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斷崖兩個字,他可算明白楚舸打的是什麽主意,但見那人眼神灼熱失控,儼然是天賦反噬再次起了作用,他才難得對自己表現出善意。
老對頭腦子又開始不清明,這對陸雲柯而言無疑是好事,於是他割斷足蹬,施展輕功躍到楚舸騎乘的馬背上,用刀刺穿馬鞍,帶著楚舸躍下馬背,落地之前雙足一踹兩匹馬的鼻子,讓它們吃痛調頭而去,防止失控跌落山崖。
被抱著落到地上,似曾相識的一幕令楚舸心臟砰砰直跳,與此同時,他也嗅到了陸雲柯身上熟悉的花香。
很淡,混合著淡淡的脂粉味,糅雜成一種獨特的冷香。
正是他在那日集市被“謝二”所救時令他心悸的味道。
楚舸終於明白過來。
為什麽白日還在將軍府休憩的謝景明晚上會和胥仲吉出現在城外,因為白日救了自己的根本不是謝景明,而是和周宛娘一道來到密州的辛仁。
辛仁之所以反應迅速,是因為他會武功,身手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好,甚至鬧市救下自己時,他還隱藏了從靳隨風那裡學會的輕功。
楚舸頭暈目眩,不知道是天賦被激活的症狀,還是認錯了人的惱怒,但當陸雲柯低頭俯視的時候,被冷香包裹住的楚舸理智就像是琴弦一樣,完全崩斷了。
“是你,我早該明白,一直都是你。”
意識裡山呼海嘯天崩地裂,靈魂都在微微顫動,憤怒和嫉妒全都化為了愛慕,楚舸抬手,迷戀地撫摸著陸雲柯的眼睛,眼看陸雲柯下意識要躲閃,他面色一冷,直接勾住陸雲柯的脖頸,惡狠狠地吻住了陸雲柯。
沒人能拒絕他的示好,哪怕是眼前的這個弱小的人類。
陸雲柯:“……”
毫無防備的被楚舸如此偷襲,死對頭還趁機攻城略地,察覺楚舸居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伸舌頭,陸雲柯大受震撼,他扯開楚舸,皺眉道:“我是個正經人,你別胡來。”
“你正不正經我還不知道?”楚舸抬手抹去唇邊的水漬,舌尖輕慢地將指腹沾染的痕跡舔舐掉,他不再做絲毫掩飾,直接恢復了原本的氣質面貌。
傲慢,狂野,帶著高高在上對人間的俯瞰睥睨。
楚舸活動了一下手腕,秘銀護腕上寶石的光芒便投射在陸雲柯的眼瞼處。
看著如此陌生的楚舸,陸雲柯喉結微微一滾,開始思索他的本體究竟是什麽。
難不成,是魅魔?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初來乍到19
楚舸步步逼近。
“別騙你自己,你也想要我,就像我一直想得到你。我知道吻代表的含義,你主動吻了我,我也從你的血液裡嘗到了——”
兩人腳下是及腰的青草,窸窣一陣後,楚舸站在草叢裡,抬手捏住了陸雲柯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順著陸雲柯流暢的下頜線滑到他的喉結,
輕摁一下後,指尖挑開陸雲柯的領口。
“欲望的味道。”
陸雲柯按住那隻就要滑進胸膛的手掌。
神色糾結了一瞬,陸雲柯在繼續讓楚舸發瘋和堅守底線之間搖擺一陣,最終選擇趁楚舸發病乾點有趣的事情。
心念一起,陸雲柯用指腹在楚舸的手心一勾,而後對著他微微一笑。
如楚舸所願,那笑容帶著欲望的氣息,宛若流火乍現,異色的眸子也化成一片看不到底的深潭。
楚舸下頜繃緊,聲音逐漸扭曲變調:“我真想吃了你,吞噬了你的靈魂,佔據了你的軀殼,讓你的這雙眼睛只能看著我,永遠地看著我。”
“我也想吃了你,但不是你說的那種吃法。”
“我知道,只要是人類貪婪的欲望,我都知曉。”楚舸傲倨道。
陸雲柯笑了:“我想也是。”
楚舸擁有那樣的天賦,扮演渣攻也靠天賦作弊,想來,這小子一定是個風月場上的慣犯。
生得又這般絕豔,不吃白不吃。
陸雲柯牽著楚舸的手,和他一起朝視線盡頭山坳裡獵戶臨時搭建的茅草屋走去。
路上,陸雲柯道:“楚舸,我們打個賭吧,猜猜看,暗算我們的究竟是誰。”
楚舸眸光一閃:“打賭?好,贏了你就嫁給我,再不準看謝景明,不準看周宛娘,也不準看什麽謝蘭芝和胥仲吉。”
陸雲柯抬手摩挲著楚舸腰帶勾勒出的流暢腰線:“也不是不行,那我們一起說。”
“雪衣樓主。”
“胥仲吉。”
兩人齊聲說出人選,陸雲柯挑眉,原來楚舸也察覺到了三皇子的不對勁。
“是老三。你猜錯了,我贏,你得乖乖嫁給我。”楚舸猜測靳隨風才是雪衣樓樓主,因而並不讚同陸雲柯的說法。
陸雲柯聞言沒有反駁,他和楚舸自始至終都不是同一個陣營,雙方都想乾掉對方,但被世界線束縛無能為力,要是楚舸的技能失效,這小子說不定就會拿刀捅死自己,既然都有目的地隱瞞了一部分重要信息,自己也沒必要將底牌掀開。
等他們進了茅草屋,楚舸便迫不及待地扯開衣襟陸雲柯的衣襟,還理所當然道:“我要在上面。”
陸雲柯圈住他的腰:“既然我們想法一致,這樣吧,咱倆打一架,誰贏了誰在上面。”
楚舸眸光一動,抽出鞭子就朝陸雲柯襲去。
陸雲柯反手回招,暗道即使是被迷了心竅,楚舸一有機會還是想乾掉自己,幸好,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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