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什麽時候表白啊?”
陸允:“不知道你說什麽。”
徐志:“你就裝吧,到時候被別人追走了可別哭。”
陸允氣樂:“我說你這為人師表的,怎麽這麽八卦。”
徐志:“我這不是一個很開明的為人師表嘛。”
陸允笑著撓了下鼻尖,余光看了眼不遠處的單季秋,。
他倒是想,奈何這丫頭對他完全沒那個意思。
現在表白,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也怪他自己,打小就琢磨著怎麽給她洗腦當她哥。
這下腦是真給這小丫頭洗的乾乾淨淨的了,人還真的對他跟親哥一樣。完全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這不給自個兒挖了個坑把自個兒埋的透透的不是。
算了,一步一步來吧,不能操之過急。
首先得轉變這丫頭對他的想法,不然別說哥了,怕是搞的連朋友都沒得當了那才得不償失。
陸允拿起酒瓶給徐志倒上酒,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不急,來日方長。”
兩人相視一眼,碰杯,仰頭,一切盡在酒中。
“哦,對了,有個事。”徐志擱下酒杯對陸允說:“你那封情……啊信,如果需要的話我建議你再用心寫一次。”
陸允:“?”
徐志坦白:“之前沒收你的那張,好像被我給……弄丟了。也不是我說你,你那個真的有點兒老土了……”
陸允:“……”你還有理了。
酒過半巡,笑著笑著有人哭了起來。然後是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哭,本是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就抒了情。
老師們也喝多了,看著這一張張還尚且稚嫩和不舍的紅臉蛋,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們一個一個端起了酒杯,為他們送上誠摯的祝福和人生建議。
最後,祝他們前程似錦,赤誠良善,不畏將來,永存初心。
……
翌日,周安請他們幾個吃飯,說他要出國了,可能就不回來了。
這件事其實也不算個讓大家震驚的事。
周安的父母常年在國外,他過去跟家人團聚也是理所應當的。
其實他以前開玩笑也說過,只不過那時離畢業還遙不可及,沒有人放在心上。
沒想到,一眨眼就到了分離時,還是一別就可能沒什麽機會再見的別離。
周安說他父母早就幫他辦好了手續,他是不想影響大家高考,所以才一直沒說。
單季秋看了看身邊強顏歡笑的余可夏,她知道周安是怕影響她才瞞著的。
其實到現在大家或多或少都看得出來,他倆就差一張沒捅破的窗戶紙。
偏偏這張紙隔著遠遠的大洋彼岸,隔著沒有期盼的無盡時間,隔著年少時不曾去想過的殘酷現實。
就這樣,他們一個選擇不耽誤,一個決定去成全。
這場成長中的喜歡,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送周安走的這天,余可夏說有事就不來了,在電話裡祝他一路順風。
周安跟他們幾個一一告別。
“保重。”
他說完,最後望了一眼航站樓裡湧動的人潮,最終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安檢。
而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有一個姑娘早已捂著嘴淚如雨下。
她知道,這一別,就是永遠。
他不會回來了。
而他們的故事在這離別的機場,也就此畫上了休止符。
……
等成績的日子裡,陸允很忙,忙著訓練,還忙著參加學術交流學習。
這段時間,單季秋就每天都陪著沈素約,還學會了打麻將。
沈素約的記性時好時壞,去看了醫生,醫生說確實是比之前嚴重了一些。但是也算是控制的好的了,還是讓他們都放寬心。
事已至此,能有什麽辦法。單季秋隻想好好陪在她的身邊,哪怕越來越嚴重,至少她還在。
某一天單季秋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碰到了段博弈。說起來,自從跟他暗示拒絕了以後,好像在學校也不怎麽見到他了。
偶爾見面,也是匆匆一撇。
不過好像現在再見面也沒有尷尬的感覺,他們互相問了考得如何,又說到了打算報考哪裡。
段博弈說他打算報警校。
單季秋笑:“你這形象還挺適合。”
段博弈問:“你呢?陸允清華,你也清華?”
單季秋的嘴角驀地僵了一下,語焉不詳:“等出了成績再說吧。”
兩人又沉默了一小段路。
“其實……”段博弈頓了頓,“除了第一次,我們每一次的見面都不是巧合。我這個人喜歡一個人就會行動,當然被拒絕也不會死纏爛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這麽一說單季秋想到了差點被籃球砸,在校門口的碰巧,撞他一身水,公車上的偶遇,還有補習……
原來所謂的巧合,卻是另一個人的蓄謀已久。
“你心眼兒還挺多。”單季秋盡量讓氣氛輕松些,“不過,謝謝你的坦白。”
段博弈輕笑了一聲:“以後看見我就別躲了。”
單季秋看向段博弈,看到他眼中的坦誠,“嗤”地一聲:“我哪有。”
段博弈把單季秋送到家樓下,準備走的時候,突然轉身看向她:“單季秋,陸允有沒有……”
他頓了頓,忽而又笑了,“沒事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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