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和雲臨君的視線對上,打了個哆嗦,連忙溜了。
西岸渝開心的從小神仙懷裡站直,轉身拉著他的衣袖:“師父!”
雲臨君:“……???”
雲臨君滿臉複雜、一言難盡的看著西岸渝。
西岸渝:“師父,好久沒看到你了,你最近去哪裡了?”
雲臨君放開他,“去了一趟閻王殿。”
西岸渝:“?”
秦瑜都聽到動靜轉身看過來,見到算命先生,愣了一下。
欸?他還活著嗎?
秦瑜都看著西岸渝的笑容,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語氣酸溜溜的:“這位是?”
西岸渝笑道:“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和師父。”
秦瑜都:啊,原來是這樣。
是師父啊。
那沒事了。
眼中的敵意褪去,秦瑜都看著雲臨君,跟著來了一句:“師父好。”
雲臨君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前走去。
秦瑜都:“……”
怎麽辦,師父好像不太喜歡他。
西岸渝跟上雲臨君,從他手中接過布幡,“師父,徒兒幫你拿。”
雲臨君睇了他一眼,西岸渝笑的十分乖巧無害。
走著走著,將那袋糖炒栗子遞給雲臨君:“師父,我幫你扛著布幡,你幫我剝栗子。”
雲臨君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從袋子裡拿出一個栗子,哢嚓一聲,栗子殼分開兩半,露出裡面的栗子肉。看了一眼,將肉挑出來,遞給西岸渝。
西岸渝雙手抱著布幡往前走,一探頭,叼走。
雲臨君:“……”
雲臨君掃視周圍一圈,走到外側,像個避風港,隔開窺視過來的目光和不懷好意接近的人。
兩人一路閑逛,一邊剝栗子吃栗子
過了一會兒,西岸渝累了,將布幡遞給默默跟在身後的秦瑜都,揣著手手等投喂。
秦瑜都一手拿著布幡,一手抱著貓兒,看著前面兩人的背影。
終於知道為什麽西岸渝那身袍子看著眼熟了。
這不是同一個款式嗎?
就是西岸渝那件特別不合身,瞧著才像寬大的袍子。
看著穿著同樣款式衣衫,分外和諧的兩人,秦瑜都感覺自己不應該叫秦瑜都,應該叫——好多余。
雲臨君剝的很快,西岸渝都有點吃不了了,將多的放在手裡,一邊走一邊吃,兩頰鼓鼓的像隻小松鼠。
過了一會兒,栗子吃夠了,西岸渝將一袋榛子遞給雲臨君:“這個也剝不開。”
雲臨君停住腳步,接過,拿出一個,看著西岸渝,輕輕一用力——“啪”的一下,堅硬的榛子殼四分五裂。
西岸渝默默後退一步,縮了縮脖子。
沒過一會兒,抬頭看了眼雲臨君,上前兩步,伸手去巴拉雲臨君的手,從裡面拿出碎成幾塊的榛子,放進嘴裡嚼了嚼。
“香!”
雲臨君:“……”
西岸渝抬頭看著雲臨君,眼睛彎的像兩枚水餃:“還吃。”
雲臨君瞥了他一眼,冷面帶笑,邁開腳步,從袋子裡拿出一把榛子,握拳瞬間將殼捏碎。
西岸渝跟上前,從他手心裡撿榛子吃。
西岸渝衣服不合身,肩太寬,走了這一會兒,衣領都歪了很多,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頸和半邊肩。
跟在後面的秦瑜都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片雪白之上,臉微微泛紅。
雲臨君伸出另一隻手,給西岸渝整理好衣領,淡淡的回眸瞥了秦瑜都一眼。
秦瑜都回過神,尷尬的扭頭看向其他方向。
西岸渝美美的吃著榛子,看著走在他左邊的雲臨君的衣服,想到烤魚那次,盯著雲臨君的耳朵,微微湊近了一些,輕挑的壞笑道:
“師父,你說我們的衣服,像不像情侶裝?”
雲臨君:“……”
雲臨君垂眸看他,掃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唇角微彎,慢條斯理道:
“我看——像親子裝。”
西岸渝:“……”
西岸渝怒瞪。
“竟然佔我便宜!”
雲臨君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輕笑出聲。
西岸渝哼了一聲,“罰你剝瓜子。”說著,將一袋瓜子遞給雲臨君。
雲臨君:“……”
秦瑜都:“……”
秦瑜都低頭看看懷裡的大乖,又想想在家睡覺的小乖,看看走在前面的大乖小乖他爹,一臉哀怨。
忽然,一行人擋住了三人的去路。
“呦,這小美人,該不會就是傳聞中季夜雲那廝的新寵吧?”
西岸渝停住腳步,看向面前擋住去路的一行人中,為首的那個錦衣華服的壯漢。
壯漢看上去三十五六歲,國字臉,皮膚黝黑,長相有著武將的粗獷凶狠,身材目測將近兩米,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身暗紅色綢緞錦袍下,虯結肌肉若隱若現。
雲臨君和秦瑜都擋在西岸渝面前。
秦瑜都面色不悅:“國舅,你這是作甚?”
國舅?
西岸渝想起來了,這位應該就是貴妃的兄長,國舅常蒼虎,季夜雲的死對頭。
兩家祖上就有宿怨,牽扯到幾條人命。到了這一代,在和北魏的一場大戰中,季夜雲展露頭角,連破數城,所向披靡,歸國後便被授予大將軍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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