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隻小獸,吃的歡快,就差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了,十分可愛。
雲臨君伸手,摸了摸西岸渝的頭髮。
手感的確很好。
於是摸了又摸。
西岸渝:“……”
癢!
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呢QAQ
西岸渝吃完雪花酪,心滿意足的笑了,喃喃自語:“樓主對我真好,知道我最喜歡雪花酪了!”
雲臨君的手頓住。
西岸渝站起來,終於逃脫仙人的魔掌,伸了個懶腰,打開房門,問門外的小廝:“樓主呢?”
雲臨君盯著西岸渝的後腦杓,冷哼一聲,雪花酪的玉盞和玉匙化為齏粉,身形隨之如霧散去。
西岸渝松了口氣,立刻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止癢,好一會兒才恢復,悠閑的往前院去。
他準備去五樓休息的房間曬太陽,聽小哥哥們聊天,吃好吃的零食。
還沒等他從後院走到前院,就有人看到了他,去六樓寧照面前上眼藥。
“公子,我剛剛看到那個時小橙從後院過來的。”
寧照此時正在吃午飯,聞言頓了一下,擺擺手,“這有什麽好稀奇的?他那樣的容貌,而且……”
寧照喝了口酒,意味深長的接著道:“之前那個很靈驗的算命先生不是還說他貴不可言嘛,這樣的人,隨他去吧。”
那人見是非沒有搬弄成功,還被所謂的貴不可言創了一下。
明明是個除了長相以外一無是處的廢物,偏偏命格還貴不可言,簡直把所有人的努力都變成了笑話。
寧照接著吃菜,淡淡道:“沒什麽事,就忙去吧。”
那人應是,乖乖退下。
等房間中只剩寧照一人,他的筷子卻頓在空中良久。
貴不可言……
寧照閉上眼睛,放下筷子,面上閃過痛苦之色。
—
從寧照房裡出來的那名容色還不錯的小倌,沒有挑撥成功,越想越不甘心,這裡不成,還有別處,於是,糾集平日裡要好的幾人,準備給西岸渝一些教訓。
西岸渝來到春風樓,順著一樓的樓梯往樓上走,剛走到一樓樓梯的一半,忽然一群人迎面而來,呼啦啦的往樓下走。
西岸渝貼著樓梯扶手側身想讓一下,那群人中走在最後的人卻好像忽然絆了一下,“哎呀”一聲往前撲倒,於是,這幫人亂成一團烏壓壓直接朝他撞來。
環佩之聲輕響。
那幫故意撞來的人中間有人真的腳下一滑,重重的撲到前面的人,眾人撞到一起嘰裡咕嚕滾下樓,路過西岸渝的時候,混亂中堪堪和西岸渝擦身而過,西岸渝隻被輕輕蹭了一下,什麽事都沒有。
西岸渝看了一眼樓下摔作一團的人,余光瞟到一片紫色的衣角,沒多看,便接著上樓了。
走到二樓,有人在樓上聽見動靜趴在樓梯扶手往下看,“不小心”手中端著的酒壺朝著西岸渝的腦袋摔了下來。
西岸渝隻覺的有人拉了他衣服一下,讓他上樓的腳步一頓,酒壺在他前一級台階上粉身碎骨。
滾落樓梯的眾人,和樓上失手的人,紛紛看向西岸渝,看到的是毫發無傷的西岸渝。
眾人:“……”
西岸渝微微歪頭,作勢往身後看了一眼。
雲臨君就站在他的身後。
西岸渝:“……”
沒事,我還能演。
他假裝面前都是空氣,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回過頭繼續上樓。
這次,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他順順利利的來到五樓休息的房間。
寧照和玉清霜都不在,平日裡跟著寧照的人沒人搭理他,而且剛才兩次想教訓他都沒有成功,心裡憋著火。
和玉清霜親近的小哥哥們則拉著他坐到窗邊,知道玉清霜在為教西岸渝而勞心勞力,但是西岸渝不開竅,無奈的數落他。
西岸渝盡數聽著不還嘴,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小哥哥們也不說他了,給他拿來好吃的讓他吃。
雲臨君的身影出現在窗邊,靠著窗子坐在窗台上。
西岸渝假裝沒發現,懶洋洋的趴在窗台上,雲臨君的腿邊,看大街上的景色。
陽光很好,大街上熙熙攘攘,充滿了煙火氣。
陽光下,頭髮毛茸茸的。
雲臨君的笑容冷冷的。
目光涼颼颼的,落在西岸渝身上。
令西岸渝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鹹魚在油鍋……
而這時候,大街上有人看到西岸渝,先是覺得他的頭髮很好笑,然而當看到他的臉的時候,紛紛愣住,繼而不知不覺看了很久,眼中滿是驚豔。
見人群聚在樓下,一紈絝帶著人來湊熱鬧,一抬頭看到西岸渝,眼中瞬間滿是邪念。
雲臨君淡淡的看了一眼。
忽的,平地狂風驟起,天昏地暗。
路人慌亂的找躲避的地方,一時間街上都沒什麽人了。
春風樓下聚集起來的人早就散盡了。
西岸渝默默收回腦袋。
窗戶忽的被狂風拍上,嚇了西岸渝一跳。
雲臨君則繼續冷冰冰的似笑非笑的盯著西岸渝看。
西岸渝:“……”
我只是想曬太陽看街景,怎麽比猴哥取經還難呢?
過了一會兒,天氣重新變得晴朗起來,陽光普照。
西岸渝小心推開窗戶,他這次不敢那麽露頭了,隻探出一雙眼睛,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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