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剛剛還笑盈盈的白衣少年神色冰冷,“放屁!你敢騙本公子!所有人都說莫解心長得更像娘們!”
老子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莫解心啊!齊公子簡直想要咆哮了。齊公子yù哭無淚,仗著他姐夫的勢作威作福好幾年,誰知道今天出門沒看huáng歷,居然遇到這麽一個瘋子啊。
“是…是我記錯了,是莫解心長得好看。”
“啪!”有一個耳光,滄溟公子更加不高興,“你敢說本公子長得不好?”
老子想去死一死……
齊公子眼睛一翻,真的暈過去了。
滄溟公子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揮揮手道:“帶走吧,真是沒用。掌櫃的,快點給我上菜,好餓。”
起身走到旁邊另一張桌邊坐下,滄溟公子懶洋洋地吩咐道。周圍的人們頓時退得遠遠地,滄溟公子周圍十步以內再無活物。惡霸算什麽?這位才是……
旁邊的各班連忙上前去扶自己家公子,身後想要拔匕首那齊公子又是一陣鬼哭láng嚎。被牢牢釘在桌面上的匕首根本就拔不出來。
“公子…你看著……”掌櫃的抖抖索索地上前,為難地道。不管這位小公子怎麽樣,縣令的小舅子在他酒店裡受了傷,他算是攤上大事兒了。滄溟公子和藹地看了看掌櫃,笑眯眯地道:“掌櫃的別怕,本公子做事一向是有始有終的。快去端菜來,我餓了一般脾氣都不太好。”
掌櫃的歎了口氣,轉身親自去張羅飯菜去了。
總算,滄溟公子還知道吃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總算在飯菜送上來之前將那柄寒光熠熠的匕首抽了回來。那齊公子被人抬著,丟下了一句咱們走著瞧,便匆匆的落荒而逃了。
滄溟公子一邊扒著飯菜,一邊撇嘴。壞人總是喜歡說這些廢話,本公子真是一個正直又善良的翩翩公子啊。
2、皇太子之出走記(2)
齊家尋仇的人來的很快,其實…是滄溟公子吃飯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等他吃得心滿意足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換句話說,滄溟公子其實是在等著人家來尋仇。
看到如láng似虎一般衝上來的齊家家丁,其中甚至還有幾個衙門的衙役,翩翩如玉的白衣少年笑的更加的純真無辜了。雖然滄溟公子極力的試圖朝人們傳達出一種“我是無害的”的感qíng,但是來尋仇的讓人顯然沒有人忘記,據說就是眼前這個看似比書生還要弱小的少年一刀將他們家少爺的手掌扎了個對穿。猶豫了一下,看向跟著自己來的幾個衙役,齊家的家丁總算是多了幾分底氣。
也不知道是那齊公子運氣好還是縣令運氣差,齊公子被人抬回去的時候正好就遇上了縣令帶著夫人會齊家省親,當下一看小舅子被人傷成這樣,縣令大人頓時就怒了。其實,滄溟公子離京的消息雖然被人隱瞞著,但是各地主政一方的大員多少還是知道的。一來這些人大都是容瑾和沐清漪親自提拔的親信,在相信對方的人品和能力的前提下自然也還是要保證手下的臣子不要太被某*害,不然誰還要給他們賣命?二來,能夠成為一方大員的,多少也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消息路子的。可惜,這位縣令大人卻還遠沒有到那個份兒上,甚至因為政績平平,上峰連提點他一句都沒有。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安分守己自然沒事,倒霉撞到了小魔王手裡也是他倒霉。不怎麽負責任的上峰如是想著。
於是,一路之下縣令大人便派了隨行的衙役來找敢打自己小舅子的狂徒的麻煩來了。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手傷人!”一個衙役上前,怒斥道。實在是這小子太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他們在這裡站了半天,這小子還懶洋洋地靠在椅子裡喝茶。
白衣少年淡淡地抬眼,俊美無儔的容顏上依然笑容可掬。只是挑眉道:“什麽人?報上名來讓爺聽聽?”
“放肆!你這小子傷了咱們大人的小舅子,還敢如此囂張。”
“哦,你說那個癆病鬼啊。”白衣少年不以為然,“一點兒也不好玩,你們那個什麽大人怎麽不來?”
“你是什麽東西?也配我們大人親自前來?”衙役冷笑,這小子看著也知道家世不錯,但是自古貧不與富敵,富不與官爭。就算家裡有幾個小錢,又如何敵得過縣令大人?這些人全然就沒有考慮過眼前的少年會是什麽權貴之後。有權有勢的人誰身後不是跟著一堆的丫頭侍衛,更何況,有權有勢的人怎麽會來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
白衣少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呐呐,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從本公子面前消失,饒你們一命。”
“給我拿下這個小子!”真是太猖狂了!
滄溟公子胯下了臉來,他都已經再三警告這些人了,這些人怎麽就聽不明白呢?本公子果然是太善良了,滄溟公子在心中暗暗讚美著自己。
那張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顏,笑起來的時候宛如神仙身邊的金童,但是當他的臉沉下來的時候,卻又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這些人並沒有多想,舉起手裡的棍棒就朝著他衝了過去。滄溟公子輕哼一聲,身影一閃,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原本還懶懶的坐在椅子裡的少年已經不知去向。
為首的衙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心口一涼,有些僵硬地回頭正好對上一對冷厲的眼眸。滄溟公子冷哼一聲,飛快地後退了兩步,一滴血也沒有染上他如雪的白衣。
“殺人啦!殺人啦!”不知是誰反應過來,驚叫了一聲,所有人驚恐地望著地方的衙役,拚命的將身子往後縮。站在後面樓梯口的人已經連滾帶爬地跑了下去。白衣少年低頭,手中把玩著一把寒光四she的小刀。不過三四寸長平平無奇的小飛刀,刀刃上卻染著一絲猩紅的血液,正被他用一張白色的方巾仔細的抹去。俊美的眼眸低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眼眸裡掠過一絲厭惡和冷意。
此時的齊府裡,齊家眾人正圍著躺在chuáng上哀哀直叫的兒子亂成一團。大夫趁著臉上藥包扎,隱晦處看這個齊公子的眼神倒像是在看死人了。即使只是一個小鎮上名不見經傳的大夫,卻也看得出來這人受傷的上絕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甚至,就連傷他的利器也不是凡物。惹上這樣一個來歷非凡,武功絕頂,而且下手狠辣的人,當真是…不知死活。
“夫君,你一定要替小弟報仇,狠狠地懲治那個狂徒啊!”縣令夫人抹著眼淚拉著丈夫哭泣道。齊家只有這麽一根獨苗苗,若是小弟有什麽事,爹娘可怎麽活啊。
這縣令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模樣,二十多歲考上科舉之後一直就在這個地方做縣令再也沒有升遷。曾經的意氣奮發也早就被磨成了得過且過,倒是將治下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自己家,嶽家各種親戚在這裡混得如魚得水,仿佛他在這地界就是說一不二一般。如此見到小舅子被人傷成這樣,怎麽能不怒?
“夫人放心,為夫一定替小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