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城吐了一口血唾沫,看向神色淡然的季夜雲,忽然明白了——
“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
想到什麽,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原來你一都知道我在將軍府……原來我們都在你的算計之中……那樣的美人,你竟然舍得利用。”
“不對,這麽短的時間,你應該還沒摸清我的人手布置,哈哈哈,這次也並不是好時機,我布置人手匆忙,恐怕你也措手不及了吧?”
“哈哈哈哈哈!”
“我本來是想將那美人擄走作為人質的,沒想到你一開始就準備用他做誘餌,將計就計……哈哈哈好!真不愧是你。咳咳咳……”
魏青城咳出兩口血,“聽外面的傳聞,還以為你對那個小美人多麽上心呢哈哈哈哈!”
季夜雲放下茶杯,起身向牢房門口走去,冷冷道:“繼續。直到他肯說為止。”
他走出地牢,來到小樓的時候,已經天明時分。管家給他盛了一碗海鮮粥,季夜雲喝了一口,“他怎麽樣了?”
管家歎息一聲:“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累到了,昨日回來時還好,結果半夜發起了高燒。先生一直在照顧,清晨才好點,現在睡著了。”
季夜雲慢條斯理的喝完粥,起身走到西岸渝的臥房前,打開房門,走到床邊,垂眸看著西岸渝。
只見西岸渝臉色蒼白的厲害,睡得很熟。
季夜雲伸出手,猶豫片刻,輕輕摸了摸西岸渝的額頭。
不燙了。
靜默的看了西岸渝良久,直到太陽從地平線出來,季夜雲轉身離開,前往京郊大營。
—
瑜親王府。
秦瑜都半夜回到王府,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眼前不斷回放著西岸渝陷入敵人包圍而季夜雲卻隱藏起來拿西岸渝當誘餌的畫面。
他無法忘記當時西岸渝慌不擇路不知所措的模樣。
秦瑜都甚至懷疑,這一切本就是季夜雲設計好的,西岸渝本來就是誘餌,因為之前也有季夜雲的藍顏被季夜雲的敵人劫走或當做人質的例子。
越想,秦瑜都便越無法忍受。
既然也許對季夜雲來說,小橙只是誘餌,那麽……
秦瑜都握拳。
等到天亮了,他連早飯都沒吃便來到將軍府。
季夜雲已經回京郊大營了,秦瑜都在大門前問管家:“小橙怎麽樣了?”
管家:“小公子受了風寒,剛好些,如今正在補眠。”
秦瑜都有些慌了,“病了?嚴重嗎?”
管家恭敬回道:“已經大好了。”
說罷,請秦瑜都進府。
秦瑜都淡淡道:“不了。我就是來問問。”
畢竟見小橙是一回事,去季夜雲的後院就是另一回事了。
話落,向將軍府裡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
西岸渝一覺睡到傍晚,吃了晚飯,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快了。
快進冷宮了。
原著中,時小橙在冷宮中無人理會的待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都沒有主線劇情,他就可以安心當一陣子鹹魚了~
想到這裡,西岸渝美滋滋的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兩天后,西岸渝大好了,恢復了些精神,中午吃完飯,管家告訴他秦瑜都這兩天一直都在府外等他。
西岸渝想了想,出了將軍府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看到了瑜親王府的馬車。
馬車裡的秦瑜都隔著車窗看到西岸渝,連忙挑開車簾,西岸渝已經慢悠悠的走到了馬車前。
看到西岸渝瘦了不少,更加弱不禁風了,秦瑜都不由心疼。
他伸出手,將西岸渝拉上馬車坐好,遞給西岸渝一杯溫熱的茶水。
西岸渝捧著茶盞打量著秦瑜都臉上和手上的傷,“我好了,你傷好了沒?”
語氣懶洋洋的,沒什麽精神。
秦瑜都看著西岸渝瘦下來的小臉,聲音放軟:“好多了。沒什麽要緊的。對了,這幾天大乖小乖都吃的可多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兩隻小寵物,秦瑜都忽而沉默片刻,才道:“雖然有些話我不該說,但作為,作為萌寵搭子,我不知道你那天有沒有注意到……”
他看了西岸渝一眼,“有沒有注意到,在意識到你的紅衣和夜明珠是靶子後,夜雲他做的事?我覺得,呃,可能有點不合適……”
西岸渝一臉迷茫:“什麽事?”
秦瑜都:“就是,就是……他沒有直接保護你,而是遠離你,然後殺掉那些攻擊你的人……”
西岸渝迷茫的看著他,反應了一會兒,眼睛漸漸睜大:“你是說,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他,他順勢用我做誘餌?”
秦瑜都沒說話,有些小心翼翼擔憂的看著西岸渝。
西岸渝怔怔的。
過了好一會兒,秦瑜都道:“我當時離的遠,沒能趕過去……你嚇壞了吧?”
西岸渝回過神,抿著唇搖搖頭,臉上難掩失落。
過了片刻,他一言不發的下了馬車,進了將軍府。
秦瑜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將軍府中,神色複雜。
西岸渝回到小樓,收拾了個小包袱,轉身就往外走。
半路上,終於找到機會的付清銘等在那裡,憋著滿肚子壞水上前打招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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