟譚俊浩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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