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是入了魔障一般。
著實令人心頭大恨!
他冷戾的打量她,從偏向一側的雪白面龐,到她孱弱瘦肩,再到那柔軟無骨的腰身,最後至那纖細的雙腿,玲瓏精致的足。
此時此刻,從上至下,她皆是他的。
沒有旁的男子,唯有他。也只能是他!
晉滁上下的將她寸寸打量,腦中亂竄的畫面越來越瘋魔,相應眸光越來越森戾。
在最後一次打量後,他微赤的眸光盯視著她無意識捂在襟口上的雙手,壓抑著聲:“松手。”
他聲音一落,那雙細白雙手顫了下後,不自覺的收緊蜷縮,絞在一處緊緊攥著。
他落了眸光向下,在她衣裳的下擺處停住。
片刻後,裂帛的聲音尖銳響起,卻原來是她衣擺處,冷不丁被人凶殘的扯爛。
林苑驚顫的看他。
他低眸看她,狹長眸子裡暗芒湧動。
“孤怕是要對你食言了。”
不明意味的說完這句,他強忍著凶意半抬了身,褪下自己身上松垮的裡衣後,就暗沉著眸去捉她那細弱的雙手。
今個夜裡,怕是不能善了。
第42章 為誰守
夜色醉人, 月影婆娑。
紅羅帳內,晉滁隻覺滿室馨香,纏繞的他熏然欲醉。真正得到了她時, 銷魂蝕骨的同時, 不免又想起昔年茶室相會時候的情景。
那時他們兩情相悅,獨處一室私會時, 他難免就會起些難以自抑的情緒。可怕唐突了她, 怕嚇著了她,每每他都強自壓抑忍耐,不斷告知自己用不上一兩年,他們就成婚了。
他敬她,重她, 護她, 與她守君子之禮,不逾雷池半步。他在她面前斂了放肆之態, 收了狂恣之心, 小心翼翼的待她,唯恐自己失控,與她獨處時甚至連她手都不敢觸碰。
他不願輕浮她半分半毫, 隻願能精心呵護她到大婚時, 與她名正言順的溫存繾綣。
回想從前,他本是染了溫情的眉眼落了寒霜。
那時的他如何想得到, 她嫁的人,竟不是他。
她的嫁衣不是為他所披,她上的花轎也不算他來親迎。
昔日,他珍而重之,忍得發狂也不願輕浮碰觸一下的心尖人, 到頭來卻是無情棄了他,轉身就將她自己輕易給了旁的男人。
他的心冷了下來,目光發沉的緊盯著她,兀自忍怒的再一次打量她的反應。
此時她咬著唇,半睜著淚眼兒,細細的手指死揪著被褥。便是此刻意識渙散,卻也下意識的將溢出的聲壓製三分,細指愈發用力攥著,貝齒也咬的發緊,瞧起來頗有些克制。
這般習慣性的克制反應,他一看就明白了。
這是旁的男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是了,那禦史家中,想必家教甚嚴,便是夫妻敦倫時候,應也是中規中矩,古板苛刻。
她的這般習慣性的反應,自然也源自那符居敬的調教。
“強壓著作何?給孤哭出來!”
想至此,他的眸底煞時燃起些暴戾來。
強忍是嗎,她忍得住嗎。
晉滁愈看她隱忍就愈生怒,握她腕上的力度忍不住收緊,盯著她那清矍絕俗的面龐,逼迫道:“哭出來。床榻間,孤更喜歡蕩的。”
他任她抓撓,饒是她指甲摳進他肩肉裡,卻也絲毫不閃躲,隻覺得分外痛快。
從今夜起,他要一點一點的抹去她身上曾經的印記,徹底打上他的烙印。
窗外天色破曉的時候,他方緩緩放開了懷裡人,從床上撐身起來。
林苑昏沉的委頓癱軟在床褥間,眉梢鼻翅皆是細汗。
晉滁未著急就此離開。
披了外衣坐在床榻邊,他略俯了身看她,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撫著她輕顫的密長眼睫。
此時此刻,回味著剛才那醉魂酥骨的滋味,他方有些明了他父皇所說的,何謂得了實惠方是真。
掌心將她面上細汗擦淨後,他轉而捉過那雙細白的濡濕的手來。十指尖尖,這會那白皙柔嫩的指肚卻皆是齒痕,有幾隻指尖還被咬破了去,還在往外滲著些血珠,瞧著分外可憐。
他又朝她面上看過一眼,而後起身撥了珠簾出去,吩咐人拿細布與傷藥進來。
林苑直到第二日午時方醒。
醒來時仍覺頭昏眼花,微微一動,就眼冒金星,手腳打顫。
憶起昨夜的事,她忍不住微微蜷縮了手指。
指上的艱難讓她動作一頓。她垂了眸看去,便見她那十根手指宛若蠶蛹一般,被人用細布挨個纏裹的嚴實。
林苑這般瞧著,覺得分外刺眼。
便是不用拆開細看,她亦清楚知道這雙手此刻是何等模樣。
她忘不了,昨夜的他是如何一步步的將她逼至崩潰的境地。那種屈辱與無力,如何不令人痛恨。
痛恨的同時,她心下也騰起幾分寒與怕來。
如今的他,深沉冷酷,再也讓她琢磨不透。
五年的時間,他已從放誕輕狂的少年成長為成熟強悍的男子,骨子裡的那絲柔軟已被歲月徹底抹平。
昨夜他將她逼迫的強硬手段湧入腦中,她忍不住打了冷顫。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勢頭,再也收拾不住。
更何況是如今他大權在握,可以對她任意索取的時候。
他定還會踏足這裡,會依舊對她的進行索求跟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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