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zard:【what's up?知道我要回國了,這是要給我歡迎?這次很孝順,看來那年沒有平白無故贍養你。】
蘇怡:【help!救命!是誰教給你這種不入流的中文?看回國你媽媽不親切地打掉你三顆牙。】
hazard:【你在farting!放屁!】
hazard是個二分之一的混血兒。
他的母親早年在國外求學,和hazard的父親在研究生時期相戀並結婚之後,兩人又幸福地在國外生活了二十多年,直到前年,hazard的母親才突然生出了落葉歸根的想法。
她是一位很獨立的女性,說走就要走。
在生出想法的第二天就訂機票毅然決然離開了生活長達二十九年的地方。
好在hazard的父親也同樣獨立,他們很快就達成協議,兩人各自在各自的國家待著,如果彼此思念,隨時可以坐飛機來見面,也可以約定一個共同的地點去旅行。
馮棲元在前年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覺得這種做法太荒謬。
如果是他,絕對絕對不可能舍得和心愛的人分開。
而且那個人是程淮,他不把自已的命放到程淮手裡都算好的,怎麽可能在無憂無慮的前提下選擇兩地分居呢,這大概會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兩人就中文學得夠不夠好的問題,熱火朝天在群裡懟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不解風情。
馮棲元站在島台面前無語地罵了一句,隨即劃走那個界面,空降公司群。
在群裡發出一連紅包。
【哇!感謝老板!老板肯定是遇到好事了,是我們公司哪個項目要成了嗎?】
【沒聽說啊,該確定的項目都定了,是老板自已的私事吧?】
【沒看錯吧,我拿到300!老板威武!祝老板洪福齊天!】
........
“你看,員工的嘴多甜啊,給錢就會說好話”,馮棲元笑眯眯地把手機給程淮看。
程淮揚著嘴角看他,馮棲元立刻忍不住了,扔了手機,貼上去環著程淮的脖子討吻。
兩人在家廝混了一個上午。
家裡食材不多,午飯的時候,程淮做了兩份牛排,還做了一份海鮮粥。
馮棲元拿著杓子吃了個乾淨,似乎是為了彌補那天吃了幾口就吐掉的粥,滿是幸福,恨不得不把笑臉拿下去。
但程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或者說哪裡是不完整的。
他問馮棲元手腕上的傷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每周都有新傷口。
“如果我說是碰巧的話,你會信嗎?”,馮棲元舔了舔嘴角的米粒,晃了晃手腕,“以前大多時候真的沒有,就是遇到你以後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不小心碰到傷口,就變成這樣了。”
程淮眼眸裡的情緒很深。
他不信。
但過了幾秒,他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馮棲元多次,如果對方不肯回答,說明排斥。
對於排斥的事件,一味的詢問只會適得其反,所以他沒再逼問同一個問題,隻沉靜地問:“你的意思是我會給你帶來厄運?”
“怎麽會!”,馮棲元迅速反駁,“你是我的福星,是我八百輩子修來的福分,而且你沒聽說過擋災這一說嗎?這種小傷口有時候就是在擋災,擋一些比較大的災,說不定就是我最近——”
“閉嘴”,程淮給他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措辭嚴正,“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好,我不說嘛”,馮棲元彎著眼睛,也叉了一塊牛排,“那你也吃一塊。”
*
午飯後程淮接了一通電話。
是公司的事情,說是有較為緊急的事請他去一趟。
程淮說了幾個“嗯”,之後轉過身看著馮棲元,馮棲元自然都懂,他很賢惠地端來一杯茶,同時清了清嗓子,好言軟語道:“我知道的,老公要出去掙錢,不然養不起我,我要懂事一點。”
程淮失笑。
馮棲元就又很不舍地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但是我很好養的,不用花錢,程總要不要試一下?”
“怎麽試?”
“在床上試,喂一次可以頂好幾天,當然了,沙發也可以,我覺得挺大的。”
程淮皺了皺眉,眸色漸深。
馮棲元就趕緊跑遠,裝作什麽都沒說的樣子,望著天花板自顧自喝了一小杯茶。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很擔心他的屁股。
“我大概兩小時結束”,程淮邊穿西裝外套邊說:“結束後可以陪你,你想去哪裡?”
“真的嗎?”,馮棲元放下茶杯,拍了拍手掌。
他的思維突然很跳脫。
一會想和程淮去泡溫泉,說上次挑逗他根本都不能成功,他要再試一次,他就不信他沒有魅力。
一會又抱著程淮說要去他的公司,他還從來沒有去過,他這個正室不能連汪成那種編外人員都比不過。
又過了會,他轉了轉眼睛歎口氣,頹喪地趴回沙發上,一張小而白皙的臉上滿是喪氣。
“算了,還是在家待著吧,去哪裡都不合適,我們也不能公開,我怕我在外面忍不住貼到你懷裡。”
程淮站在玄關看他,淡定道:“也不是不能公開。”
馮棲元漂亮的桃花眼突然瞪大。
空氣中所有分子仿佛都靜止了一會。
馮棲元撩起劉海笑了笑,刻意忽略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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