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立刻起身,恭敬道:“殿下們安。”
西岸渝看了看宮人,又看了看拉著他衣袖的小男孩,還有後面三個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小孩子,“你們是誰啊?”
一個小女孩上前,也拉住西岸渝的衣袖:“漂亮的小哥哥,我是小十呀。”
先拽住西岸渝衣袖的小男孩道:“我是小七。”
西岸渝:“?”
在孩子們七嘴八舌的介紹後,西岸渝終於搞明白,這是七皇子八皇子和九公主十公主。
西岸渝給了他們每人一個橘子,笑眯眯道:“我們在玩狼人殺啊,你們要玩嗎?”
四人齊聲:“要!”
西岸渝笑眯眯:“好呀好呀!”
傍晚,秦懷荒從勤政殿回來,準備去暖閣看看西岸渝,剛到附近就聽見一個男孩子的哭聲:“嗚嗚嗚,怎麽這樣?”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孩的聲音神氣活現:“我是一匹村民!”
秦懷荒:“?”
大內總管:“陛下,這聽著是七殿下和十殿下的聲音啊。”
秦懷荒:“……”
除了孩子的聲音,還有幾個大人的聲音,不過都比較輕,其中夾雜著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壞笑聲,一聽就是西岸渝的。
不一會兒,十公主的哭聲也傳來了。
秦懷荒走進暖閣的花廳,就見一圈人圍著一張桌子不知道在玩什麽,他的四個孩子也在。
見秦懷荒進來,眾人都要行禮,秦懷荒卻看了西岸渝一眼,“不必,你們繼續。”
旁觀了幾局後,四位小殿下被虐的體無完膚,哇哇哭著不玩了,都撲到秦懷荒懷裡。
秦懷荒安慰他們:“沒事,父皇給你們報仇。”
於是,秦懷荒和總管加入。
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恐怖如斯。
將宮人們玩的團團轉,一臉懵,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虐的一個個的欲哭無淚。
西岸渝含著一瓣橘子拍著桌子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懷荒看了他一眼。
西岸渝:“……”
啊這……
我現在表演一個樂極生悲還來得及嗎?
還是演憧憬父愛的小可憐?
欸?
他看看秦懷荒,又看看秦懷荒身邊的小孩們。
這不是絕妙的機會嗎?
西岸渝輕咳一聲,“來來來,”他看了宮人們一眼,“大家不要怕,遊戲嘛,接著來,爭取一雪前恥啊~”
說著,又來了一局。
四個小孩子依偎在秦懷荒身邊,秦懷荒懷裡摟著最小的十公主,幾乎沒有懸念。
西岸渝一邊主持,一邊想著戀父情結該怎麽演,感覺有些牙疼,他敷衍了事的偷偷看了秦懷荒和他身旁的小孩們一眼,就趕緊看向其他人。
嗯……
是不是太敷衍了?
好像沒演好。
西岸渝再接再厲,又偷瞧一眼,接著看向正在發言的宮人。
好像還差點意思。
西岸渝想了想,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會兒,收回目光。
不行不行。
演不下去了!
唉。
西岸渝招招手,讓一旁看著的內侍代替他主持,自己低著頭飛快的走到門口,呼出口氣。
完了!
完全沒感覺,眼神和表情都不到位,簡直乏善可陳。
但實在入不了戲啊!
西岸渝仰望著天空。
惆悵。
演技生涯遭遇第一次滑鐵盧。
秦懷荒側頭,看向靠在門框上滿是惆悵失落的西岸渝,深沉的眸底是勝券在握。
他平淡又自然的收回目光,在孩子們的歡呼聲中,寵溺慈愛的看了眼懷中的小十,繼續遊戲。
晚飯的時候,玩的開心的四個小家夥不肯走,在這裡跟著秦懷荒一起吃飯,秦懷荒乾脆在暖閣用的膳。
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宮廷禦膳,秦懷荒和四個小家夥坐在一起,一邊聽著小家夥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今天遊戲的事,一邊給他們布菜,自己都沒怎麽吃。
還沒從演技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的西岸渝面無表情,全程專心埋頭乾飯。
等吃完飯讓人送走了幾個小家夥,秦懷荒剛要和沉默的在花廳中溜達消食的西岸渝說什麽,三皇子和五皇子兩個人就拉拉扯扯爭吵著朝這邊來了,遠遠的,三皇子看到秦懷荒,便大聲道:“父皇!請為母后和兒臣做主!”
說著,便扯開五皇子攥著他袖子的手,幾步衝了進來,噗通在秦懷荒面前雙膝跪地:“父皇!母后不是病逝的,是被人害死的!兒臣找到證據了!請父皇做主!”
秦懷荒:“……”
正在散步的西岸渝:“……”
啊,有好戲看了。
五皇子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父皇!別聽三哥胡說,他那證據根本就是假的,不可能的!”
說著,他伸手拉扯三皇子:“三哥,你快起來!父皇他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這子虛烏有的事?別打擾父皇休息了!”
三皇子目光凶狠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從袖中拿出一遝紙,雙手呈遞給秦懷荒:“父皇,這是兒臣收集到的證人證詞,請父皇過目。”
五皇子瞪圓眼睛,伸手就要去搶,卻對上秦懷荒的視線,瑟縮了回去,軟軟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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