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久沒動過手,這些人還真以為自己和路琢是能被隨意拿捏的軟包子不成?
慫恿丈夫來解決劉小蘭婚事的劉大的媳婦撲上來,哭喊道:“老公!他們怎麽能打人,老三他們的臉都被打青了,還打了你的頭,嗚嗚嗚!”
“閉嘴,死婆娘!”吃了大虧的劉大一巴掌把自己的老婆抽倒在地,鐵青著臉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臭娘們,滾回家去!”
打不過路琢,他就只能拿自己的婆娘撒氣。
劉大這會兒也滿心怨氣。
要不是自己媳婦攛掇,他哪裡會昏了頭上門給妹妹說親!
劉大媳婦慫恿說,路二狗的錢能用來娶劉小蘭,她家娘姨的侄女是城裡姑娘,和郴易風門當戶對,路琢家兩個光棍漢結兩回婚,他們那頭能要兩份彩禮,還能趁機把路家的房子要過來自家住進去。
在農村,女方家主動說親本就惹人閑話,又被這麽毫不留情地拒絕,劉家都要成為十裡八鄉的笑話了!
有警車停在門口,劉家兄弟連狠話也不敢再說,在家裡女人的呼喊聲中,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等一群看熱鬧的散去,郴易風才打開裡屋的門,對著被關了好一陣的周峽挑眉。
坐在冷板凳上的周峽:“……”
郴易風在用這種方式警告自己呢,但仔細一看,郴易風的態度又很親切。
路琢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洗洗手,盛了飯,招呼客人吃飯。
可惜飯桌上除了心大的陸雲柯,剩下兩個都沒吃出飯味兒來。
因為桌子小,陸雲柯騰開桌子,讓兩個客人上桌吃飯,他坐在另一個屋裡,也好讓兩個男主商討後續計劃。
好不容易熬完一頓飯,周峽越發後悔覺得自己選錯了時機。
他理了理衣服,盡量保持風度翩翩地模樣走過去,對陸雲柯道:“路先生,他們要是還鬧事,你就來找我,我來處理。”
“不用,鄰裡爭執,會過去的。”陸雲柯取出五十塊,遞給了周峽,“謝謝。”
原來路琢這錢是周峽主動借的。
本來看著周峽時眼神就透著股子涼氣的郴易風,這下子眼神更嚇人了。
“都說了是獎金……”周峽訥訥,但對上陸雲柯的眼神,他就覺得再糊弄簡直是侮辱眼前的人,他收了錢,又寒暄了兩句。
等聽到陸雲柯挽留他,還要讓他和郴易風睡在客房,周峽大驚失色,開著車匆匆離開了。
陸雲柯:“???”
他只是想成全兩位男主,周峽跑那麽快做什麽?
琢磨了好一陣,陸雲柯總算發現,周峽和郴易風的關系好像不是很融洽。
劇情線中周峽和郴易風相逢是在驢車丟了兩月之後。
郴易風對路琢沒好感,自然沒有當天就去找驢,遂沒遇到老五那一夥殺人犯。
直到後來路琢窮得受不了,章平也生氣了,直接去問知青們要驢,讓他們給出賠償,幾個知青不情不願地去報了警。
周峽來路家詢問情況,對路琢沒一點好印象,但對瘦削清冷的郴易風一瞬動了心。
這回兩人相遇早了兩個月,那晚月色下的郴易風比世界線中更加清冷更加奪目,周峽不該再次愛上男主麽?
怎麽好像還被嚇到了呢?
陸雲柯百思不得其解。
等一群人離開後,郴易風一直神思不屬,他先打了水洗了澡,在陸雲柯洗澡的時候,郴易風翻出上次進城時買的白襯衣。
思慮一陣,他緩緩將襯衣套在了身上。
白襯衣沾到沒擦乾淨的水漬,暈染斑駁的玉色印痕。
這是郴易風為以後回城高考準備的,雪白的襯衣很容易沾染上汙漬,乾活不能穿,燒火不能穿,只能放在櫃子裡,提醒郴易風他該做什麽。
郴易風一粒一粒扣好紐扣,靜靜地坐在炕頭,聽著隔壁洗漱的聲音。
等水聲一停,他就揚聲道:“二狗,你過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路琢答應了一聲,收拾完東西很快就光著膀子推開了郴易風的房門。
他的頭髮沒有擦乾,進門後還隨意地甩了甩,就像溫馴的大狗在甩乾自己的毛發。
郴易風的目光從路琢烏黑堅硬的發梢一路向下,徐徐停在路琢結實的肌肉上。
麥色的,健康又有活力,活像是博物館大理石雕塑復活了般。
還帶著陽光般的熾熱。_本_作_品_由_
郴易風喉結滾動,眸底也淬上了火光。
陸雲柯扒拉了一下頭髮,發現郴易風怪怪的,打扮奇怪,眼神更是亮得出奇,他不由一驚。
這人不會是和命中注定的情人見了一面,發現周峽怕他,就突然黑化,準備提前弄死自己了吧?
郴易風仰起頭,脖頸修長細膩,喉結顫動著。
煤油燈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神色顯得越發朦朧,抬手扯了扯扣得規規矩矩的領口,但越發燥熱得慌,郴易風直接扯開了兩枚紐扣,露出雪白的,沾染著濕氣的胸膛:“路琢,你過來。”
陸雲柯後退一步。
使勁發散自己的荷爾蒙,嘗試勾搭路琢的郴易風:“……”
你退一步的動作是認真的?
郴易風面色一變,直接道:“敢跑,我就殺了你。”
陸雲柯眸光大變。
果然,這小子打算提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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