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暈過去的小黑兔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兔子腦袋。
這誰能不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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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兔最後被仙人烤了,進了西岸渝的肚子。
在山洞客棧好好玩了幾天,仙人收拾行裝,準備出發。
正樂不思蜀的西岸渝見到來叫他的仙人:“去哪?”
雲臨君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去客棧嗎?”
西岸渝看了看周圍:“我覺得這座客棧也挺好的。”
雲臨君悠悠道:“貴不可言。在這裡可不能實現。”
西岸渝:“……”
好吧。
西岸渝戀戀不舍的跟著雲臨君離開了山洞客棧,穿過屏障,走過長長的黑暗的洞穴,再見到天光時,卻和進來前的景色完全不同。
明明是同一個通道。
不過西岸渝並未在意。
洞穴位於半山腰,往山下看去,不再是密林,而是廣闊的平原。寬闊的河面流淌而過,澆灌著萬頃良田。
西岸渝一身輕松,好奇的欣賞沿路的風景。
然而仙人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西岸渝片刻。
西岸渝:“怎麽了?”
雲臨君端詳了西岸渝片刻,往四處看看,最後走到一塊石頭邊,伸出手拿了些什麽,回來站到西岸渝身前,看了看,在西岸渝臉上抹了抹。
西岸渝看著他手上沾著的灰黑色的粉末,明白了。
乖乖讓仙人給他塗花了臉,也在衣服上塗了些,等仙人弄完,西岸渝已經灰頭土臉。不仔細看,看不出那禍國殃民的面容。
西岸渝對此毫不在意,跟著雲臨君從山裡出來,便來到了鄉村小路上。
村民們看到仙人手裡拿著的布幡,雖然大多不識字,但也知道這是算命先生,有好奇的便來算上一算。
對於這些並不富裕的村民,仙人幾乎分文不取,隻偶爾換些農家的食物和住宿。
村民們都格外熱情,西岸渝跟著體驗了一把古代版農家樂。
這般穿街走巷,七日後,西岸渝跟著仙人來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鎮。
此時正是清晨十分,似乎有個大集,附近十裡八鄉的老鄉或挑著擔或駕著車進城來趕集,在城門前排了長長的隊伍,挨個檢查。
西岸渝津津有味的聽著旁邊的大爺和大娘在嘮家常,忽然感覺到一道帶著惡意的視線。
不動聲色的抬眸看去,不遠處的隊伍是專供城中權貴進出查驗的,其中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上,一名紈絝模樣的男子正挑著車窗簾看向這個方向。
不過,因為仙人給西岸渝弄得灰頭土臉,那人看的自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雲臨君。
仙人此刻正在給一位大叔看手相,西岸渝輕輕拽了拽雲臨君的衣袖。
“嗯?”雲臨君回頭看他,“餓了?”
西岸渝:“……有點。”
雲臨君:“等進城再給你找吃的。”
西岸渝:“……有人在偷看你。”
說著,西岸渝向剛剛那輛馬車看去,卻見馬車車簾已經放下,馬車已經走到城門口,經過檢查,進城了。
雲臨君看了一眼,摸了摸西岸渝的頭,“不怕。”
西岸渝:“……???”
他摸摸自己的頭,又看向仙人,只見仙人正一本正經的給大叔解惑提供建議。
西岸渝:“……”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終於輪到他們。
不知道仙人什麽時候在哪裡給西岸渝整了一套身份文牒,兩人順利進城。
一進城門,熙熙攘攘的喧嘩聲便灌入耳朵。
雖然比不上永溪城的規模,但這座城鎮也十分熱鬧繁華。
此時正是早市,各種早點都是新鮮出爐熱氣騰騰,整條街市上香味彌漫。
還有各種蔬菜,水果,家禽。
又趕上大集,東西較往日更加豐富。
西岸渝跟在仙人身旁,穿梭於大街小巷市井繁華中,這看看,那瞧瞧,目不暇接。
忽然,西岸渝停在一個攤子前,不走了。
他鼻子嗅了嗅,空氣中,都是餛飩的香味。
西岸渝自己的錢都在行禮中,被范無垢劫走時自然沒帶著行禮,除了一枚貼身帶著的玉佩,現在是身無分文的狀態。
他隻好拽了拽仙人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吃的香噴噴的食客們,“我們今天吃這個好不好?”
雲臨君:“沒錢。”
西岸渝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仙人。
“沒錢?”
不可能,仙人明明揮金如土,給個壓歲錢都好大手筆。
雲臨君:“在下區區一介算命先生,遊方術士,餐風飲露,且早已辟谷多年,對身外之物毫無興趣,自然也無需銀兩。”
西岸渝:“……”
好吧,仙人是仙人,算命先生是算命先生,看來仙人準備角色扮演到底了?
西岸渝:“你方才在城門前說過要給我找吃的。”
雲臨君一副神棍模樣:“自然。只是時機未到。”
西岸渝:“……”
西岸渝苦惱狀,忽然他眼睛一亮,走到一個當鋪門前,從胸口衣襟中拿出一塊玉佩。
雲臨君:“……”
西岸渝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問雲臨君:“先生看這玉佩可值些銀錢?”
雲臨君淡淡的,似笑非笑:“……不錯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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