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教官!”
短短幾分鍾,廉晟就站在浴室間的門口,雙手插兜,靠著身後的牆壁。
女生的身上還穿著事後他給她換上的睡衣,只是盯著那粉色的睡衣,他也能想到睡衣之下是怎樣一番好風景。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是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經覆上一片深意。
他想過自己以後的家會是怎樣?
是相敬如賓,是點頭之交,卻沒想過會是這般幸福溫暖。牽著她,抱著她,看著她,甚至是擁有她。
如果說,能給從出生到現在經歷的所有時刻按照幸福指數排個序。那麽排在首位的不是他第一次穿上軍裝的時候,也不是他晉升軍銜的時候,甚至不是昨晚徹底感受她的時候,而是現在,擁有得到過後心中有了最為真實的認知。
就像此刻,看著女生刷牙洗臉的動作,這些日常生活中最為平常瑣屑的一面全部展露在他的面前,從今往後不會有第二個異性看到。
廉晟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佔.有.欲,眼瞼斂下的那一刻,女生含笑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范圍內。
洗去了一晚的疲憊,那白嫩的臉上因著那麽漂亮的笑容顯得格外賦有朝氣。她的眼眸彎彎,蘊著笑意仿佛淬滿了星光。
“我好啦!”
她如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在浴室間內空曠的響起,和昨晚媚意嬌軟的呻.吟大相徑庭,卻都在悄無聲息中撥人心弦。
自習的佔.有.欲望大肆蔓延,他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
她屬於他,也只能屬於他。
——
回到軍區的時候,廉晟先回宿舍換了身軍裝就直奔行政樓。出門恰巧碰到鄭和臨也從宿舍出來,看到他,男人的表情還有些微愣,
“呦,回來了?”
廉晟把門輕輕一闔,隻淡淡“嗯”了一聲。
誰成想,鄭和臨直接一個搭肩,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來來來,快給兄弟說說,昨晚戰績如何?”
廉晟睨了他一眼,神色很淡:“什麽意思?”
“別賣關子,昨天任務一結束,連傷口都不顧就跑了,不是去找黎冉我頭都給你擰下來。”
他說得狠,還聲情並茂地演示了一波。說著,他又拍了拍廉晟的肩,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快快快,匯報戰績。”
鄭和臨:“一壘?二壘…還是三——”
“全壘打。”
清冷的嗓音打斷了他刻意營造出來的八卦氛圍,乾脆利落地結束了他的問題。
鄭和臨震驚地看了眼廉晟,短時間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邊的男人眉峰舒展,眼梢微微上揚,步履之間都帶著一股從容和傲然。有涼風吹過,軍裝被吹得鼓鼓,卻更能顯示出那高挑頎長的身軀。
認識廉晟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在他正氣凜然的氣質沉澱中品出了一絲意氣風發。
好家夥!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他停滯不前,回過神來,鄭和臨馬上追趕正在走下樓梯的廉晟,
“我去兄弟!你這速度可以啊,這才三個多月你們就本壘打?”
廉晟無語地看了眼明顯比自己還激動地鄭和臨,不想說話。
結果鄭和臨卻是直接問了下一個問題,簡單而粗暴:
“上壘幾次啊?”
廉晟:……
乾脆連理都沒理,直接加快了步伐。
抵達控制室的時候鄭和臨已經閉了嘴,卻還是掩蓋不了臉上愉悅的笑容。
袁浦瞧見,分出神關心一句,“隊長,看起來心情不錯啊,碰上什麽好事了?”
鄭和臨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正朝前走過去的廉晟,笑著道:
“是好事,但不是我的好事。”
袁浦還想繼續問,廉晟二話不說白了鄭和臨一眼,打斷了二人的交談,“有什麽其他的發現嗎?”
提到工作,袁浦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基本沒有任何進展,雖然知道信息交易就在機場,可是除了廣告牌前的這一停頓,看不出詹姆斯.埃文斯和旁人有任何的交流。”
鄭和臨不耐地“嘁”了一聲,“死無對證,直接斷了我們所有的線索。”
“那可未必。”
廉晟的一句話打破了僵局,他的神色極其穩重,沒有半點繞進死胡同的煩惱,
“把監控調出來再看一遍。”
謝長朝聽著他的指令照做,一時間,室內四個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在大屏幕上。光線照亮他們的臉,映出那一個個嚴肅皺眉的表情。
“等一下。”
視頻中,拉著行李箱的男人停在了LED屏前。他偏頭看了眼周圍,然後默默地抬頭往前方望去。
廉晟眸光凜冽,單手撐在謝長朝身側的桌子上,另一隻手指了下屏幕上的男人某個抬頭時注視的模樣,質問:
“他看的這個方向前面有什麽?”
謝長朝:“前面出了幾家免稅店,就是東廣場。”
廉晟皺眉:“還有什麽?”
謝長朝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還有機場播報航班信息的電子大屏幕。”
聞言,廉晟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抱胸朝他抬了抬下巴,嗓音低沉:
“查一下詹姆斯抬頭的那一段時間,電子大屏幕上出現的航班信息。”
話落,他又加重了語氣:“全部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