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西岸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滿腦子都是想吃雪花酪,想吃烤魚……
過了一會兒,他裹緊被子,“冷。”
管家給他蓋上厚被子,沒消停多久,西岸渝用力蹬開:“沉。”
管家隻得又命人點上地龍,這回安靜了好一會兒後,西岸渝:“熱。”
管家又讓人燒小點火。
西岸渝:“太幹了。”
空氣太幹了,鼻腔嗓子都乾的要命,呼吸都疼,西岸渝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管家命人點好爐子用水壺燒水,水開了,水蒸氣彌漫。
西岸渝猛的坐起身,咳嗽的更厲害了,“嗆得慌。”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彌漫著白色霧氣的房間。
這顆粒物得超過pm2.5了吧?
要不能呼吸了。
管家趕緊命人開了些窗戶……
等西岸渝終於沒力氣鬧了,勉勉強強消停了一會兒,看著像是睡著了,眾人連忙靜悄悄輕手輕腳的出去喘口氣,吃個飯。
房門外,管家捶捶自己的老腰:這廝畫風不對!
想這京城之中,也有很多病美人。
別人家的病美人都弱不禁風,柔柔弱弱又安靜惹人憐愛。
我們家這個比所有京中的病美人都好看,但怎麽就這麽能折騰人呢?
想到今日將軍看西岸渝的眼神,管家心中感歎:
不愧是將軍看中的人。
要命啊。
這次沒經驗大意了,下次說什麽也不能讓將軍跑嘍。
希望以後這位隻可著將軍一個人禍害,將軍身強體健精力充沛不怕折騰,我等凡夫俗子可經不起幾次這般折磨了。
西側窗下,兩個蹲在窗根底下的人從陰影中姿勢猥瑣的貓在那裡聽牆角,正是季元青和他帶著的小廝。
他們來了有一會兒了,剛剛屋裡的動靜都聽到了,季元青不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哪找來這麽一個小祖宗啊?大哥什麽時候喜歡如此刁蠻的家夥了?他不理解。
看著眾人從房間出來逐漸走遠,隻留下一個丫鬟和小廝守在門口,本來有點打退堂鼓的季元青還是覺得來都來了,怎麽也得看看傾國傾城的小美人長什麽模樣。
讓自己的小廝出去引開門口兩人的注意,季元青偷偷摸摸的進了小樓的大門,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貓著腰踮著腳往裡屋走。
到了西岸渝的臥室門前,他輕輕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中溫暖如春,水壺燒開後的水汽徐徐升起彌漫在房間中,季元青這兩日因為天氣乾燥而有些發乾的鼻子瞬間感覺舒服了很多。
欸?
以後我也讓人這樣弄。
這樣想著,他繞過屏風,往床上一看,就睜大眼睛屏住呼吸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珠才動了動,瞬間理解了:不愧是大哥,審美總是領先我的。
床上的美人,即便閉著眼睛,都讓人移不開目光。
如果睜開眼睛,該是如何的讓人神魂顛倒?
他也是算是見過許多美人了,但這一個照面就讓他稀罕的不行心癢難耐的,這還是第一個。
而且,竟然生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
以前從來沒有過。
季元青輕手輕腳的上前,剛走到一半,就見床上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個眼神看了過來。
那是一雙黑水晶般的眸子,本是格外清澈剔透。
但東齊大部分人的眼睛都是接近黑色的深棕淺棕或相近的顏色,很少有人是如此純粹的黑色。
此刻這雙難以形容的漂亮的黑眸幽深幽深的仿若兩潭深淵,竟莫名可怕極了,仿佛有什麽深淵怪物藏在那裡,幾欲擇人而噬。
季元青嚇得打了個激靈。
“你誰?”西岸渝問,聲音因為咳嗽有些嘶啞。
季元青一個激靈,語無倫次:“我我我,我是我大哥的弟弟!”
西岸渝:“???”
此刻,西岸渝一臉疑惑的樣子,剛剛那種可怕的感覺煙消雲散,後背汗濕了一片的季元青也放松下來。
一定是他昨晚玩了一宿沒睡眼花看錯了。
這麽美的小美人,怎麽會和恐怖的怪物混為一談呢?
季元青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連忙道:“咳,在下季元青,季夜雲是我大哥。”
說著,聽到西岸渝咳嗽聲,狗腿的給西岸渝倒水喝。
端著水上前,近距離看西岸渝,心癢癢的想伸手摸摸西岸渝瓷白的此刻因為發燒泛著紅的臉頰,卻又覺得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又來了,沒舍得動手。
如此絕色……
不愧是大哥的新寵。
大哥估計還新鮮著呢。
這麽一想,他收了收口水,更不太敢造次了。
西岸渝看了一眼水杯,沒動,緩緩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季元青看看自己手指上翻牆時蹭到的灰,訕訕的收回手,躬身站在床邊不遠處,看著西岸渝不舍得走,想趁大哥不在和西岸渝多待一會兒。
看西岸渝難受的表情,季元青忍不住想說說話安慰安慰,“我小時候生病難受父母都帶我出去玩,買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精力一分散就忘了難受了,好的快。”
說著,季元青一拍手,“對啊,你這生病悶在屋子裡更難受,我帶你出去買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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