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
陸霖澤只是很平靜的拿回自己那些作業,低頭開始自己寫起來。
薑唱突然後悔了。
他不想拒絕陸霖澤的。
薑唱又湊過去,想伸手拿陸霖澤的作業。
陸霖澤卻直接躲開薑唱的手,沉聲罵了句:“滾開。”
薑唱睫毛顫抖了下,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陸霖澤,真的不理他了。
晚自習沒有老師看管,教室裡還算安靜,只有偶爾互相交談題目的竊竊私語。
突然,薑唱的視線變得黑暗,周圍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嚇得往後一縮。
班裡開始躁動起來。
然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停電了!”
班裡徹底變得吵鬧,僅僅是一次停電,對於這群學生來說意義可不同。
一直因為考試而緊繃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松懈下來,在漆黑幽暗的班裡,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薑唱夜晚的視力特別差。
他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筆弄掉在地上,發出聲響。
低頭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最後他隻好求助陸霖澤,語氣軟糯:“陸霖澤,可以幫我撿一下筆嗎?”
陸霖澤不耐煩的看向薑唱,黑暗對他的視力毫無影響,甚至看的更加清楚。
薑唱臉上的無助讓他冰冷的心有些觸動,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彎下腰伸手,撿起筆。
手剛觸碰到筆杆的那一瞬間。
他看到身旁原本坐著的男孩也彎下腰。
然後男孩像魚兒般鑽進桌子底下。
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在黑暗的角落裡。
顫抖著、試探著,將自己柔軟的唇瓣送上陸霖澤的嘴角。
薑唱動作青澀卻又堅定。
他感受到陸霖澤那一瞬間的身體僵硬,而後想要躲閃,於是他下意識拉住陸霖澤的手。
聲音顫抖,在陸霖澤的耳邊:“求求你,不要躲。”
陸霖澤頓住,竟真的依了薑唱的話。
薑唱親吻的動作很笨拙,又或許帶著害怕,畢竟如果突然間來電,他們的小動作就會立馬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些曖昧又齷齪的小心思就會變得無處遁形。
再也掩飾不了。
他像小狗一樣,伸出舌尖輕輕舔舐陸霖澤的唇瓣。
匆忙又慌亂。
陸霖澤沒有回應,任由他動作。
心臟卻也出賣著他,跳的劇烈。
最後,薑唱得不到回應,鼻間喘著氣微微撤開。
他的手很小,此時緊緊握住陸霖澤修長的手指。
他在陸霖澤耳邊輕聲說:“我沒有想和宋清越結婚,我反抗了,可我父親把我打進了醫院。”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信我的話,但我自己清楚,如果我和宋清越結婚,不會有好下場。”
“陸霖澤,你說過會保護我,這個還算數嗎?”
“我可以繼續當你的寵物,或者別的也行,只要所屬人是你就好,我會乖乖聽話,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他見陸霖澤沒說話,握住陸霖澤的手指輕輕晃了晃,像是撒嬌。
“好嗎?陸霖澤。”
第六十章 欠打了是嗎
薑唱炙熱的呼吸噴薄在陸霖澤耳側。
近乎乞求的低語盡數落在陸霖澤耳中,像羽毛尖尖似的戳在他的心上,刺痛發癢。
陸霖澤一時間覺得如鯁在喉,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薑唱說的一字一句是他從未設想過的,真誠熱烈又直白的話語仿佛要將他燙傷。
陸霖澤聲音低沉沙啞:“你確定嗎?”
薑唱眼神濕漉漉的,望著他:“我確定。”
走廊外面一陣喧鬧,應該是負責電路檢修的工人來到學校,此時正往電力室狂奔。
班裡大家在搞合唱,手裡舉著手電筒左右搖晃,有個人起了頭,剩下所有同學都唱了起來。
手電筒的燈光時不時晃在陸霖澤這邊。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了薑唱的頭上。
隨後他輕輕掀起那件外套,湊過去,對薑唱說:“希望你牢牢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薑唱還未來得及反應,嘴唇就被堵上,那一刻,他渾身的骨頭好像軟了一樣,支撐不住他。
他閉上眼睛,睫毛還在顫抖。
他試圖回應,遭到的卻是更加強勢與猛烈的攻擊。
最終只能眼角通紅,呼吸混亂地求饒。
陸霖澤一下就能看出薑唱的口是心非,將他的求饒堵在口中。
最終也沒等到電燈亮起的時候。
班主任走進教室宣布停課放學,歡呼聲響徹整個班級。
陸霖澤這時才放過薑唱。
此時的他連從桌子底下站起身的力氣都沒了,嘴唇紅腫的像是吃了朝天椒。
薑唱最後也沒敢問,自己和陸霖澤現在算什麽關系。
不過他想了想,或許還是寵物與主人的關系吧,盡管他私心更想讓陸霖澤做他的……愛人。
自從磨破嘴皮讓陸霖澤答應繼續保護他以後,生活上似乎也並沒有什麽不同。
只是陸霖澤變得更加忙碌,薑唱聽說陸豐因為冠心病加重住院,而整個陸氏的重擔此時都壓在了陸霖澤一個人的身上。
陸霖澤學校和公司兩邊跑,有時候穿著校服去公司開股東大會,有時候穿著西裝來學校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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