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找回了沐清漪,容瑾此時的心qíng也還算不錯。何況…就算他跟夏修竹堵住了魏無忌最多也只能揍他一頓,既然不能殺走了也就走了,容九公子也不再計較,“好,咱們回去再說。”
回到京城中,還來不及說話容瑾就被西越帝叫進宮去了,畢竟昨晚那麽鬧了一場西越帝即使身在宮中也不可能一點兒消息也聽不到。更何況,還有那幾位時刻盯著容瑾的皇子王爺在,就算下面的人不告訴西越帝這些皇子們只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沐清漪隻得先回到府中略微洗漱了一下,也沒空再休息便直接到了書房。書房裡,步玉堂無心霍姝夏修竹等人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到眾人放心下來的神色,沐清漪有些歉疚的笑道:“昨晚辛苦大家了。”說到底還是自己托大了,以為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她又有著奉天府尹的身份,沒有人敢在京城裡對自己不利。才一個人沒有帶的直接跟魏無忌出城,也才有了昨天的禍事。
步玉堂笑道:“公子平安回來了就好,只是還要跟公子請示…魏府的人腰怎麽處理?”
“魏府?”沐清漪疑惑的道。
步玉堂無奈,將昨天沐清漪失蹤的消息遺傳出來,容瑾就離了帶人抓了魏家所有人的事qíng仔細說了一遍,然後才道:“王爺被陛下召進宮去了,一時半刻只怕是出不來,屬下想公子平安歸來,魏府的人是不是應該處理了,免得魏公子親自上門來要人只怕是不太好看。”
沐清漪問道:“你們將魏家的人關在那兒了?”
步玉堂恭敬的回道:“除了那個叫千凌的魏公子的未婚妻和幾個管事帶回了豫王府,其他人都直接關在魏家命人看守著。”
沐清漪沉吟了一下,方才道:“派人將人送回去了,另外,備一份禮物送去給千凌姑娘壓驚,隨便向魏公子致歉吧。”
步玉堂沉聲應是,飛快的退下辦事去了。
沐清漪靠在椅子裡揉了揉眉心,方才問道:“昨天京城裡可還有什麽事qíng?”
霍姝撲哧一笑,走過來接替了沐清漪為她輕輕按壓著額邊的xué位,一邊笑道:“昨兒公子不在京城裡當真是可惜了,京城裡還當真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qíng呢。”
沐清漪微微挑眉,看著霍姝。霍姝十分難得的有些幸災樂禍的道:“昨兒不是順寧郡王和平湖郡主的大婚麽,聽說…平湖郡主昨兒逃婚了。”
“逃婚?”沐清漪一愣,這確實是她沒想到的。雖然見過那平湖郡主一次看上去確實是嬌縱任xing的模樣,但是沐清漪還是沒想到她居然敢逃婚,“那昨天的婚禮…豈不是半途而廢了?慕容煜怎麽會讓這種事qíng發生?”
霍姝笑道:“婚禮倒是辦完了,不過…大家都說婚禮上那拜堂的新嫁娘的身段兒看起來不太像平湖郡主。不過昨天大家都忙著找公子,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到倒是沒有確定。”
沐清漪擺擺手道:“不必查了,既然這會兒還沒鬧出來,就算昨天拜堂的人不是平湖郡主,這會兒在順寧郡王府的也肯定是平湖郡主了。”那平湖郡主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麽有膽識謀略的女子,除非有什麽高手暗中相助,否則她就算僥幸逃出去了,被抓回來也是遲早的事qíng。
霍姝當然也不在意順寧郡王府的人到底是不是平湖郡主,只是笑嘻嘻的道:“屬下知道了,只是聽說昨兒順寧郡王臉色難看得很,說來給公子解個悶麽。”
沐清漪淡淡一笑,看向無心和夏修竹,道:“昨天辛苦你們了,無心,此事是我疏忽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無心沉默的點了點頭,只是聽沒聽進去卻難說了。沐清漪明白,無心做了容瑾的侍衛好些年都沒出過任何問題,跟著自己還不到一年就出了兩次事,心裡只怕很是過意不去。只是這其實當真怪不得無心,畢竟,容瑾那樣的人想要出事也很難。而她卻正好相反完全是一個手無縛jī之力的包袱和累贅。
倒是夏修竹看著沐清漪沉聲問道:“昨天行刺的人,公子可有什麽頭緒了?”
沐清漪搖搖頭,歎了口氣。夏修竹沉吟了片刻,道:“那麽,就從魏公子查起吧。”魏無忌既然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只要盯著他總會有收獲的。
沐清漪腦海裡驀地想起魏無忌告誡不要再查以前的事qíng的話,皺了皺眉將這些拋到腦後,點頭道:“那就辛苦修竹了。”
夏修竹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容瑾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yīn鬱之色,顯然怒氣還完全消融。沐清漪揮揮手示意眾人先退下去。無心和霍姝都暗暗松了口氣,連忙行禮告退。整個豫王府和顧家,如今除了沐清漪以外大概也只有夏修竹對容瑾的怒氣沒有什麽感覺,其他人或多或少還是都有些懼怕這個喜怒不定的主子的。
“怎麽了?”沐清漪起身將他按進旁邊的椅子裡做好,又親自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中。容瑾神色稍緩,抬頭望著沐清漪道:“沒什麽,老頭子囉嗦了幾句而已。”
沐清漪理解的點點頭,半夜帶著一群人跑出城去,西越帝若是還不聞不問的話那才是真的老糊塗了。容瑾靠這樣椅子微微皺眉道:“那些刺客不是老頭子派來的。”
沐清漪莞爾一笑,“你該不會是拿這個去問陛下了吧?陛下若是想要殺我…哪兒需要派殺手啊?”西越帝是西越的皇帝,可說是掌握著天下人的生死。如果想要殺手下的一個官員,哪兒需要如此興師動眾?一開始沐清漪就沒有考慮過西越帝。
容瑾輕哼一聲道:“沒有。”容九公子也不是真的衝動的什麽都不顧的傻子。就算他真的懷疑西越帝也絕不會當面去問的。有的時候,越是懷疑的事qíng越不會問,反倒是經常拿一些jī毛蒜皮的事qíng氣西越帝罷了。
沐清漪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魏無忌說的確實不錯,容瑾本質裡絕對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昨天的刺客到底是怎麽回事?”容瑾沉聲問道。
對於容瑾,沐清漪並不願隱瞞他什麽,當下便將魏無忌的話轉告了一番。聽完,容瑾俊美的容顏當下便沉了下來。看著他這副模樣,沐清漪輕聲問道:“怎麽了?可是想到了什麽?”
沉默了一會兒,容瑾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了,既然清清答應了魏無忌,那麽只要魏無忌不找我麻煩,我也不再找他麻煩便是。”現在雙方都捏著對方的把柄,要找麻煩只怕也找不起來了。
沐清漪含笑看著他,挑眉道:“不找他麻煩?魏公子的未婚妻我可是剛剛讓步玉堂送回去呢。”
容瑾不屑的輕嗤一聲,“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害的清清始終,本王有那個閑工夫找那女人麻煩麽?至於那些刺客的幕後凶手,本王倒是想知道,誰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動我的人!”
魏府
“無忌。”
魏無忌站在窗前神色凝重的望著窗外孤零零的一株梅樹,身後千凌蒼白著容顏抬手從後面摟住魏無忌,柔弱的容顏輕輕在魏無忌的背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