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看遍了世間繁華,自然美景,最終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央上空停駐。
西岸渝醉的多了,慢慢的上了癮。
每天小神仙不給他看,他就鬧了。
小神仙就妥協了。
於是,癮越來越大,手越來越癢。
—
夜晚,雲臨君起身,走到窗邊,歎息一聲,走出寢殿,在山間漫步。
不知過了多久,路過一片桃花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漫步林間,看著像極了西岸渝眼睛形狀的桃花花瓣,雲臨君輕笑,又有些無奈。
他撿了幾枝最漂亮的折下來,轉瞬間出現在西岸渝的房間,走到西岸渝床頭紫檀木長案邊,將桃枝放在花瓶裡,欣賞片刻,走到西岸渝床邊。
西岸渝睡的正香。
雲臨君駐足片刻,在床邊落座,給西岸渝輕輕蓋好被子,看著西岸渝的睡顏,抬手輕輕捏了下西岸渝的臉頰,就要起身離開時,衣袖被拽住。
雲臨君回眸看向西岸渝,只見睡夢中的西岸渝將他的衣袖墊在臉下,蹭了蹭,睡得更香了。
雲臨君坐回床邊,靠在床柱上,垂眸看著西岸渝,不知不覺,閉上雙眼。
半夜,西岸渝感覺到什麽,半夢半醒之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見雲臨君坐在他床邊睡著了。
是沒戴面具的小神仙。
西岸渝看著看著,有些醺醺然。
他坐起來,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雲臨君的鼻尖,又飛快的收回手,傻笑。
眨眨眼,看看雲臨君。
見雲臨君睡得很熟,又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雲臨君的下巴,又很快收回,歪頭警惕的看著雲臨君。
雲臨君靠著床柱,仍舊在熟睡。
西岸渝眼睛亮晶晶的,又湊近了些,仰頭看著雲臨君的容顏,抬起手,想了想,目光定格在雲臨君的眉骨上,輕輕碰了碰。
手放在眉骨上,悄悄看雲臨君,見仍在熟睡,手又碰了碰睫毛,快速收回來,捂著手心,眨眨眼,心臟咚咚咚狂跳。
西岸渝小臉紅撲撲的,過了一會兒,見雲臨君仍在睡著,又湊近了些,暈暈乎乎抬手碰了碰雲臨君的唇角。
笑了。
看著雲臨君容顏的眼神像是醉了一般,迷離朦朧。
收回手,跪坐起來,又湊近了些,歪頭打量著雲臨君的容顏。
過了一會兒,膽大妄為的傾身,用臉頰輕輕貼了貼雲臨君的臉頰。
一觸即分。
西岸渝捂著胸口,看著小神仙還在睡著,又上前輕輕貼了貼。
成功後小心翼翼的瞧著小神仙。
還在睡。
於是,得寸進尺。
這邊貼貼,那邊貼貼,鼻尖貼貼,腦門貼貼……
雲臨君:“……”
雲臨君暗中攥著床帳的手越來越緊,忽然一個翻身,一把扯上床帳。
西岸渝迷迷糊糊的聲音從帷帳裡傳出:“唔?”
床頭紫檀木桌案上的花瓶中,數枝桃花在輕顫中搖曳,花瓣飄飄搖搖掉落。
日升月落,幾度輪轉。
“餓……我都……三……天……沒……吃飯……了……嗚……嗚嗚……”
靈氣充裕,如霧氣縹緲繚繞,桃枝上又生出朵朵桃花,輕顫著盛放,搖曳中飄落。
不知過了多久——
“我……想……吃烤……魚……”
“我饞了!我要吃烤魚!魚魚魚魚!!!”
一聲無奈的輕歎,修長的手撩開床帳,雲臨君慵懶的起身,披上寬松的寢衣,長長的白發輕揚間出了寢殿大門。
片刻後,西岸渝披頭散發披著一身潔白的寢衣撩開紗帳赤腳站在地上。
哭紅的眼睛更像桃花花瓣了,氣呼呼的瞪著房門的方向。
他摸了下嘴,嘶了一聲。
抬手掐了個十分複雜的法訣,凝眸,苦大仇深像是做一道非常複雜的數學難題一般,雙手飛快的做著各種複雜的手勢,抿著唇,眸子裡小火苗蹭蹭狂冒,結印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氣勢洶洶,手上出現殘影。
殿外後山小溪邊,雲臨君一身寢衣,悠閑又懶散的靠在一塊石頭上升起篝火烤魚,右臉上一個紅紅的腳印,唇角揚著,眼底浸滿笑意。
烤魚的動作和灑香料的動作格外仔細。
寢殿內,西岸渝仍舊皺著眉頭飛快的結印,大概一條烤魚的時間,天空中轟隆一聲巨響,世界禁製被破開,天空中風雲驟變。
西岸渝收了手,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汗,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眨眼間出現在天空雷霆最密集烏雲漩渦最中心處,回頭往下一看,冷哼一聲揮袖劈下一道雷,身影衝入漩渦之中,消失不見。
一切只在電光石火間。
哢嚓!
閃電過後。
除了長發發尾被雷劈的有點卷外,毫發無傷的雲臨君舉著烤的外焦裡嫩金黃酥脆香噴噴的烤魚,眼見著小怨種身形消失在天際——逃之夭夭。
雲臨君:“……………………”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啦,還有幾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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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時稚迦重生了,在城破殉國之後他覺醒了自我意識,發現自己是一篇權謀文中的炮灰工具人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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