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陌身上的氣息驟地一冷沒說話。
“沒有為什麽,我不想。”衛君陌道。寧王殿下也不在意,聳肩道:“你高興就好。這幾天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夭夭還沒有消息。”
“那是為什麽?”
“你以為我怕這些?”衛君陌道。
寧王歎了口氣,聳聳肩道:“本王明白你的顧慮,元春若是死在你手上,將來確實是麻煩。畢竟…大夏碩果僅存的開國功臣啊,元春的名聲還不壞,誰殺了他將來都逃不過那些酸儒的口誅筆伐。”
“既然如此,就不要廢話。”衛君陌道。
寧王愉快地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本王反對的話你捏死了本王怎麽辦?本王膽子小啊。”
寧王似笑非笑地道:“私縱敵將…你若是想要玩個七擒七縱也就罷了,但是你這是直接將人放走還包安全回京啊。你說,這事兒要傳到我三哥哪兒,他們會怎麽想?”衛君陌道:“你也沒反對。”
衛君陌淡然道:“我今天押了他,他明天就敢尋死。既然留不住,放他回去又如何?”
衛君陌挑眉不語,寧王皺眉道:“你應該知道,放了元春對你沒有好處,哪怕你將他暫且壓在辰州也好。”
送走了鄂國公,寧王看向衛君陌道:“本王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放了元春。”
看著鄂國公比進來的時候更加佝僂的背影走出去,寧王輕聲歎道:“可憐鄂國公一代英豪……”美人遲暮,英雄白發,總是最讓人扼腕歎息。
鄂國公望了帳中的將領一眼,即便是衛君陌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些將領也沒有一個人反對。甚至沒有半點的擔憂和不情願。仿佛他們放回去的不是大夏的鄂國公,而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老人一般。鄂國公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老了,同時也深刻的感覺到…陛下,真的鬥不過這些人。
簡秋陽笑吟吟地道:“老國公,請。”
鄂國公無言,他也猜到衛君陌不會殺他,但是卻認為衛君陌就算不勸降也會將他關押在辰州,直到燕王府打下金陵。
衛君陌淡然道:“不然?”
“衛公子…要放老夫回去?”鄂國公沉聲道。
聞言,鄂國公不由得一愣,怔怔的望著座上的冷峻男子。
“是,公子。”
衛君陌也不含糊,只是淡然道:“如此便罷,秋陽,你送鄂國公辰州吧。”
寧王倒也不意外,聳聳肩看向衛君陌。雖然他才是王爺,但是在辰州這塊土地上,顯然還是衛君陌說了才算的。
好一會兒,才見鄂國公苦笑一聲,抬頭道:“寧王殿下不必如此擠兌老夫,老夫既然敗在了兩位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夫一生自問無愧於心,總不至於到老了才做那臨陣變節之輩。”
旁邊的簡秋陽見狀,扶著鄂國公在旁邊的椅子裡做了下來。一道內力暗暗輸送了過去,鄂國公這才緩了緩,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
衛君陌淡淡瞥了寧王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寧王殿下挑了挑眉梢,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看鄂國公灰敗的容顏,聳聳肩還是算了。畢竟是為大夏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人家,真氣死了的話也不好。
“噗!”一口血從鄂國公口中噴出,鄂國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整個人也仿佛蒼老了好幾歲一般,往後退了幾乎搖搖晃晃險些跌倒在地上。
寧王惋惜地歎道,“可憐父皇生前以為國公才是對他最忠心耿耿的人了。如今看來…罷了,人生在世,雖能沒有半點私心?畢竟,如今宮中的皇后娘娘可是姓元呢。皇長子身上,也是留著一半的與遠家血脈呢。”
鄂國公咬牙不語。
寧王繼續道:“再說說先帝遺詔的事情,皇考是怎麽駕崩的?皇考和太子皇兄都死於蕭純之手,傳位遺詔確實蕭純拿出來的。當初蕭千夜和蕭純在靈州幹了什麽事情真的以為能夠瞞得過所有人麽?他以為,事後殺了蕭純就可以置身事外?老國公,你真的認為,這些事情跟蕭千夜毫無瓜葛?”
元春沉默不語,他生性耿直不善言語,哪裡辯得過寧王殿下。
寧王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嗤笑一聲道:“言過其實?難道本王那兩位皇兄是自己想不開找死的?難道那些被貶得貶圈的圈的兄弟都是自願的還是他們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夏開國數十載,我等皇兄弟尊奉皇考詔令,太子鎮國,藩王守土,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皇考屍骨未寒,蕭千夜就對親叔叔下手,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元春打算了寧王的話,沉聲道:“寧王這話,未免言過其實。陛下是先帝遺詔傳位的大夏君主。恕老臣絕不可能背棄君王。”
寧王拖著下巴,“我等晚輩久慕國公高義,如今蕭千夜那小兒倒行逆施,加害皇叔,罔顧人倫,三哥奉先帝憲諭靖難,國公何不……”
元春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看寧王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衛君陌歎氣道:“是啊,非戰之罪…實乃天不佑我,不佑陛下啊。”
寧王擺擺手笑道:“這話不對,鄂國公的戰績天下皆知,如今這般…非戰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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