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現在一次月考過後,學神人設被戳破,她發現盛延明顯沒有之前那麽受人尊敬了。
因為在學校這種小型的社會裡,相比於長相,一個人的成績才是王道。
從前像林文帆那樣的都能被評為校草,現在盛延沒有“學神”這個buff加持,更沒有喻佳“附中第一超級富二代”這種人盡皆知的頭銜,雖然成績差長得帥,但又不是那種抽煙打架泡妹子,每天跟才狗鬥智鬥勇的蘇感壞男孩,所以現在盛延在眾人眼裡,就變成了一個排名墊底智商堪憂的毫無特色帥逼,人設一下子就平凡起來。
教務處辦公室離得遠,兩人回班路上路過三班教室,恰好碰到白思靜從教室裡出來。
白思靜見到盛延,眼神都沒有給一個,仿佛根本不認識這個人,繼續跟身邊女生說說笑笑。
等走過三班教室,喻佳突然笑著說:“糟了。”
盛延:“嗯?”
喻佳想著剛才白思靜裝作不認識盛延的樣子,跟從前嬌羞邀請盛延去三班一起討論學習的樣子判若兩人。
喻佳打趣:“白思靜不喜歡你了。”
盛延:“……”
白思靜的心思並不難猜,從前因為盛延長得好看所以會去搭訕,緊接著知道了盛延不僅長得好還是神級中學轉來的“大神”,一個不光是長得好最重要是成績好的男生。對於向來自視很高,仿佛附中沒有人能配得上她的的年級第二白思靜來說,吸引力顯然是致命的。
畢竟從前林文帆她都不怎麽看得上,因為林文帆其實長相並沒有那麽突出,並且家庭條件很一般。
可惜誰知道後來盛延這個成績好的人設出現了誤差,真是水平雖說是年級第一,不過是倒數的。
所以長得再怎麽好看,成績出來後,盛延在白思靜眼裡,就變成了那種連專科都考不上,家庭條件未知但目測不怎麽樣,將來多半只能去深圳電子廠打工的社會底層,在心高氣傲的白思靜眼裡,吸引力立馬下降為0。
喻佳看著身邊穿淘寶99包郵盜版鞋的盛延,從前都只是別人問她,這次她破天荒地問了盛延這個問題:“你這個成績,有沒有想過你將來該怎麽辦呢?”
盛延先是反問喻佳:“你呢?”
喻佳:“我?”
她靠著欄杆,表情帶點戲謔:“你覺得我用得著操心這個嗎?”
所有人都知道她家是臨陽首富,成績不怎麽樣又如何,似乎根本不用操心未來,因為就連清華北大畢業都得給她爸媽打工。
盛延聽到喻佳的回答:“行吧。”他手插校服褲兜,說起了自己,“這還不簡單。”
“高考結束立馬南下去深圳電子廠找到一份月薪三千包吃住的滿意工作,同年認識同在電子廠工作的打工小妹,兩人情投意合乾柴烈火三年抱倆,從此我打工養家她在家帶娃,過上一家三口貧窮平凡的幸福生活。”
喻佳:“……”
“你還真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她半天回了句,腦子裡甚至已經浮現出盛延在電子廠打工,每天給手機擰螺絲時的樣子。
別的不說,他穿電子廠的製服,好像還挺好看的?
“其實還有一種安排。”盛延見喻佳想的認真,突然俯身湊近了點,又說。
喻佳回神:“什麽安排?”
盛延:“其實我長得還可以。”
喻佳並不反駁這個:“嗯。”
盛延:“所以將來說不定可以找到一個繼承家業的富婆,她對我情投意合乾柴烈火,從此過上不用努力走上人生巔峰的幸福軟飯生活。”
他說到這個“繼承家業的富婆”時,身體微微前傾,眼睛一直直勾勾盯住喻佳。
喻佳面對盛延,不由地往後仰了仰,兩人距離不過咫尺,她覺得這人似乎話裡有話,又害怕自己是不是在多想。
兩人保持著這個安靜詭異的姿勢,直到仲福林抱著教案正去七班上課,看到兩人:“你們倆筆錄做完了?”
嚇一大跳。
喻佳立馬從剛才那陣微妙的疑惑中回神,站直:“做完了。”
盛延也跟著站直:“做完了。
仲福林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了掃,想起剛才他看到的那一幕。
自從這兩人的學校宣傳照出來以後,辦公室裡不少老師都說撇開成績,這對男生女生的照片拍的好,看起來就像是一對。
昨天這兩人甚至還放學後一起去吃飯,惹了點事今天被警察找。
仲福林素來排座位上很自由,不像有的班男生只能跟男生坐女生只能跟女生坐,他覺得青春期男女生保持正常交流其實是一件對他們人際交往很有益的事,只要不明目張膽談戀愛影響學習,其他的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當年高中的時候都暗戀過班上班花,結果直到畢業也沒跟人家說上幾句話。
仲福林對著眼前的兩人,本想的是“談戀愛影響學習”,結果又想起這兩人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互相之間根本沒有學習可影響的時候,突然心緒複雜。
……
大考過完都比較放松,這周六是李元傑的生日。
他從周三開始就在班裡廣發邀請函,本著人可以不到但是禮要到的原則,班裡凡是跟他關系好一點的,他都請了。
坐在李元傑後座的喻佳和盛延是第一個收到他邀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