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沒有因為程依不友善的行為而生氣,回頭對著葉大娘說了幾句話,然後與站起身笑著走過來的葉大娘一起將糊裡糊塗的程依拉了出去,最後將她送進了賢的木屋裡,雲朵將shòu皮鋪在賢的身邊,指著地上的shòu皮說了一堆安撫勸慰的話。
“以後要我和他睡在一起?”程依瞪大眼指著躺在地上的賢遲疑未定地問。
也不知雲朵和葉大娘聽沒聽懂程依的話,總之兩人沒有回答,轉身匆匆便離開了。
回想起晚上發生的事,再聯系現在她的處境突然就明白了森與雲朵是如何說服的族長和那些族人了,原來她沒有“安全”下來,只是由從那六個男人中選一個變成了現在不得已與賢湊成一對而已。
程依咬了咬牙臉青一陣紅一陣,低聲咒罵了一番後皺眉望向地上躺著的賢,誰知就在這時,賢的眼睛突然睜開,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jiāo匯了……
作者有話要說:抹汗,貓終於趕出來一章了,幸虧還不算太晚,嘻嘻,不食言的貓才是好貓,相對的不霸王的娃才是好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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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那六個人和與賢暫時同住一間屋子,程依寧願選擇後者,選賢起碼短日內不用擔心自己的貞cao,而選前面那六個看起來jīng力旺盛並且明顯“憋”了很久的男人的話,自己今晚非得被“折騰”死不可。
賢睜開眼睛後起先眼神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漸漸清明起來,看到程依在他的屋子裡時很詫異,還沒詫異多久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痛苦,雙手捂住肚子對著程依嘰哩咕嚕說了起來,說得很急。
“你哪裡不舒服?”程依見狀立刻蹲□焦慮地問道,忘記了前一刻的排斥,這是醫者的本能。
賢牙根緊咬,抬手將腦門上貼著的東西抹掉,臉越來越紅,喉嚨裡發出了類似嗚咽的聲音,對著程依捂著肚子蜷縮起身子來。
“你等等,我這就出去找人。”程依說完立刻跑出去,她不確定自己猜得對不對,總之不管猜對猜錯,賢這個模樣還是找個族人來看看才行。
跑去隔壁的木屋,程依拉住雲朵的手便往外跑,森見程依那麽急,以為賢出了什麽事,於是一道跟了過來。
見到森和雲朵後賢眉頭松了松,趕緊將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
程依站在一旁,看著森蹲□小心地將賢扶起,然後打橫抱起他往外跑了出去,不放心地跟到門外,見他們去的地方正是下午她去方便的地方,果然沒有猜錯,賢那副樣子是被屎尿憋的。
由於排斥那個不gān淨的地方,是以程依一直都忍著以便減少去那片糙叢後的次數,可是自上次小解已經幾個小時過去,她不可能再忍一個晚上了,於是便拉住雲朵的手指了指森和賢消失的方向然後向前走去。
雲朵誤以為程依不放心賢,輕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程依不得已隻得做出急於要去方便的樣子來,然後拉著恍然大悟的雲朵去方便了,為怕撞上賢尷尬,於是她刻意放慢速度,快走糙叢時見到森抱著賢出來了才松了口氣。
慶幸自己一天過去還沒有要大便的意思,小解完後程依趕緊跑了出來,她受不了糙叢後的味道。
回去後屋內只剩下賢一個人了,森已經回去,昏睡了一整天的賢現在看起來很jīng神,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奇地打量起程依來,比其他族人略白的臉上帶了絲靦腆的紅。
月亮又圓又大,很亮,月光透過木屋照she進來,賢躺著的地方正好被照she到,是以他什麽表qíng程依是能看得到的。
程依不得不感歎著遠古男人身體的恢復能力很qiáng,那麽重的傷居然這麽快就醒來了,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虛弱,居然還有閑功夫來看著自己臉紅,想必森剛才已經對他說了她的事,因為賢現在看著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媳婦兒”!
這可怎麽辦,這麽快的恢復速度,可別明晚就生龍活虎了!程依直著急。
賢眼中帶著欣賞的喜悅,張口說了幾句話。
程依自然是聽不懂,搖了搖頭做出一臉困惑的模樣表示聽不懂。
賢愣了愣,想起了她聽不懂他們的話,臉上閃過絲失望,沒多會兒功夫立刻又恢復了jīng神頭,開始驕傲地指著牆上掛的各種shòu皮還有自己打磨出來的各種工具,都指完一遍後一臉期待地望著程依。
知道他是想讓她誇他,程依一臉僵硬地對他點了下頭,然後豎起了大拇指。
賢一直說個不停,程依聽不懂也沒心qíng應和,不甚熱qíng地偶爾嗯一聲或是對賢笑一笑,她不想挨著他睡,於是將緊挨著他鋪的shòu皮拿起來放到離賢較遠的空地上去。
“啊……”賢發出不滿的聲音來,眼中閃過幾分受傷。
程依不知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隻略帶愧疚地對他笑了下,然後在他不滿又難過的注視下躺在shòu皮上準備睡覺。
這時雲朵突然端著一碗ròu湯走進來,看到shòu皮移了位置後愣了愣,嘀咕了幾句將碗放在賢旁邊的地上,站起身對程依說了句話然後就出去了。
“唉唉。”程依聽到賢發出這個聲音,聽語氣應該是在喚她,雲朵將碗放下後就出去了,賢受了傷無法自己坐起來,剛剛雲朵說的話應該就是類似讓她喂賢吃飯的話吧?
雖然不願意,但程依還是不得不起身走過去,將睜著眼睛一直看自己的賢小心地扶起來,然後坐在他身後用胳膊抵住他的背,將泛著熱氣的碗端到他身前讓他自己端著吃,他的恢復程度很好,在她看來他無法自己坐起身不能走路,但是端著個一點都不沉的碗肯定是沒問題的。
賢發出一聲歎息,不大qíng願地接過程依手中的碗呼嚕嚕地吃起來,一大碗ròu湯不一會兒便吃完了。
程依扶著他躺下將碗拿了出去放在木屋外,她怕放在屋內晚上會一直有ròu湯味影響睡覺。
吃飽後容易犯困,何況還是受了傷的人,賢又自說自話了好一會兒後就睡著了。
程依松了口氣,閉上眼也準備睡覺,陌生的環境令她很沒有安全感,在能吸汗並且感覺不到熱的shòu皮上翻來覆去地很久才得以入睡。
天亮時族人們老早便起了chuáng,男人們帶著工具去打獵,女人們也起來gān活。
程依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她沒有睡好,夜裡夢到爸爸媽媽了,心裡很難受,她突然消失父母和弟弟肯定很著急,雖然父母向來重男輕女,對她這個女兒一向不怎麽熱qíng,但她失蹤了骨ròu相連的親人們必定是會難過的,無法再承歡父母膝下,只希望弟弟能孝順、好好照顧他們一輩子。
“啊嗷嗷。”一旁的賢發出疑問的聲音。
程依望過去,見賢正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他抬起手對著她做了個抹眼角的動作。
程依見狀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沒想到觸到一片濕意,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哭了,他的模樣看起來很擔心,在脆弱的時候他的關心令她的心暖了些,突然間不那麽排斥他了,抹掉眼淚後對他安撫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了。
早飯只是普通的野菜粥,雲朵也做了賢和程依的份兒,程依吃過早飯後便給賢換紗布,拿掉紗布她發現賢fèng針的地方愈合得極好,以這勢頭明天晚上說不定就可以給他拆線了,快速換完紗布後程依將羽絨服還有醫藥箱都放在賢身邊,囑咐他幫忙看著它們,她拿著剛剛換下來的紗布還有昨天給他止血時用過的紗布出去了。
她要將它們拿去河邊洗,沒有肥皂等物上面的血漬沒那麽容易洗掉,只是沒辦法,她帶的紗布有限,在這個落後的原始社會這些紗布便成了無價之寶,能反覆利用就反覆利用,白天時日頭毒,她只要將它們盡量洗gān淨後放到太陽底下反覆曬幾天應該就行了。
血漬確實不容易洗掉,程依洗得滿頭大汗上面的血也無法全部洗淨,就在她洗得氣喘籲籲之時屁股突然被一個小石子打中,有點疼,她發出嘶的聲音用手揉著被打痛的地方轉身怒喝:“誰?”
附近沒有人,程依仔細看了後也沒發現人影,不得已隻得放棄找尋,想著八成是族中哪個調皮的孩子藏在某個地方打石子逗她呢,嘀咕了下後便不再理會繼續洗起紗布來。
沒多會兒,屁股又被一顆石子打中了,程依立刻回頭瞪過去,還是沒有人,皺了皺眉頭問了句:“是誰在惡作劇?”
沒有人回答,程依無奈地搖了搖頭,嘀咕了聲:“這孩子真淘氣。”
搓得久了些,紗布上的血漬淡了許多,到後來實在是搓不gān淨,白色的紗布上仍然透著隱隱的紅,程依感到無奈,不得已只能放棄了,拿起洗好的兩條紗布,將上面的水擰gān後剛要走,屁股後面又被石子打了一下。
這下程依生氣了,破口大罵起來:“哪個王八蛋打我?給我滾出來!”
對方既然惡作劇自然不會出來,程依也沒指望有人會出來承認錯誤,於是生氣地開始在幾個大石頭後找了起來,那人肯定是藏在石頭後面,她非要找出那小兔崽子揍他屁股教訓他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