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他感覺周圍的人好像更注意他的存在了?!
“閻朔哥,他們是不是看出我的身份了?”淮年很謹慎。
閻朔低頭,看著被自己遮蓋完全的少年,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
“那他們為什麽一直在看我們?”
閻朔覺得自己有點眉目,但是又想不明白。
淮年: “可能是因為你柰子太大了。”
閻朔: “……”
“你什麽時候教我健身?”淮年想起來這事, “我們約好的。”
“今天?”
“今天不行。”淮年是有目的而來, “今天我得教你一個東西。”
“閻朔哥,我新學了一個按摩手法,對恢復筋脈很有用的,你要不要試試?”
閻朔沒想到對方當真一直惦記著自己手臂的事。他自知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但他很難拒絕淮年的好意。
於是他本著就讓對方試試,過了興頭就算了的想法答應了淮年的請求。
等兩個人在酒店房間裡,閻朔脫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胳膊,淮年便抬手給他按摩。
後來發現光坐著按不行,筋脈這事牽一發動全身,淮年乾脆叫閻朔趴著,自己坐在淮年的腰背上,跟搞專業推拿一樣,給閻朔來了個大理療。
反正《妙手回春》那本書他都學完了,不用白不用。
正推拿理療著呢,淮年的電話狂響不止。
他沒手拿,雙手都不得空,正在閻朔的肌肉上瘋狂馬殺雞。
“誰呀。”淮年有點不高興, “閻朔哥,你幫我看看是誰。”
閻朔趴著伸手拿到淮年放在一旁的手機,遞給淮年。
淮年直接把臉湊近,掃臉解鎖。
一個沒想到的人給他打了電話。
是謝北柯。
淮年想掛,但又覺得以謝北柯之前的行徑,掛了估計也會不停打過來。他乾脆就湊近,直接用臉去接聽電話。
屏幕一滑,原本的微信語音通話變成了視頻。
淮年愣了下,沒在乎。
倒是接通的那個瞬間,謝北柯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就連畫面都變得模糊。
“等等等——怎麽是視頻!我還沒洗頭呢!”
“靠。”
手機被放在了某處,淮年只能看到一片灰白色,像是桌面。
過了會,不到十秒,謝北柯的人露面了。明明從視頻畫面看,他是在家裡,但他戴了一頂鴨舌帽,還配了個墨鏡。
“怎麽?”謝北柯揚起嘴角, “給我打視頻,想我?”
淮年: “臉滑。”
謝北柯: “……??”
“你在幹嘛。”
淮年拍了下閻朔的背,叫閻朔把畫面往下移。
於是,謝北柯看到淮年的鏡頭裡突然了一片裸露的男人的背部,緊接著,一張熟悉的臉出現。
是閻朔。
謝北柯的腦子裡如果有尖叫雞這種東西,那此刻這一隻雞一定正在費力地工作。
接連尖叫,一刻不停。
“你們果然在一起?!你們去開房了?!”
謝北柯一時半會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和表情。
“淮年!”
他最後這一聲喊得咬牙切齒又帶著幾分委屈。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嗎?怎麽去找他了?跟他去酒店做什麽?他衣服怎麽脫了?你——”
你怎麽不來找我啊。
謝北柯氣得不行。
還好他戴了墨鏡。
淮年被他這一通吼搞得莫名其妙的。
“你問題好多呀。”
“你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等等——”淮年抓住了腦海中閃過的那一道微芒,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和閻朔哥在一塊?”
“能不知道嗎?”謝北柯呵一聲, “你真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躲得過狗仔和網友?”
“現在微博上都是你跟他開房的照片。”
淮年: “噢。”
“開房怎麽了?”他不理解, “我和朋友還不能一起出入酒店了?”
對上他純潔無比的目光,謝北柯沒話說。
就連被淮年壓在身下的閻朔也沉默地抿緊了唇。
過了會,謝北柯笑了。
“你說得對。”他講, “朋友當然可以一起出入酒店。”
“所以你們在哪?我也來。”
“你——?”
“我就不是朋友了?”謝北柯理直氣壯地回。
淮年: “……”
他低頭看了眼閻朔,想詢問閻朔的意見。淮年自己是想拒絕的。他討厭麻煩。
然而,閻朔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答應了。
淮年只能對他豎起大拇指,悄聲跟他說: “閻朔哥,你人真的很好。”
閻朔默不作聲。
只有他自己知道,答應讓謝北柯出現是為了撇清那些在他心頭晃蕩的想法,也是為了避免謝北柯剛剛提到的傳言變得更加瘋狂。
把地址發過去後,淮年就想讓閻朔掛電話。
謝北柯忙喊: “別,掛什麽掛?打著。”
淮年無語: “北哥,你流量這麽多啊?”
“拜托,哥可是頂流。”
還缺這點流量?
“不準掛。”謝北柯下令, “等我過來。”
他好像生怕電話一掛,手機對面的兩個人就做出什麽他不知道的,不可控的事情。
“隨便。”淮年沒所謂,反正他連的酒店的wi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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