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竣歎氣道:“原本我倒是打算先收拾了華國再說,華國除了一個趙子玉也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人。但是現在,還真有些不太好說。”如果北漢和華國開戰,很難說西越會不會趁火打劫。若是到時候弄個螳螂捕蟬huáng雀在後,那就丟臉丟大了。
哥舒翰點點頭,沉聲道:“西越應該也想要吞並華國。”獅子都要挑軟的捏,就算是容瑾也不會打算一上來就捏北漢這個硬柿子的。
哥舒竣若有所思,“如此…能夠與華國結盟最好,若是不能。就先於西越結盟,滅了華國!”
抬手之間,看似斯文的帝王已經定下了一國的存亡,無數百姓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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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筆筆壞了,晚上出門太糟心了。
☆、1966.科考弊案
雖然北漢那邊正在計劃著無數的謀劃,但是西越這邊九公子畢竟也沒有長著千裡眼順風耳,並不知道已經有人開始算計他親親的清清和他剛剛搶到手的皇權了。此時的九公子面臨著他登基以來第一件大事——科舉。
科考是挑選人才最重要的途徑,自然是半點也出不得錯的。更不用說這一次的科舉是新皇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恩科,這次選拔上來的人才很大一部分是要作為新皇未來的得用的人才來培養的。所以在沐清漪將自己猜測的事qíng告訴容九公子的時候,容瑾當場便捏碎了一個茶杯。
“姓年的那老頭兒,他活得不耐煩了!”新皇第一次開恩科,受重視的程度可想而知。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收斂一二,這老頭兒區區一個工部尚書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可不是不想活了麽?
沐清漪抬手拍拍他的手背,沉聲道:“年尚書主管工部,跟科舉八杆子都打不著關系。他有什麽本事做這種事qíng?”
容瑾輕哼一聲道:“他自然是沒本事做這事兒,但是…禮部那些人……”禮部平時也沒什麽可觀的實權,但是沒三年一屆的科舉卻都是有禮部主持的。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有的人狗膽包天的從中取利。
沐清漪沉吟了片刻,道:“既然這次恩科考試有我負責,那麽…這件事也有我來辦可好?”
容瑾低聲笑道:“清清肯辦自然是好的,難道我還信不過清清?只是…這麽多事qíng不要累著…要不,還是將步玉堂調過來給你幫忙吧?橫豎之前在王府和奉天府他也是給你幫忙?
沐清漪搖頭,“步玉堂才剛剛上任奉天府尹不久,貿然調動不好。從翰林院挑兩個長史先用著,等到這段時間忙過了就差不多了。”
容瑾搖搖頭道:“不成,翰林院那些人無論老少統統都是一副酸儒脾氣,跟著你只怕他們也是出工不出力。回頭我下旨,從朝中掉幾個年輕能gān的幫你。容泱那小子還算老實,清清怎麽想到讓他……”容泱多老實多勤快啊。看著就是個方便奴役的好材料,gān什麽讓他去考什麽科舉,làng費時間又làng費jīng力。就算需要皇家的人去,完全可以挑幾個閑著沒事gān的宗室麽。
沐清漪淡笑道:“就是因為容泱老實能gān,所以才讓他去。莊王如今也還算盡心,重要給一點回報吧?若是容泱考不上,也就罷了,若是考上了到時候給個不錯的官職,莊王自會領qíng的。”
容瑾心領神會,“順便讓他把京城裡的大大小小的權貴得罪個遍。以後廢除薦官制度這事兒也順便jiāo給他做?”
沐清漪微笑,“陛下英明。”
容瑾哈哈一笑,摟著沐清漪低頭偷了個香,“是朕的愛卿深謀遠慮。平常人肯定想不到這麽。”尋常人也不會人家才說個開頭,就能自己心領神會融會貫通。歸根結底,誰都不是什麽好人。
莊王府
“你說沐相要你去參加科舉?”容瑄頓了頓,擱下了手中的筆有些詫異的道。
容泱點點頭,道:“沐相說…只要我能考上甲榜,就像陛下舉薦我做兵部侍郎。”
容瑄一驚,自古以來皇家子弟就沒有擔任官職的例子。明面上自然是說皇室子孫尊貴無比,爵位遠比官職高的多,根本沒有必要再擔任什麽官職。實際上卻是歷朝皇帝都是防著皇室眾人的,根本不會給他們染指實權的機會。即使有心想要做什麽,也只能靠著拉攏收買朝臣來做。但是這比起自己掌握住實權,卻要麻煩的多。現在沐清漪一出手就是一個侍郎,而且還是兵部……要知道,南宮家掌握著西越大軍,與兵部正是息息相關的。
容泱若是能夠掌握住兵部,南宮家很長一段時間裡,也能夠高枕無憂了。
“父王,孩兒去麽?”容泱小心翼翼的問道。
容泱皺眉道:“你怎麽想?”
容泱點頭道:“孩兒想去試試。”不只是為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就為了沐相的一句話,“你不想和天下學子比比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麽?還是你先一輩子都靠著祖蔭,當你的安郡王?”
容瑄想了想,道:“沐相還說了什麽,一字不漏的說給本王聽聽。”
容泱自然是從命,從頭到尾將今天外出的事qíng跟容瑄回稟了一邊。半晌,容瑄方才苦笑道:“沐相果真不愧是女中諸葛。這誘餌…果真不是那麽好吃的,偏偏,咱們還不得不吃。”
“父王?”
容瑄沉聲道:“沐相既然說出來了,就表示這件事陛下想必是已經下定決心了。你這次若是不去,將來…再想要去就難了。一旦薦官制度完全廢除,你不去參加科舉,就只能一輩子當個閑散的宗室郡王。”
“但是如果我帶頭去了,以後這事……”廢除薦官制度肯定要被京城的權貴們反對的。到時候…主動參加科舉的他——莊王府世子安郡王就是個最好的正面旗幟,當然,也是所有的權貴們攻擊暗恨的對象。
容瑄點頭道:“你能想到這個已經不容易了。不過…也不必太過憂心。這件事橫豎咱們大約也是擺脫不了的了。那何不試一試?”
“請父王賜教。”容泱道。
容瑄淡淡道:“陛下只怕是想要將這件麻煩事jiāo給本王來辦。既然都是要得罪京城的權貴的,得罪一次跟得罪兩次大概也沒什麽差別了。”
“孩兒……”容泱有些不安的看著容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父王惹回來的麻煩。容瑄揮揮手道:“與你無關,此時陛下正是用人之際,絕不會讓咱們閑著。本王是陛下唯一還剩下的親兄弟,這件事自然是jiāo給本王來辦最為妥當。”
容泱松了口氣,點頭道:“兒臣明白了。”
容瑄望著兒子,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既然沐相這麽說了,咱們也別客氣。以後你跟著沐相多學學。就是當真執弟子禮也沒什麽。反正你也不是最初吃虧的那個。”沐清漪嫁給了容瑾,本身就是容泱的九皇嬸,叫一聲老師又有什麽?反正都是晚輩,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