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圍著西岸渝轉了一圈,冷笑,“也好,那就等他自己主動。”
沒過一會兒,西岸渝的臉有點紅。
玉清霜蹙眉,上前要帶西岸渝去喝解藥,卻被寧照攔住:“你!”
寧照:“別找抽啊。”
玉清霜緊抿著唇,瞪著寧照。
寧照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冷笑,“虛情假意。”
說完,便將他推開,沒再搭理他。
雲臨君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杯酒,輕抿一口,看向西岸渝,唇角帶笑。
又過了片刻,在眾人的目光中,西岸渝忽然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躺到硬邦邦的地上,睡著了。
眾人:“……”
寧照擰眉,瞪玉清霜:“你把藥換了?”
玉清霜看著逐漸睡熟的西岸渝,眸中閃過疑惑。
兩位師傅也疑惑了一下,聞了聞空瓶,皺眉,寧照見狀,一把將空瓶奪過來,輕嗅。
就是春藥啊。
他將瓶子扔到一旁,蹙眉看著西岸渝。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西岸渝越睡越香,還打起了小呼嚕。
雲臨君若有所思的看著西岸渝,紫眸中興味更甚。
又過了片刻,寧照親自從小箱子裡取出另一種春藥,拎著西岸渝的衣領把西岸渝拉起來,就要灌下去。
玉清霜和他身後的人再次試圖阻止,被寧照的人攔住。
西岸渝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嘴邊的瓶子,摸摸肚子。
飽了呀,喝不下了。
但看著寧照凶神惡煞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還是接過瓶子,說了一句:“我幹了,你隨意。”
之後一飲而盡,倒頭繼續睡。
寧照磨牙。
眾人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小呼嚕又響起來了。
西岸渝除了臉色緋紅一些,啥事沒有,也沒有什麽反應。
寧照不信邪,又一連取出好幾瓶各種不同的春藥,但是怎麽叫西岸渝也不醒。
他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看到門口放的一盆冷水,抄起來就潑在了西岸渝的臉上。
銅盆被扔到地上,叮鈴桄榔一陣響。
寧照心裡的氣撒出去一些,甩甩衣袖上沾到的水,冷笑著居高臨下看向腳下狼狽萬分的西岸渝。
卻見……
他潑的那盆水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形成一小灘水窪,西岸渝就趴在水窪裡,一點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反而還十分舒服的打了個滾。
就像一條曬幹了的鹹魚回到了水裡,瞬間滋潤又滿足,睡的更香了。
寧照表情裂開了,反應過來一把將西岸渝拎起來,又給他喂其他的各種春藥。
玉清霜阻止,“這已經是能夠致死的量了!你想殺了他嗎?”
寧照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一股腦的將小箱子裡的藥都給喂了下去。
雲臨君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消失。
寧照扔掉最後一個空瓶,松開西岸渝。
西岸渝躺回水窪裡,捂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寧照冷眼看著他,等著看他一會兒像個……寧照腦海裡都是西岸渝不堪入目的畫面,眼裡滿滿都是惡意。
西岸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謝謝。
眼一閉,頭一歪,睡得更香了。
寧照:“……”
一刻鍾過去了,兩刻鍾過去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西岸渝一丁點應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清心寡欲的很。
睡的也香的很。
雲臨君笑了。
寧照氣瘋了。
找了一圈鞭子沒找到,最後才發現鞭子就別在自己腰間,他拿過鞭子手腕一甩一鞭子抽在了西岸渝骨折的小腿上。
西岸渝這次是結結實實的被疼醒了,迷惑的睜開眼看著他。
寧照握緊鞭子,上前拎住西岸渝的衣領,仔細打量著西岸渝。
就在這時,房門被踹開了。
陸千映冷著臉,站在門口。
眾人瞬間噤若寒蟬。
還在瞪著西岸渝咬牙的寧照慢了一拍,才發現周圍氣氛不對,一轉頭,就看見陸千映一步一步走進來,看著他的目光很淡。
寧照神情慌亂,又有些倔強,但還是燙手般放開了西岸渝。
他咬了一下唇,惡人先告狀:“主上,時小橙不老實,我準備讓人調教一番。”
陸千映目光掃過西岸渝迷茫的眼神,和骨折的腿,沒有理會寧照,而是走到西岸渝的身邊,將西岸渝扶了起來,攬在懷裡。
陸千映看向玉清霜:“解藥。”
玉清霜歎息著搖了搖頭,“這麽多種混合,已無法配置解藥,只能……”
他神色複雜的看向陸千映。
寧照握緊鞭子,低頭不語。
陸千映攬著西岸渝的手臂緊了一下,他低下頭,原打算仔仔細細的在西岸渝的眼神裡尋找著類似見到救命恩人或者依靠的模樣,也好讓他這幾日費了點心思籌謀的英雄救美的計劃成功,進一步俘獲西岸渝的心,之後才好水到渠成。
但顯然,他失敗了。
因為他看過去時,發現西岸渝已經靠著他肩膀睡著了。
陸千映:“……”
寧照僵硬的站在一旁。
他看向西岸渝,心理升起濃濃的嫉妒和不甘,眸中滿是憎恨,咬緊嘴唇,握緊手中的皮鞭,又看向陸千映,目光變得有些恐懼和無所適從,以及悲哀淒涼恐慌等等複雜的情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