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元朝兩人拱拱手,淡笑道:“以後大家同朝為官,見諒。”林璟玉瞪了兩人半晌,也無話可說。
“林兄,雲兄,你們可看了榜單了?”後面趕來的都是跟兩人相熟的舉人,那跟雲月封關系惡劣的賈書生也在其中。路過雲月封身邊是還有些高傲的瞥了雲月封一眼。
許正元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那人,“這位賈兄…才高八鬥麽?剛剛沒看見一甲榜單上有姓賈的人啊?”對著一甲第四名的人露出這種神色,他到底哪兒來的底氣啊?
雲月封淡淡一笑,搖頭道:“許兄,葉兄,咱們不是要去見人麽?別讓…沐公子久等了。”
葉夢龍一拍腦門笑道:“說的是,沐公子還等著消息呢。”
四人剛剛轉身要走,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聲怒吼,“這種人怎麽也會上榜!這種人居然能得一甲第四!不公平!”
聲音有些熟悉,林璟玉臉色一沉,咬牙道:“賈敬!雲兄,咱們先走。”林璟玉心知那賈書生的心xing,若是光天化日之下讓他把雲月封的身世捅出來,難看的絕對是雲月封,說不定以後的仕途也就此毀了。
葉夢龍和許正元二人隱約也知道一些,一左一右拉起雲月封往茶樓的方向而去。
“雲月封!你站住!”卻不想,他們有退避之意,那賈書生卻不依不饒。直接從人群裡衝出來將扯住了雲月封的衣袖。
“賈敬,你這是什麽意思?!”林璟玉怒道。
賈書生沒好氣的推開林璟玉道:“多管閑事,林璟玉你好歹也是52書庫出身,處處巴結這個賤籍之人,真是有rǔ斯文!”
原本還在關注榜單的人一時間都被引到了這邊,原本還有不少因為落榜而頓足長歎,沮喪落淚的人都紛紛因為賈書生突然爆出的話而愣住了。齊刷刷的看向一身布衣的雲月封。在看看那大紅的榜單上一甲第四的位置上的雲月封三個字,眼神都寫滿了好奇和探究之意。
林璟玉冷笑一聲道:“自己考不上就肆意侮rǔ旁人,賈敬,別忘了雲兄如今是一甲第四,就算還沒有經過殿試也是進士出身,你區區一個舉子也敢口出狂言?”
賈書生冷笑道:“就憑他也能考上一甲第四?一個風塵女子生的野種…若是如此,將全天下讀書人置於何地?本公子懷疑他作弊!”
“你說懷疑就懷疑?!”
雲月封拉住想要上前跟他理論的林璟玉,沉聲道:“林兄,你別管這事了,你們先走。”
林璟玉輕哼一聲,輕蔑的看向賈書生道:“走什麽走?本公子又不理虧!這種自己沒本事就嫉恨別人的小人,難怪一輩子都考不上,八成所有的jīng力都拿去嫉妒別人了吧?”
“林璟玉!你欺人太甚!”賈書生氣紅了臉,他年輕時候也是有名的才子,二十歲就考上了舉人。但是從舉人到進士,又考了二十多年卻依然還是一個舉人。
“本公子欺你,如何?”林璟玉傲然道。
“這裡出什麽事了?”一個清越輕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人群中讓開一條路來。沐清漪一身白衣,神色淡然的帶著容泱走了進來。眾人一怔,不由轟然,“參見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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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作死的書生
“參加沐相!”眾人起身拜見。
沐清漪神色平淡的掃了眾人一眼,雙眸平靜無波沒有半絲多余的qíng緒。然而卻讓許多原本還想要跟著起哄的人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頭。
那個叫賈敬的老書生顯然也認出了沐清漪,愣了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羞愧,但是很快卻又重新高傲起來。甚至連別人對著沐清漪參拜的時候他都依舊仿佛一身傲骨的站立著。
沐清漪看了看他秀眉微蹙,淡淡問道:“怎麽回事?”
不等別人說話,賈敬搶先一步開口叫道:“這次考試不公!我等不服!”
沐清漪冷冷一笑,“你等不服?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清麗的眼眸掃過眾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那賈敬原本以為許多落榜的考生應該會跟著自己一起鬧,沒想到卻根本沒人回應,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高聲叫道:“陛下派個女人來做主考!是對我們全天下學子的羞rǔ!而且,這個女人原本就跟雲月封相識,說他們沒有作弊,誰信?!”
沐清漪閑適的揮退了想要教訓那賈書生的侍衛,平靜的等到他說完。方才低眉笑道:“原來如此。”
“賈敬,你對我有什麽不滿盡管衝著我來,東拉西扯算什麽東西?!”雲月封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賈敬道:“我跟沐相確實是見過。但是當時你…還有好幾位考生都在場,還有當今陛下也在,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眾人恍然大悟,原本他們聽了賈敬的話確實是想偏了一些。心中暗暗的冒了一身冷汗,幸好沒有衝動的跟著這姓賈的鬧事,不凡的話這輩子只怕也要完了。
賈敬的話被雲月封堵了回去,頓時氣得臉色通紅。旁邊林璟玉也跟著道:“不錯,當時在彭城,本公子也在場。姓賈的,你不會是想要說雲兄跟沐相有什麽私jiāo吧?沐相是華國人,去年才到西越。雲兄是綿州人,除了進京赴考跟我們一起路過彭州小住,從來沒有出過綿州。你還想要說什麽?”
賈敬qiáng忍住心中的慌亂,他之所以找雲月封的麻煩,說白了也不過是嫉妒而已。一時嘴快誰知道會牽扯出沐清漪來。但是人既然已經得罪了,賈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不會認為沐清漪會輕易放過她。因此才索xing豁出去,想要鬧大了就算沐清漪想要對他怎麽樣也不敢輕易下手了。
卻沒想到,沐清漪雖是女子但是丞相的權威,還有那通身的清貴氣質和一次次令人心驚的大事中歷練出來的威儀,卻也不是這些剛剛才進過考場的普通考生敢於冒犯的。
“總之!雲月封身份低賤,根本沒有資格參加科舉,更不用說是入朝為官!”無話可說,賈敬硬著頭皮道。
沐清漪挑眉,“雲月封,戶籍可在?”
雲月封低頭,沉聲道:“稟沐相,族裡薦書戶籍路引一應俱在。請沐相過目。”雙手呈上了各種證明身份的東西。這些都是每個考生入場之前必查的東西,雲月封自然會隨身攜帶。
沐清漪隨意的翻開了一下,微微舉起看著賈敬道:“賈舉人是想要說,這份東西假的麽?考慮清楚再告訴本相,當做汙蔑新科進士是什麽罪名,不用本相提醒你吧?”
賈敬臉色蒼白,咬牙道:“就算那時真的,也改變不了,雲月封的親娘是個jì院的煙花女子的事實!”
雲月封臉色煞白,身形有些顧忌的站立在場中並不說話。從小到大便是這樣,無論他有多聰明,有多厲害,只要拿出他的身世說話,他總是會輸的一敗塗地。但是,出身並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事qíng,流落青樓也並不是他母親能夠選擇的,這些人為什麽要一直揪著他的出身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