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他被陸豐逼得太緊,所以想找薑唱過來給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點樂趣。
還有一方面是為了補償薑唱,畢竟他那時答應了薑唱自己會去考試,最後還是沒能赴約。
可薑唱剛剛狡辯的行為成功惹惱了陸霖澤。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親自養的小寵物學壞了,學會撒謊,學會了反抗主人。
只聽男人厲聲道:“手伸出來!”
薑唱嚇得一抖,沒聽他的話,而是把自己往角落裡縮。
陸霖澤平時都是面無表情,就算此刻,薑唱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我數三聲,一、二……”還沒數完。
薑唱閉了閉眼,咬著牙把白嫩的手心伸到陸霖澤面前。
戒尺破空的聲音傳來,沉重堅硬的戒尺落在薑唱的手心上。
“啊!”薑唱痛呼一聲,眼圈通紅,疼的把手縮回來。
他對著熱痛的手心吹氣,看起來委屈極了,然後抬眼,可憐兮兮地說:“我錯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第四十四章 陸霖澤,你好香啊
求饒還是有用的。
陸霖澤放下戒尺,問他:“能好好寫了嗎?薑唱,我的時間很值錢。”
薑唱揉了揉發紅的手心,內心愧疚。
確實是他的不對,陸霖澤那麽忙碌還主動提出給他補習,而他從一開始就在走神,做題也不認真,難怪陸霖澤那麽生氣。
他抬頭對陸霖澤道:“對不起,我會好好做題的。”
陸霖澤沒繼續嚇唬小傻子,他把戒尺放的遠遠的,開始耐心地給薑唱講解錯題。
薑唱腦子比較愚鈍,有些題目講了好幾遍才能聽明白,陸霖澤也不會不耐煩,和從前一樣,耐心的講,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學完一小時,得到陸霖澤的允許後他開始休息,拿著桌子上陳叔之前放下的零食開始吃。
陸霖澤一刻也不停的工作,聽到耳邊薑唱吃薯片的聲音卡嚓卡嚓的響,像小老鼠似的,倒也不嫌聒噪。
薑唱被陸霖澤手腕上的串珠吸引了。
那是一個檀木手串,和陸霖澤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盯著那個珠子看,鼻尖又聞到了隱隱約約的檀香味。
薑唱動了動嘴唇,小心翼翼地看向陸霖澤,半天才開口道:“陸霖澤,你好香啊。”
陸霖澤動作一頓,意味不明地看向薑唱。
口不擇言的男孩絲毫不覺得這樣誇別人有什麽不對。
陸霖澤喉結上下滾動,笑了一聲。
薑唱以為他不信,小鹿般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真的!”
“這種話,不要輕易對別人說。”
薑唱疑惑不解,刨根問底。
“為什麽?”
“閉嘴。”
“陸霖澤你很熱嗎?”
“沒。”
“那你耳朵怎麽紅了?”
“滾。”
-
薑唱委屈的趴在客廳的茶幾上寫暑假作業,時不時用幽怨的小眼神望向緊閉的書房門。
沒錯,他被陸霖澤趕出來了。
至於原因,他又怎麽會知道。
不過逃離了陸霖澤眼皮子底下,他寫題的效率確實快了不少,和陸霖澤待在同一個空間裡,他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好像那陸霖澤身上有吸鐵石一樣,總是把他的眼神和心思吸引過去,沒法專心學習。
薑唱把亂七八糟的思緒從腦海中丟出去,專心與筆下的題目作鬥爭。
手心還有些麻麻的,還好陸霖澤沒繼續打下去,不然他今天握筆都成問題。
黑色的筆墨染透了白紙,最後是滿滿的成就感。
中午,薑唱本來要回家,可陳叔準時的提著熱騰騰的飯菜來到了家裡,還是雙份。
陳叔看薑唱已經開始收拾書包,趕緊道:“薑同學,這裡也做了你的飯菜,留下吃完飯再走吧。”
薑唱不擅長拒絕別人,隻好朝好心的陳叔笑笑,答應下來。
陸霖澤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書房裡出來,金絲眼鏡已經摘下,穿著家居服,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勢減少許多,看起來更有人情味了些。
薑唱洗完手坐在餐桌面前等陸霖澤一起吃飯。
直到陸霖澤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薑唱才開始動筷。
雖然他不聰明,但從小喬夏蘭對他各種禮儀方面的教育卻是一點沒落下。
薑唱心不在焉地咬著長長的菜心,一會兒瞅陸霖澤一眼。
他發現陸霖澤吃飯的時候儀態很好,吃相斯文,賞心悅目。
“陸霖澤,你還生氣嗎?”薑唱問。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陸霖澤生的什麽氣,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陸霖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說呢?”
薑唱夾了一筷子牛肉,放在陸霖澤的餐盤上,朝他討好地笑。
陸霖澤動作頓了頓。
陳叔在一旁看著,默默擦了把額角的冷汗。
他最了解小少爺。
小少爺有嚴重的潔癖,就連普通的肢體接觸都非常排斥,更別說別人拿用過的筷子給他夾菜了。
陳叔趕緊從消毒櫃中拿出新的餐盤,隨時準備給小少爺換上。
他看到小少爺手裡那雙筷子伸向自己盤子裡的牛肉,動作自然地夾了起來,最後送到口中。
陳叔往窗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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