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季秋同學。”穿著錦南一中校服的男生笑容和煦。
單季秋面向這個儒雅俊朗的男生,剛才的對決幾乎是與他展開的,所以對他還算是有點兒印象。
“陳一乘同學。”
“自由辯論環節你很出色。”陳一乘含笑的眸色中滿是欣賞,“你的邏輯思維縝密還很獨特。”
“那是。”單季秋的同伴立即湊上來接嘴,驕傲的像隻開屏的孔雀,“我們厘城七中就沒有不行的,優秀。”
單季秋微小地扯了下唇角,這該死的勝負欲。
倒是沒料到陳一乘居然很是認同地一點頭,目光掃過其他同學,最終停留在單季秋那張冷豔又從容的臉蛋上:“是很優秀,心服口服。”
趙豐平和帶隊的劉豔老師一邊將手機交還給大家,一邊吆喝著大家結束後先吃飯,再回酒店收拾。
單季秋接過手機,看到從廁所解脫歸來的余可夏,邁步朝她走去。
“那個,單同學。”陳一乘大步過來擋住了少女的去路。
單季秋:“還有事?”
“能交換個手機號碼嗎?”陳一乘思量了一下,補了句,“畢竟以後打辯論還會遇到。”
“不用了。”
單季秋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瞅了眼來電顯示,淡然一笑且快速地陳述事實:“我替補都談不上,以後沒機會交手。”
說完,她轉身接通電話,一邊往余可夏那邊走,一邊對著聽筒“喂”了一聲。
“秋崽崽,幫哥取個快遞。”
手機那頭是朗朗沉透卻又和著慵懶的嗓音,遞進了單季秋的耳朵裡。
不是請求,是要求。
“沒空。”單季秋聽到這個稱呼牙齒有點兒癢。
“你就下個樓,走兩步,能把您老人家給累著?”
單季秋將手機換了個手,擱到左耳,這才吐納著氣息回答:“老人家我不在。”
“哪兒去了?”
“打辯論。”
“你又不是辯論隊的,打什麽辯論?”
“幫余可夏的忙,她腸胃炎。”
“替補也炎?”
“就這麽巧。”
那頭不由得笑了一聲:“我很好奇余可夏是怎麽平安無事活到現在的?”
單季秋笑:“我也很好奇。”
被點名的余可夏正挽上單季秋的胳膊,朝還在看她們的陳一乘努努嘴,笑的賊兮兮的:“季秋,對方校草辯友是不是想泡你啊?”
“哪家校草想泡你?”聽筒裡明顯拔高的聲音讓單季秋莫名意會到他極其想要八卦的意圖。
“您有事兒嗎?”單季秋斂唇,說完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又來了。
“又想幹嘛?”單季秋被余可夏挽著往外走去。
“對人最基本的尊重之一是不要亂掛別人的電話。”那邊雲淡風輕。
單季秋暗自沉口氣:“說。”
“校草帥麽?”
“掛了。”
“成,不說這個。在哪兒打辯論?”
單季秋已經上了小巴車,靠在椅背上望著車窗外。
臨近中午,驕陽似火,天高雲闊。
這幅場景,就跟小時候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
“錦南。”她本就清潤似水的嗓音平白淡了好幾個度,似乎這座繁華喧囂的大都市並不值得她提起一般。
顯然電話那頭也略微沉吟了兩秒,比起先前想要八卦校草的聲音,正經了許多。
“你跟我說說,怎麽想的?”
怎麽想的?
單季秋也覺得可笑,本來應該跟這人一起參加奧賽夏令營。
但她一聽說營地在錦南,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搞的他們帶隊的徐志老師還單獨找她談了一場心。
一頓聲情並茂,苦口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後,她還是斬釘截鐵的說算了。
徐志的臉當場要抽筋。
誰又能想到,推了那個來了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的。
“趙主任親自來家裡跟外婆說的,外婆也讓我來。”單季秋如實告知,“所以,我就來了。”
“多久回厘城?”
“今晚的飛機。”
“幾點?”
“八點十分。”
“成,機場見。”
“嗯?”
“我們也是這班機。”
“哦,團票。”
掛了電話,余可夏就問:“陸允啊?”
單季秋將手機放回包裡,車門關閉,車窗外的風景在回旋:“嗯。”
“他好兄弟呢?”余可夏又問。
“哪一個?”
余可夏:“……”
“哦,吵架那個。”單季秋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瞧著余可夏,“那不應該問你自己麽。”
“嘁,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能知道?”
“要開學了,繼續鬧著?”
“反正他不跟我道歉他就是豬,我理他我就是豬。”
單季秋但笑不語,又重新將目光投向車窗外。來的時候她一直在看論題材料,根本沒閑情欣賞風景。
如今塵埃落定,有時間一睹這城市的變遷。
目及之處,是小道變大道,矮樓聳高樓。
人車川流不息,高樓鱗次節比。
變化是真的大。
……
單季秋是錦南人,她的名字是取之父親單兆斌和母親季夢薇的姓氏。加上她是農歷尾秋那一天出生的,所以帶一個“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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