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愚伸出了手,溫嘉翡愣了一下,將手搭了上去,二人相牽之後,沈書愚問道:“這樣會不會好點?”
溫嘉翡這才明白,沈書愚這是在照顧他的情緒,他握緊了一些:“嗯。”
沈書愚道:“alpha的易感期都是這樣的嗎?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溫嘉翡啞著聲低低道:“大多數的易感期就是不舒服,很容易衝動,但打了抑製劑之後就會緩過來。有……有伴侶的alpha和自己的Omega待在一起要好很多。”
“噢。”沈書愚拉長了這樣音,他問道:“你是屬於哪種?”
溫嘉翡耳朵通紅,他自然沒忘記剛才自己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一直黏著沈書愚,一激動就落淚。
他沒經歷過易感期,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易感期居然是這樣的。
溫嘉翡乖順的低下頭,不回答沈書愚這個問題。
沈書愚擺明了要逗他。
沈書愚也知道清醒過來後的溫嘉翡臉皮薄,他也不逗了說道:“行了,說正事了。”
溫嘉翡收緊了與他相握的手:“好。”
沈書愚道:“我明天得跟著我父母一起回去了。”
聽見沈書愚說要走,溫嘉翡的情緒又開始不穩定了,他靠了過去,腦袋小心翼翼的貼著沈書愚的腦袋:“一定要走嗎?”
alpha的易感期會持續3-5天,這是溫嘉翡第一次易感期,他光是聽沈書愚說自己要離開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一隻手握住沈書愚的手,另一隻手則攥緊了沈書愚的衣服布料,一副十分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沈書愚心軟,他道:“不行,我回去還有一點事要處理。不過等我處理完了就過來。”
溫嘉翡不說話,沈書愚繼續問道:“對了,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麽會突然過來了。”
以沈書愚對溫嘉翡的了解,他現在的生活已經步入了正軌,他和溫月兩個人的日子也越來越好,按照他的個性,他不像是會摻和這麽複雜的事情上來。
畢竟寧家的權勢確實吸引人,但同樣的,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
沈書愚又想起來自己去酒吧找溫嘉翡時,那個同事說有個姓寧的人在找他,那估計也是寧家的某一位,只不過那時候溫嘉翡提前一步回到了斯羅,要是溫嘉翡沒有來,他都不敢想象溫嘉翡會面臨怎麽樣的一個場面。
溫嘉翡直起了身,他道:“寧杉找我回來的。”
沈書愚看著他,溫嘉翡眼神閃躲了一下,沈書愚道:“你似乎在撒謊。”
溫嘉翡默默將臉瞥向一邊,當作沒有聽見沈書愚這句話一樣。
沈書愚見狀,輕挑了一下眉頭,道:“行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沈書愚想了下道:“你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在值班,你這個樣子能回去嗎?”
他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溫嘉翡卻抓的很緊,他垂著腦袋,他本就在易感期,還感受到了沈書愚似乎對他有些生氣,讓他有一些恐慌。
沈書愚其實也沒有辦法,系統不允許讓他直接戳破,他見招拆招,不到最後一刻,他真的不想讓系統強製去剝離那個外來的系統。
因為不用想,都知道會很痛苦。
沈書愚站起身,垂下眸看向溫嘉翡,溫聲道:“時間真的很晚了,有什麽事,明天我們再說吧。”
“可明天你就要走了。”溫嘉翡拉著沈書愚的手微微使勁,便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雙手改為環住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腹部:“我只是不知道怎麽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很正常,既然不好說就不要說了。”沈書愚將溫嘉翡的手臂從自己的腰間掰開,他道:“我先去休息了,你走之前記得幫我把燈關一下。”
沈書愚走的毫不留戀,他進了臥室,但臥室的門並沒有關緊。
沈書愚躺上了床,他將自己的智腦放在了一邊,關上燈就閉上了眼。
而坐在客廳裡的溫嘉翡自然能通過臥室裡的縫隙看見臥室的燈關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起了身先去將客廳裡的燈關了,但他也沒有離開,而是借著外面透進來的光亮慢慢地摸索到了臥室的位置。
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溫嘉翡才看見床頭櫃上留著一盞昏暗的夜燈,沈書愚背對著燈,閉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溫嘉翡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走向了夜燈,他伸出手將燈關掉,然後小心翼翼的也躺上了床。
他不想離開沈書愚。
溫嘉翡看著沈書愚的背影,抿了下薄唇,還是磨磨蹭蹭的靠了過去,他摟著沈書愚,額頭抵著他的肩,說道:“我沒有要瞞著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就不說了。”沈書愚道:“睡吧。”
溫嘉翡將他抱緊了些,他的胸膛貼著沈書愚的背,似乎想要將自己的高溫傳遞給沈書愚,更想和他融為一體。
酒店的抑製劑效果一點都不好。
溫嘉翡情緒又翻湧了上來,默默地用手滑過沈書愚的手臂,手腕,最後用自己的手指擠進了沈書愚指間縫隙後,好像才好受一些,但僅僅只是一些。
沈書愚根本沒有回應他。
“沈書魚。”溫嘉翡的吻落在他肩膀衣服上:“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沈書愚在黑暗中睜開眼,他緩慢的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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