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暫時沒動靜。”
秦懷荒歎息一聲,揮手讓人下去了。
大內總管給他遞上一杯熱茶,秦懷荒問道:“瑜都呢?”
總管:“陛下,王爺這幾日都在王府,除了……”
秦懷荒:“除了什麽?”
總管:“除了前天在宮裡要走了兩位專做糕點和各地小吃的禦廚。”
秦懷荒:“……”
還沒等他說什麽,天羅去而複返:“陛下,不好了!”
—
西岸渝這幾日在王府住的十分舒坦,王府的客院確實很大,比將軍府他住的院子至少大十倍。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和花園湖泊應有盡有,園林景致美不勝收。
秦瑜都是個閑散王爺,不接觸朝政,王府的人員很簡單,而且基本沒有客人來,整個客院西岸渝可以隨便住。
西岸渝也是真不客氣,今天住一個院子裡的正房,明天住在七層高的樓上看京城的風景,後天住在水榭閣樓裡,每天都在不同的風景中入睡和醒來,不亦樂乎。
早中晚三頓飯都是禦膳,各種山珍海味,各色菜式,各種小吃還有糕點,來的這幾天每頓都不帶重樣的。
西岸渝大飽口福。
吃飽喝足了,秦瑜都會陪他在偌大的王府前院和客院溜達溜達,偶爾逗逗大乖小乖玩。
雲臨君則隨便選了一間房間,每日出去擺攤算命。
這天傍晚,三人剛一起吃完飯,西岸渝抱著肚子靠在椅子上一邊逗著大乖小乖一邊消食的時候,王府長史進來在秦瑜都耳邊耳語幾句。
秦瑜都原本看著西岸渝逗貓在笑,聽完後,笑容消失,看了西岸渝一眼,輕聲道:“小橙,夜雲來了,想見你。”
西岸渝聞言,垂下眼眸,也不笑了,也不逗貓了,沉默一會兒,淡淡道:“跟他說,我死了。”
說著,起身出了門。
秦瑜都見西岸渝如此,眼裡慢慢溢出一絲笑意,過了一會兒,才收了笑,起身帶著長史去前院會客的花廳了。
秦瑜都來到花廳,走到一半,轉頭,就見偷偷跟在後面的西岸渝躲到了牆角。
秦瑜都:“……”
秦瑜都無奈的搖搖頭,帶著小尾巴往花廳走。到了花廳,就見季夜雲坐在椅子上正在喝茶,神情看上去和平日裡一般無二。
兩人寒暄一番,季夜雲道:“他呢?”
花廳的後門處,隔著雕花鏤空的窗欞,西岸渝看著裡面的兩人。
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接近,一轉身,就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小神仙,正挺有興味的用等著看戲的表情看著裡面,見他回過頭來,垂下眼簾看著他,微微一笑,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
看著他興味盎然的眼神,西岸渝:“……”
小神仙,你現在是高冷的算命先生,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要崩人設了。
西岸渝翻了個白眼,轉頭繼續看。
花廳裡,秦瑜都無奈的笑道:“刺殺那日的事也許是有什麽誤會,這幾天小橙一直不太開心。剛剛聽到你來了就躲起來了。不如你先回去,我再勸勸他。等小橙想通了,也許就會跟你回去了。”
季夜雲起身,“帶我去見他。”
他面色冷淡的站在那裡,平靜的看著秦瑜都,極具壓迫感。
秦瑜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放下茶盞,淡淡道:“小橙說了,暫時不想見你。將軍不如回去想一下對小橙做了什麽。”
長刀瞬間出鞘,搭在秦瑜都的脖頸上。
長史:“將軍!”
西岸渝:“!”打起來打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
“夜雲,瑜都,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西岸渝向門口看去,就見秦懷荒面帶笑意走進來,看了看兩人,“怎麽在房間裡比劃呢?”
他走上前,拍了拍季夜雲的肩膀,“正找你呢,有信報顯示,北魏那邊有動靜,正要找你商量,今日怎麽得閑來找瑜都了?”
季夜雲看著秦瑜都,緩緩收刀入鞘,“問他。”
秦懷荒看向秦瑜都,嚴肅下臉來:“怎麽回事?”
秦瑜都看著他哥,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上次刺殺的事,小橙覺得夜雲拿他當誘餌,不能接受,不想和夜雲在一起了。暫時也不想見他,在我這裡暫住幾日。”
秦懷荒:“原來如此。”他搖頭失笑,“一定是小橙誤會你了,當時那是最好的辦法,他不是也沒受傷嗎?”
秦瑜都不滿的看了他哥一眼,被他哥一個眼神瞪了回來,沒敢說話。
秦懷荒攬住季夜雲的肩膀,“小孩子鬧脾氣,過幾天你們兩個好好談談,你再哄哄就好了。先讓小橙自己冷靜兩天吧。走走走,跟朕去看看北魏的事。”
見季夜雲被秦懷荒拉走了,西岸渝失望的歎了口氣。
抬眸看到懶洋洋的靠在一邊也是有些意猶未盡的小神仙,西岸渝連忙拉著人走了。
北魏大軍壓境,貿然攻擊東齊邊境的戰報一封接一封,秦懷荒命季夜雲不日出征。
季夜雲忙著出征的準備,也擠不出時間來看西岸渝。直到半個月後,出征前一天的清晨,西岸渝被從睡夢中叫醒,一睜眼,就看到了一臉不情願的秦瑜都和大內總管。
西岸渝:“?”
大內總管笑眯眯道:“小公子,將軍馬上就要出征了。陛下安排你們兩個見一面,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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