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痕檢科進入現場開始取證。
另一邊,支隊也已經掉到了小區的監控,發現兩天前霍雍就開車出門了,從那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車和人都下落不明。
至於霍雍當天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這就意味著,要聯系交通大隊調監控,看霍雍的車最後一次出現在哪裡,還要聯系通訊公司,找到霍雍手機信號最後一次的出現范圍。
很快,薛芃就在霍雍的洗手間裡找到一個可疑的布包,布包裡有一把刀,經過測試有血液反應,裡面還有一些注射針管,和一些疑似毒品的粉末和液體。
薛芃取證之後,拿著包出來,交給陸儼過目。
陸儼倒是冷靜,畢竟這包東西是在霍雍家裡找到的,以霍雍平日的胡作非為,他要是沒有一點這方面的癖好,他反倒覺得驚訝了。
陸儼轉向韓故,問:“韓律師,你知不知道霍先生有吸毒的習慣?還有這把刀是怎麽回事?”
韓故說:“毒品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霍先生吸毒,可能這些東西不是他的,是有朋友放在這裡的。不過這把刀我倒是見過。其實霍先生曾經有過自殘行為,他的精神狀態一向不太穩定,需要按時服藥。”
無論是陸儼還是薛芃,都不會相信韓故這番說辭,但韓故也很聰明,他只是個律師,就算當事人在自己的住處吸毒,他說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陸儼隻扯了下唇角,將那包東西遞給薛芃。
薛芃接過,當著韓故的面裝進證物袋,隨即說:“韓律師請放心,我們警方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就算霍先生吸毒,他被綁架也是受害者,我們一定全力追查。”
第79章
神秘人口失蹤案
直到霍雍家裡取證完畢,刑技率先收隊。
陸儼留了幾個人在小區詢問管理員和住戶,同時還要跟韓故追加幾個問題。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霍雍近日有沒有與人結仇,有沒有在心裡傾向認定的懷疑對象。
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時,陸儼也不抱什麽希望,畢竟霍雍的為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結仇的數字肯定隻多不少,只是未必人人都有這個膽量敢綁架他。
而且霍雍不是在自己家裡出事的,是在外面,綁匪要麽就是跟蹤他,要麽就是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他會去哪裡。
霍雍雖然不是孔武有力的練家子,但也有些力氣,要製住他,絕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製住之後還需要交通工具,比如車,要將霍雍抬上車離開,起碼要兩個人或更多。
韓故想了一下,隨即輕歎一聲:“其實霍少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對方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他當場下了面子。不過這和他的病有關,他最近經常不按時吃藥,時不時就會發作。但我想,那幾個人就算再生氣,也會顧及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至於將他綁架來進行報復。”
韓故說的不無道理,正當生意人有幾個會這樣“劍走偏鋒”,除非本身就是黑,就算表面洗白了,骨子裡還是黑,而且還得夠狠夠毒,夠膽挑釁霍氏的勢力。
這樣的人物放眼整個江城,還真數不出來。
陸儼淡淡道:“到目前為止,你們都沒有接到勒索電話索要錢財,綁匪也沒有通過其它方式告知你們條件。通常綁架之後四十八小時內就會有消息了,所以這很可能不是以勒索錢財為目的的綁架行為。你是律師,也接觸過不少刑事案件,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韓故臉色微變,點了下頭。
綁架一般就兩個目的,一是為了錢,一是為了尋仇或報復,如果是前者,人質還有低概率的生還機會,可要是後者,那基本就是奔著撕票去的,而且人質通常會死得很慘。
不過在這個案子裡,有一點倒是很奇怪。
如果是為了報復,刻意綁架霍雍加以虐待,切掉身體的部分組織,那又為什麽要特意寄給韓故呢?
一般這種行為,都是為了達到一個勒索的目的,告訴被害人家屬,綁匪是有能力傷害人質的。
但是寄了一片耳朵,卻又不留下任何口信,這是什麽操作?
想到這裡,陸儼說:“也許綁匪後續還會有其他動作,你通知一下霍家人,隨時關注手機來電、短信還有郵箱。”
韓故:“好,沒問題。”
正說到這,許臻和方旭等人回來了,他們已經拿到了小區的監控錄像,張椿陽那裡也和交通大隊聯系好,請他們調出兩天前霍雍開的那輛跑車的行車記錄。
等到一行人回到隊裡,已經臨近中午。
陸儼很快召開偵查一組開了個小會,並在人物關系圖上多添加了一句“綁架案”的注釋。
等到人齊了,陸儼就斜坐在桌沿,指著白板說:“隨便發言,各抒己見,不要怕錯。”
張椿陽快速舉手:“陸隊,我覺得這事和過去接觸的綁架案不太一樣。”
陸儼笑了下:“說說看。”
張椿陽:“第一,綁匪隻讓人送了一個盒子到韓故的辦公室,而不是送到霍家。奇怪,為什麽要給韓故送呢?看來綁匪知道韓故經常接觸霍雍,也知道霍老爺子不太看重這個兒子。”
李曉夢:“就算不看重,也是親生的,幹嘛給一個外人送耳朵?”
張椿陽又繼續道:“還有第二,到現在也沒有人打勒索電話,這麽大費周章綁架霍雍,不是為了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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