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明跟他有什麽關系?恆王自然不在意沐長明是怎麽死的,但是也不介意在這個時候討好安慰一下自己的愛妃,“好了,我知道了。愛妃快出去吧,本王會替你報仇,你記得咱們說好的事qíng?”
沐雲容這才抹了眼淚,笑道:“容兒知道了,容兒這就去辦。”有些額惡毒的看了沐清漪一眼,沐雲容轉身出了門。
“沐姑娘,現在咱們該好好聊聊了。”恆王含笑看著沐清漪道。
沐清漪平靜的低頭,“王爺想要跟我聊什麽?”
恆王笑道:“自然是聊聊沐姑娘跟著本王去北漢的事qíng。”
“只怕是王爺想多了,沐清漪沒有要去北漢的意思。”沐清漪道。
恆王笑容yīn冷,“現在沒有沒關系,等到沐姑娘成了本王的人自然就會有了。呵呵…本王也想要看看,這西越新帝千嬌百寵的第一寵臣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一邊說著,恆王一邊上前伸手朝沐清漪的領口探去。
“再往前一下,小心你的脖子。”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本還笑得得意非凡的恆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只見他跟前,沐清漪也慢慢抬起頭來,手指上的一隻jīng致的白玉指環上不知什麽時候彈出了一根又細又長的針,綠瑩瑩的針尖正指著他心口的位置,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夠刺進去。恆王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修竹,你來的太快了。”沐清漪歎氣道:“我還以為北漢有什麽高明的手段,無趣。”
夏修竹上前一步點了恆王的xué道一腳將他踢開,淡淡道:“北漢化外之地,能有什麽好計謀?”想得出來好計謀,現在坐在北漢皇位上的就不是哥舒竣而是眼前的恆王了。
沐清漪站起身來,悠然的將手中的指環恢復院中,含笑看著恆王道:“恆王應該感激修竹來得及時,不然的話……”
恆王響起那綠瑩瑩的針尖,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你…你怎麽會?”
“我怎麽會知道你們想要gān什麽?”沐清漪偏著頭微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想要gān什麽,不然…我就不會來了。但是…明知道我跟莫問qíng是朋友的你們居然還能想到給我下毒這一招…實在是讓我有些失望。”
自己jīng心設計的計謀卻被人嫌棄的一文不值,恆王氣的臉色發青。好一會兒才終於緩了過來,盯著沐清漪打量了半晌嘿嘿冷笑兩聲道:“就算被你識破了又如何?堂堂西越丞相居然是女兒身,這個消息傳出去…不知道西越那些權貴會是什麽反應?就算本王想要做什麽,那又如何…本王是西越使臣,你們能如何?”
說道最後,恆王反倒是得意的笑了起來。不能得到沐清漪又怎麽樣,整垮沐清漪也一樣事件讓人開心的事qíng。他就不信等到西越人知道了真相之後,沐清漪還能坐得穩丞相寶座。到時候…總會有機會。,…
似乎看出了恆王的想法,夏修竹眼眸一沉,抬腳一踢,恆王頓時變了顏色。比起剛剛將他踢反倒在地的那一腳,夏修竹這一腳踢得並不總,恆王身子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但是恆王卻明顯的感到心口一陣鑽心的刺痛,就在他想要開口質問的時候,又消失無蹤了。恆王愣了楞,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夏修竹。但是身體並沒有什麽不適,便隻得忽略了過去。
“沐姑娘現在想怎麽樣?總不會想要殺了本王吧?”恆王有些挑釁的道。沐清漪坐回軟榻上,含笑道:“殺了你?怎麽會呢?恆王殿下可是西越的貴賓,雖然恆王殿下有些…但是也應該有北漢處置才對。本相相信,北漢會給本相一個合理的jiāo代的?”
“jiāo代?”恆王揚天大笑,“你想要什麽jiāo代?告訴外人本王想要對你意圖不軌?到時候…”
“不。”沐清漪抿唇淺淺一笑,“明明是,恆王意圖行刺本相!”
門外,沐雲容引著一行人飛快的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不忘一邊道:“王爺就在前面的暖閣休息……”
“恆王說找咱們議事,到底有什麽事qíng需要到這裡來商議?”走在一邊的趙子玉皺眉道。看了看走在自己身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福王若有所思。
沐雲容掩唇笑道:“王爺要說得自然都是正事,妾身一個婦道人家哪兒能夠知道呢?”
容瑄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容泱一個稍安勿躁的神色,淡定的打量起在場的人來了。恆王叫來的人還真不少。北漢華國和幾個比較大的國家的使臣,西越的王爺還有幾個重臣。既然容瑄都沒有開口,這些西越的臣子自然也不會開口了,只是在心中暗暗猜測,這北漢的恆王到底要搞什麽鬼。
哥舒翰和哥舒冰走在最前面,劍眉微皺若有所思。哥舒冰摟著堂兄的胳膊,低聲嘀咕著:“十一哥,八哥到底要gān什麽?”
哥舒翰搖了搖頭。哥舒冰低聲道:“他自個兒找死可別拖上咱們,西越的那個蓉瑾是個瘋子!”除了剛剛相見的時候對容瑾容貌的驚豔,但是七八回jiāo鋒下來,哥舒冰對容九公子的好感是磨得半點不剩了。若是真的嫁了這麽個男人,指不定什麽不是被玩死了都不知道。永嘉郡主雖然素來喜好美色,但是還沒有想要牡丹花下死的覺悟。
哥舒翰淡淡一笑,安撫的拍了拍哥舒冰的肩膀。
“就是這裡,王爺,列王殿下他們來了!”沐雲容作勢稟告了一聲,就直接推開門衝了進去,“王爺,你們……”
原本早就準備好的震驚的表qíng僵硬在了臉上,震驚的叫聲也啞在了喉嚨裡。沐雲容呆呆的望著眼前房間裡的qíng景一直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被她堵在門外,門外的哥舒冰有些不耐煩道:“恆王妃,你搞什麽還不讓開!”伸手推開沐雲容走進大廳,哥舒冰驚喜的叫道:“清弟弟,你怎麽在這裡?你比咱們來得早麽?哎呀…你怎麽受傷了?!”
房間,恆王倒在地上。沐清漪坐在軟榻上,夏修竹駐守在旁邊一動不動。地上,距離恆王不願的地方有一把染血的匕首,只看那匕首上的紋飾和裝飾的寶石就知道必然是北漢之物。而沐清漪的肩膀上也同樣有一朵侵染的血花。
“八哥!你…”哥舒冰嚇了一跳。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了必然以為是恆王刺傷了沐清漪。
跟在後面的眾人進來,臉色也是一邊,“顧相,你傷的怎麽樣了?”容瑄和容泱直接上前詢問。容瑄一臉正色,盯著哥舒翰道:“烈王,此事只怕貴國必須要給我西越一個說法。”
哥舒翰深深的看了沐清漪一眼,點頭道:“這個自然。”
容瑄輕哼一聲道:“顧相是我西越大丞相,如今卻被恆王所傷…不知道貴國到底意yù何為?”
一個是一朝丞相,一個是一國王爺。到底那個一個更加金貴一些?從爵位上看自然是王爺更加尊貴,畢竟是皇室血脈。但是…丞相只有一個,王爺卻有一堆。而西越的大丞相更是集軍政民生大權與一身,地位僅次於西越皇帝容瑾。這樣的人物,被恆王給刺傷了,北漢自然是必須要給個jiāo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