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翻了一個遍,一直到入夜後也沒找到。
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面,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寵竟然也敢下她的面子。
殷氏心情惡劣至極,比來時更甚,深吸了口氣,臉色難看的帶著人走了。
第二天中午,小樓的第三層季,夜雲曾經住過的一間房間的衣櫃裡,靠外側碼放整齊的被褥等仍舊好端端的,然而裡側的被褥被掏空了一些碼在外側那些被褥上,西岸渝窩在空出來的地方睡了一大覺,在肚子感覺特別餓的時候終於睜開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感謝以前看的那些密室謀殺案,讓他能睡個好覺。
從衣櫃裡出來,西岸渝抱著枕頭大搖大擺的在丫鬟小廝們震驚無言的注視下下了樓梯,正好撞見管家。
西岸渝一邊打哈欠一邊問:“她走了沒?”
管家:“……”都走了八百年了。
西岸渝:“餓了。”
管家:“……”您這是八百年沒吃過飯沒睡過覺還是怎麽著?
—
第二天,西岸渝睡得正香,卻被什麽混合的香氣嗆的打了個噴嚏,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了無數個腦袋,無數個不同的眼神——
苦大仇深的,怨念的,嫉恨的,鬱鬱的,挑剔的,憂傷的,算計的,發狠的……
每個眼神背後都有一個和季渣渣的跌宕起伏愛恨情仇的故事。
信息過載。
是掃過去一眼就會掉San的情況。
西岸渝:“……”
不遠處響起一聲輕笑,西岸渝余光看到,仙人坐在桌邊,正一邊搖著折扇,一邊看戲一般看向被眾藍顏們包圍了的他。
管家則無奈的被藍顏們攔在後面,一副無能為力愛莫能助的模樣。
西岸渝看了看藍顏們,打了個哈欠:“有事?”
眾人看著他,不說話。
人群中,付清銘也看著西岸渝。
這容貌……
他歎息一聲,難怪。
空氣安靜了好久,終於有一人看著西岸渝笑了:“時公子,今日著實打擾了,剛才在樓中看到一名琴,想必是時公子的愛琴。恰好在下亦愛琴如癡,想和公子切磋一下。公子意下如何?”
時小橙聞言,笑道:“好啊。”
看著他眼睛裡清澈的愚蠢,藍顏們忽然莫名松了口氣。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還是個包子,今天這情況竟然都不生氣?
那就好辦了。
時小橙接著道:“諸位先去花廳,等我先洗漱換個衣服。”
管家:“……”
路過的小廝:“……”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臨君扇子搖的更歡了,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殷氏顏面掃地的事自然各種封口,因此還沒傳到這些人耳中。
至於付清銘……
這麽丟人的事,殷氏更不可能讓他知道了。
於是,眾藍顏們不疑有他,紛紛用自己的八百個心眼子揣著一肚子算計面上和和睦睦的去花廳等著了。
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步了殷氏後塵。
殷氏聽到消息,在付清銘再次出現在主院時,著實好生嘲笑了一番。
然而……
付清銘:“那日您去見時小橙,也是如此吧?”
殷氏:“……”
第二日,藍顏們堵著一口氣,再次呼啦啦一大群人來到西岸渝房間,卻撲了個空,沒在床上見到西岸渝。
正氣的上頭的眾人不顧管家的阻攔,好一通翻找。
終於,藍顏甲在三樓那間房子的衣櫃裡泄憤的亂翻著,卻一不小心瞅見了藏在裡面,睡得香噴噴的西岸渝。
似乎被殺人般的視線驚醒,西岸渝睜開眼,看到面前背著光臉黑的如同鍋底的藍顏甲,抬起右手,招財貓一樣晃了晃,打了個哈欠:“早啊。你找到我了,該你扮鬼我來找啦~”
看著他清澈的愚蠢的眸子,藍顏甲:“……”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向來優雅矜持的男子發出有生以來第一聲怒吼:“早個鬼!扮個屁!”
眼見著這位要動手打人,管家連忙攔住。
西岸渝打哈欠,“好好好,也行吧,你願意扮那個就扮吧。我開始了。”說著,抱著枕頭從衣櫃裡爬出來,一邊閉上眼睛抱著枕頭往外走,一邊數:“一、二、三……”
藍顏甲:“……?!!!!!”
怒發衝冠。
管家:“……”頭好疼。
等其他藍顏們聽到聲音上來,就見藍顏甲正暴怒癲狂,管家都差點沒攔住。
而時小橙,早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但這幫藍顏也不是善茬,就和時小橙杠上了。
每天都來各種堵他。
時小橙有時候藏在某個房間的床底下,有時候睡在某棵大樹上,偶爾會在柴房柴堆裡,也可能溜出院子跑到藍顏甲乙丙丁的床底下……
付清銘觀察了些日子,發現了西岸渝喜歡藏身的一些地點,指揮藍顏們布置好了天羅地網圍堵。
某個柴房,西岸渝忽然若有所感蘇醒過來,不知從哪掏出三枚銅錢一拋一算:“午時,西南方位。”
話落,起身抱著枕頭就要往那邊去,一轉身,卻正對上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小神仙。
雲臨君看著西岸渝,笑的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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