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琢百項國際專利的加持下,哪怕是曾經利潤最低的農產品,也早成為了綠色黃金。
曾經的農業大國,現在依舊是世界一流的農產品出口國,光種植和售賣神仙草,以及各類獨有的農產品種子,就為農業創造了超過所有金屬和礦產的外匯。
而數千年來被視為落後的農耕產業,在巨大的利益衝擊下迅速更新迭代,各類新式機器被應用於農業種植,一棟棟育種大樓如雨後春筍般在所有農村拔地而起。
在農民們生產了全球幾乎所有的專利類糧食和藥草後,種田已經成為了媲美高新科技的頂級產業。
而帶來這一切變革的路琢本人,也被全世界奉為現代農業之父,世界中藥推廣大使。
原來一個人也能改變整個世界。
沒人會覺得路琢的話中二狂妄,因為他真的做到了。
等記者離開後,路琢放下手裡的病歷記錄,取下眼鏡別在白大褂胸口的衣兜裡,握住了郴易風的手腕。
剛醒來的男人眼神格外陌生,和陸雲柯對視之間,郴易風眸光閃了閃,似是還有些不適應光明,他閉住眼睛,像是怕被光芒灼痛瞳仁。
在路琢取出一支針筒,將藥液注入他的手臂後,郴易風的肢體才開始逐漸恢復知覺,他動了動手指,捏住了陸雲柯的衣角。
郴易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沒死。”
陸雲柯的語氣越發溫柔到滴水:“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剛才是手術後麻醉效果還沒消失,你能說話,就證明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
郴易風眸底一道流光快速劃過。
他剛要繼續詢問,房門就被推開。
來人看到蘇醒的郴易風神色驚喜,而後便忍不住哽咽起來。
正是郴國安和從國外趕來的魯蔚。
已經離婚多年的夫妻兩人早就等在手術室外,但被記者們圍堵住,沒能進到無菌病房裡。等換上無菌防護服,看到郴易風真的醒了過來,兩人忘了前塵舊事,忍不住相擁而泣。
郴易風無知無覺地昏迷了九年,這九年他們夫妻兩尋訪遍了世界各地,卻都隻得到了這病沒有治愈的可能這一個結果。
郴國安和魯蔚越來越失望,被迫接受要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局,沒想到,最後卻是兒子的戀人挽回了一切。
靠著“永夜之星”裡提取出的藥液,混合在實驗室合成的生長因子,將已經入圍下屆諾獎的強效藥物注射入郴易風的血管,路琢就這麽一步步重新喚醒了郴易風。
甚至連剛有了發病征兆的郴國安,也得益於這種新研發出的藥品,徹底遏製了大腦的病變,再也不會被病痛侵襲。
聽到身邊親人帶著欣喜地哭泣,郴易風輕微地皺了一下眉,他沉默片刻,才抬眼看著郴國安和魯蔚,不自然地安慰道:“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他神色清明,一點都不像是久病沉睡很久的病人。
但郴國安和魯蔚已經等了整整九年,他們哪能注意到兒子的異常,隻慶幸兒子能重新蘇醒。
“易風,你醒了就好,就好。”
“兒子,想吃什麽,媽這就去給你做,媽煲了老母雞山參湯,還熱乎著呢,你快嘗嘗。”
“魯蔚,你又來了,剛醒的人腸胃弱,哪能吃油膩葷腥。要我說,先喝點稀粥,雞湯等緩一緩再喝!”
郴國安和魯蔚離婚後聚在一起還是不對付,兩人當初定的是娃娃親,在長輩的操作下,稀裡胡塗就結了婚。
後來郴國安為了事業丟下老婆孩子十幾年,再深厚的感情都得磨沒了,何況兩人本就沒什麽感情,魯蔚積攢了不少怨氣,哪怕是為了兒子回了國,看到郴國安還是會忍不住發作。
但兩人就算勢同水火,在剛蘇醒的郴易風面前還得悠著點。
魯蔚強忍著想罵人的衝動,努力做出賢妻良母的模樣來:“行,你說的也對,那就喝粥。易風,跟媽說,你要喝什麽粥,我這就去煮。”
郴國安皺眉提醒:“我出門的時候就煮好了。”
“就你長了張嘴是吧,叭叭地說個不停,什麽都要杠一嘴,顯得你很聰明?”
魯蔚瞥了前夫一眼,看郴易風掙扎著想起來,就示意路琢將人扶著。
躺在床上太久,郴易風手腳全都無力,但這幾年陸雲柯在他身上用了幾乎所有靈田變異出的靈藥,郴易風這個病人的身體素質怕是比一般人還好些,只是站起來走了一陣,他就能行動自如,面色也開始白裡透紅。
陸雲柯詢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郴易風抬眼看過來,純黑的眸子像是蘊著星子,他偏過頭,有些生硬道:“沒有。”!本!作!品!由!
說完覺察自己語氣不太溫和,他眼底劃過一絲懊惱。
這個人這麽警覺,只是一個眼神不對,他就會發現異常,自己明明該更小心的。
幸好,路琢並沒察覺不對。
在家人的照料下,郴易風恢復得很快,不久之後,他就能行動自如,經過幾次檢查後,確定痊愈之後,他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家中,看著和記憶裡完全不同的裝潢,以及大變模樣的村莊,郴易風越發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門沒鎖,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一個眼熟的人提著果籃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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