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也知道這個道理, 至於他家的宏達地產,更不適合在這種電視劇做廣告。
她微微笑了笑,“好,辛苦你把關了。”
沈凌玩笑道, “雲總親自開車送我回家,辛苦也值得了。”
雲染莞爾,一路停停走走,終於把沈凌送到他公寓樓下。
“路上注意安全。”沈凌囑咐了一句,從副駕駛下去,又回過身來,微彎著腰攀著車門,盯著雲染,無比認真地問,“你是不是真的挺喜歡許忱的?”
雲染再度摸了摸耳朵,“說過了啊,我就是他的一小粉絲。”
沈凌打量著她,弄得雲染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笑起來,“再見。”
一直到小區,雲染都是莫名其妙的。
停好車上樓,打開指紋鎖,雲染發現家裡燈火通明,玄關處亂丟著兩隻男士的鞋子。
雲染皺起了眉頭。
雲驍聽到開門聲,穿著睡衣,捧著個手機,從臥室出來,看了一眼雲染,趾高氣揚地說,“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帶著一身酒氣回家,像什麽樣子。”
雲染捏了捏拳頭,冷冰冰地看著他,“一陣子沒揍你,皮癢了是吧?”
雲驍道,“我是為你好,別狗咬呂洞賓了。”
雲染抬腳脫下自己的鞋子,對準他砸了過去。
雲驍立即兔子一樣竄進了臥室,猛地關上了門,反鎖上。
還是那慫樣。雲染心裡點評了一句,換上拖鞋,把扔出的鞋子整理好,去衛生間洗手。
雲驍也覺得雲染還是那暴躁樣子,就,蠻親切的。不枉他看她一個人,特意來陪她過年。
過了一會兒雲驍又出來了,靠著門框,表情正經不少,說,“姐,我不想再被人當傻多速騙了,你教我工作吧?”
雲染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沒好氣問他,“不在家裡當寶貝,出來煩我幹什麽?”
雲驍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搖搖晃晃從樓上下來,坐到沙發上,“在家媽天天逼我相親,奔著結婚去的那種。天,我才二十二歲,結什麽婚?”
雲染懶得理他們一家幾口的糾葛,默默喝飲料解膩。
雲驍說著說著又委屈起來,“而且我都因為孟溪上熱搜了,那些相親對象看我都是看笑話的表情。”
雲染還是不做聲。
雲驍大怒,盯著她,“你不說點什麽嗎?”
雲染面無表情,說,“關我屁事。”
雲驍,“你大爺的!”
雲染放下飲料,擰緊蓋子。雲驍以為她要爆錘自己,連忙站到角落,滿眼畏懼,故作驕傲。
結果雲染並沒有揍他的打算,只是將飲料握在手中,認真地看著他,冷淡說,“我教你有什麽好處?”
雲驍一看有戲,連忙保證,“我交學費。”
雲染不為所動,“我遲早要和你媽你姐決戰一場,把你教出來幹嘛,到時候和我做對嗎?”
雲驍皺起了眉頭,遲疑道,“沒……沒那麽嚴重吧?”
雲染挑眉,“他們一定沒告訴你,上次雲柔對我下藥,不知想把我扔哪個惡心男人的床上。你覺得我會和她和解嗎?”
雲驍一副受了刺激的樣子,瞪大了眼,“不可能吧?我姐……她,她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雲染冷嗤,“那是我亂編了?”
雲驍沒說話,站在那裡消化不良的模樣,滿臉表情難以言喻。
“不可能,不可能!”片刻後他衝進了陽台,打電話去了。
電話一接通,雲柔質問,“你一聲不說地跑哪裡去了?”
雲驍不答反問,“你是不是給雲染下過藥?”
雲柔皺眉,“你聽誰說的?”
雲驍加重了語氣,“你先回答我!”
雖然雲驍不爭氣,但手裡有股權,不好得罪,又是自己的弟弟。雲柔緩了緩情緒,“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有誤會。我不會故意做那樣的事情。”
“那是雲染亂編的了?”
雲柔心頭火起,“你去找那個賤……你去找她了?”也不知怎麽回事,再見這個弟弟,他跟變了個人似的,總和親生姐姐、母親唱反調,說仇人的好話,腦子壞了嗎?
雲驍怒道,“你先別管我去找誰了,你先給我解釋清楚!”
雲柔心裡有氣,但知道這個時候更不能得罪雲驍了,還好這個弟弟智商不高。她深呼吸了一口,拿捏出了傷心的語調,“我只是看她和江修言分手情緒不對,所以給她拿了點安眠藥,想讓她能睡個好覺,放松一下。”
雲驍:“那她怎麽會說是春藥?”
“對啊,”雲柔更難過了,帶上了哭腔,“我也被人騙了,我已經受到懲罰了,都被公司開除了。雲驍,你還想我這個姐姐怎麽樣?”
原來是這樣。雲驍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怒火,“我知道了,你別哭了。”
他掛上電話,來到客廳。雲染正在看電視,他有點煩惱,說著自己得到的結果,“雲柔說她只是被賣藥的騙了,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這裡面有誤會。”
雲染嗤笑,“他說你就信,你不會去求證嗎?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後面八個字一聽就特別有道理的樣子,雲驍一愣,“怎麽求證?”
這人還真是個漂亮蠢貨。雲染沒好氣道,“網絡新聞,律師,爸的總助,只要你有腦子,總有求證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