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咬著唇角,強忍著哭泣的聲音。她雖然出身不好,卻也是清清白白的做人。如今全家被殺,隻留下她一個人還被仇人給糟蹋了,她活著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為家人報仇,如今仇人死在她的跟前,她也沒有什麽牽掛了。
南宮墨歎了口氣,道:“有勇氣求死,卻沒有勇氣求生麽?”
“墨姑娘,有人來了!”門口,藺長風沉聲道。雖然他們打暈了門口的侍衛,但是這麽久的功夫總會有人發現不對勁。南宮墨點頭,道:“知道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很快,就有人包抄了過來,將整個大帳圍住了。南宮墨和藺長風掀起簾子出去,外面已經是一片燈火通明。
“你們是什麽人?”有人厲聲問道。
南宮墨一眼掃過去,這些叛軍的果然是龍蛇混雜,什麽人都有。有穿著朝廷駐軍服飾的,也有穿著藩王親兵服飾的,還有的乾脆就是穿著尋常百姓的衣裳,顯然是直接被抓進軍中來的。南宮墨冷眼掃了說話的人一眼,沉聲道:“領頭的站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誰見過這麽囂張的刺客啊?被發現了不逃跑居然還要見領頭的人。
“他們是刺客,殺了他們!”一個男子高聲道。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男子話音剛落下的同時整個人也跟著轟然到底,脖子上只有一縷嫣紅的血痕。藺長風站在南宮墨跟前,漫不經心的揮動著手中的折扇,笑容可掬地道:“這位姑娘的話,你們沒聽見麽?”若不是穿著一身夜行衣,這般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模樣都要讓人以為這是哪個江南才子了。半點也看不出來就在剛才他手中的折扇生生的割斷了一個人的脖子。
南宮墨繼續道:“靈州衛駐軍,越郡王親兵有領頭的站出來。”
大營裡一陣騷動,好一會兒才有幾個人陸陸續續地站了出來。
“靈州右衛千戶趙飛。”
“靈州右衛副百戶陳三。”
“靈州左衛副千戶許廷。”
“越郡王封地副統領王竟。”
南宮墨微微點頭,道:“很好,一個千戶,一個副千戶,帶著幾萬正規兵馬投靠叛軍?各位是對你們的腦袋很不滿意,還是跟你們的家人有什麽血海深仇?”
“你是什麽人?”為首的是那位千戶趙飛。
南宮墨抬手,手中出現一塊金色蟠龍令牌。在火光下如朕親臨四個字清晰可見,“趙飛,陳三,許廷,王竟,這塊牌子還命令得動你們麽?”
有片刻的沉默,四人終於全部跪下,“陛下聖安萬歲!”
看到四人跪下,其余的大軍七七八八的也跟著跪了下來,還有一些被抓來的百姓原本不明所以,看到這些人跪下便也跟著跪了下來。不過片刻,偌大的軍營中就只剩下不到一層的人還站著了。
“你們…你們反了麽?”剩下的人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人帶著惶恐的聲音怒斥道:“別忘了,你們已經投靠將軍了,你們以為朝廷會放過你們麽?!”
“拿下!”南宮墨沉聲道。
正規大軍和烏合之眾還是有些差別的。南宮墨的話那些尋常百姓並沒有什麽反應,甚至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但是跪在地上的趙飛一揮手,靈州衛的士兵立刻起身,將那些還要負隅頑抗的人統統圍了起來。說話的男子猶自不甘,叫道:“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南宮墨道:“你說的是裡面的那個人麽?長風,請那位出來看看。”
藺長風聳聳肩,正要進去將死人搬出來,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不必了!”眾人回頭,之間那紅衣女子抱著一個東西出來,扔到了叛軍的跟前。定睛去看,那竟然是一顆血糊糊的人頭。南宮墨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秀眉。
“姑娘是什麽人?為何會有陛下的令牌?”經過了剛剛的衝擊,總算是有人回過神來了。從頭到尾他們竟然都還不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就跟著她跟叛軍決裂了。南宮墨把玩著手中的令牌道:“南宮墨,禦封星城郡主。”
“見過郡主!”
“起來吧。”南宮墨揮揮手示意他們起身。四人卻並沒有立刻起身,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趙飛開口道:“郡主,末將等人迫於無奈投靠叛軍其罪擋誅,不敢求陛下寬恕。只求能夠不罪及家人和底下的將士。求郡主能夠稟明陛下,末將願以死謝罪。”
南宮墨問道:“你們有沒有跟著叛軍搶劫殺戮過靈州百姓?”
“沒有!”趙飛堅定地道,“武德將軍並不完全信任我們。所以才派我們來此圍剿幸存的靈州衛。如今靈州貧瘠,所有的糧食都掌握在曹武手中,我們根本無力反抗,所以才…”不管怎麽說,投降叛軍總是一件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南宮墨淡然道:“此事我會派人去查,只要你所言屬實,我保證陛下不會追究你們這次的事情。當然,各位想必也知道何為戴罪立功?”
眾人大喜,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不,他們確實是不太相信。當今陛下是什麽性格天下皆知,他們糧草殆盡,當初投靠叛軍確實是不得已的。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而曹武又確實不是成大事的料,他們也絕不會這麽容易就服從南宮墨的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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