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愚回過神來,他將口中的蛋糕咽下:“哥哥怎麽知道?”
沈亦司道:“你在刷的是我的副卡,消費記錄傳到我這裡了,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就打電話問了下醫院。”
沈書愚眨了兩下眼,原來如此,他道:“出去玩的時候看見他躺在路邊上,就好心送他去醫院了。”
沈亦司擠奶油的手細微的停頓了下,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他道:“小魚,善良是好事,但你作為一個Omega,平時還是離alpha遠一些,明白嗎?”
沈書愚反問道:“哥哥也是alpha,那我也要離你遠一些嗎?”
沈亦司將奶油放在一邊,他重新看向沈書愚,無奈道:“這不一樣。”
沈書愚又從碟子裡拿了一個蛋糕,笑嘻嘻道:“開個玩笑嘛,放心吧哥,我自己知道分寸,我總不能讓人一直趟地上吧?我上樓了,洗澡去了。”
說完他就拿著蛋糕轉過身往外走,沈亦司就看著他的背影,沈書愚突然又轉過了身,他道:“蛋糕很好吃,不過我還是喜歡吃肉,謝謝哥。”
這回說完就真走了。
沈亦司瞧著人上了樓梯,徹底看不見之後,才忍不住輕笑了聲,他重新拿起奶油袋子,忽地又響起了什麽,將放置在一旁的手機解了鎖,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鈴聲響了三秒,那頭便接了:“沈總。”
沈亦司沒了在沈書愚面前的溫和,他沉聲道:“小魚送去的那個alpha,你上點心。”
既然他弟弟要做這個善心,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得替他好好收尾。
*
溫嘉翡醒來時,夜幕已經降臨。
他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還有些發懵。
他這是在哪兒?
溫嘉翡隻記得自己被一直看他不爽的混混將他堵在了酒吧後門的那條鮮少人走過的巷子裡,然後——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臂上,他們給他注射了東西。
想到這裡,溫嘉翡眼底就閃過一絲陰翳,早知道上回就不留手了。
“喲,你醒了啊。”護士抱著病歷本走了進來:“感覺身體怎麽樣?”
溫嘉翡再次抬起頭,眼底的陰翳消失了,只剩下平靜。
他問道:“我怎麽在醫院?”
而且住的還是高級病房,他並沒有多余的錢可以支付醫藥費。
護士給他測了提問,回道:“你不記得了嗎?”
他確實不記得,隻記得有個人救了他,只不過他被注射了東西,那時候已經是最後的強撐。
溫嘉翡問道:“送我過來的人呢?”
護士道:“他早就走了,你現在各方面也穩定了,也可以走了。”
走了?
溫嘉翡還沒來得及思考,護士又道:“對了,他在繳費口那邊墊了很多錢,說多的退回給你,你等會離開記得去繳費口收多余的錢。”
溫嘉翡微抿了下唇,難不成,真的只是一個好心人?
護士見他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問道:“聽見了嗎?”
溫嘉翡這才重新抬起頭來,他看向護士,溫和笑了笑:“謝謝,我知道了。”
護士是個beta,她望著溫嘉翡的臉愣了下,隨後聲音也緩了下來,點了點頭,略有些羞澀開口:“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哦!”
溫嘉翡笑著點了點頭:“謝謝。”
他下了床,按照護士的指示,去繳費口收回了多余的錢,本以為頂多就幾百,但沒想到卻有幾大千。
溫嘉翡簽了字,想了想又問道:“您好,請問您還記得是繳費的時候那人的樣子嗎?”
繳費口的工作人員說道:“他帶著口罩和帽子,沒看清臉,不過眼睛挺好看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溫嘉翡道了謝。
他收好錢慢吞吞的朝著電梯走去,他被注射東西過後,各方面都變得很遲鈍,只不過直覺告訴他,救他的人是他認識的人。
那……會是誰呢?
他猜不到。
*
沈書愚又在大別墅裡躺了兩天,等周一的時候,後頸處已經不用再貼阻隔貼了。他穿著統一的校服站在鏡子前,扭著身子看著自己後頸處微微凸起的地方,溫熱的指腹摸上去,身體還有些發軟。
他趕忙縮了縮脖子,嘀咕道:“這東西真碰不的。”
“扣扣。”
臥室的門被人敲響,門外響起了沈亦司的聲音:“小魚,你收拾好了嗎?”
“來了!”沈書愚應了聲,他拿上自己的包,走過去拉開了門。
沈亦司穿得依舊是西裝,他手裡提著同色系的公文包,看著沈書愚穿著校服的樣子,笑了笑問道:“怎麽想起穿校服了?”
沈書愚輕眨了下眼:“不好看嗎?”
“小魚穿什麽都好看。”沈亦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以前叫你穿你不樂意穿,今天怎麽這麽主動?”
沈書愚道:“因為我覺得,學生還是得有個學生的樣子。”
他今早其實就尋思著這校服怎麽跟新的一樣,還以為是維護的好,沒想到是原主壓根沒穿過。
沈亦司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他溫和道:“走吧,再不走你就要遲到了。”
沈書愚這才跟著沈亦司一塊出了門。
原主所在的學校名叫希爾藤學院,是alpha,Omega以及beta混合學校,在這個世界算得上的top級別的學院,不少優秀的人才就是從這個學院出來的,沈亦司以前也讀的這個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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