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唱一直在學校宿舍,偶爾也會擔心獨自在家面對薑元軍的母親。
薑元軍今天突然打了個電話給薑唱,此時他正坐在陸霖澤的辦公桌前,用他辦公的電腦玩連連看小遊戲。
手機突兀地響起。
薑唱正坐在陸霖澤的腿上,堪堪細腰被陸霖澤一隻大手禁錮著,動彈不得。
薑唱紅著臉扭啊扭的,半天夠不到手機。
手機一直在響。
陸霖澤惡趣味地在他耳邊道:“求我就放你下來。”
薑唱耳朵和臉頰通紅,小聲囁嚅:“求你啦。”
陸霖澤這才放過他。
他低頭看去,自嘲地笑了笑,看似是在惡搞薑唱,其實折磨的是自己。
“明天請幾天假回家,我們去趟安徽祭祖。”薑元軍說。
薑唱答應下來,掛掉電話後點開日歷。
他們家每年都會回安徽祖籍祭祖,時間過得太匆忙,不知不覺又到了今年祭祖的日子,薑唱早就忙的忘在了腦後。
幾天不能見面,陸霖澤分別前的晚上,把薑唱親了個天昏地暗。
最後喘著粗氣在薑唱耳邊,低聲威脅:“等你回來你就完了。”
-
薑唱的老家在安徽省的一處小縣城,屬於消費高,工資低的地方。
雖然這樣,但比起大城市,生活幸福感還是更好一些,生活節奏也更慢。
這裡是薑元軍和喬夏蘭的老家。
車子在路上行駛平穩,司機時不時的與薑元軍交談。
薑唱和母親坐在後座。
“媽媽,你最近還會失眠嗎?”
喬夏蘭笑笑:“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
薑唱知道母親在騙他,因為他這次回家看到母親比從前更加虛弱,臉色毫無血色,眼下一片青黑。
他不在家的時間裡,他不知道薑元軍對母親做了什麽。
可他即便去問母親,母親也只會對他搖搖頭說沒事,自己很好。
車子最終停在老房子。
薑唱跟著母親下車。
三層小洋房佇立在安靜的老城區,別有一番風景。
略顯斑駁的牆壁上盤踞著錯綜複雜的爬山虎,綠牆青瓦,滿滿都是記憶中的痕跡。
房子早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安排人打掃乾淨。
所以薑唱推開自己臥室房門的時候,並沒有難聞的氣味,只有一種專屬於老房子的陳舊氣息。
被套都是晾曬乾淨的,陽光順著偌大的落地窗照到房間裡,照亮了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每年回到這個地方,薑唱都舍不得回去。
因為這種小城市的舒適感,是大城市遠遠給不了的。
薑唱從小到大內心最渴望的,就是可以和母親兩個人生活在這間房子裡,生活在這個充滿煙火氣息的小城市中,沒有複雜與喧囂,只有一片安靜寧和。
薑唱脫掉外套,撲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半晌後他才掏出手機,回復信息。
他的手機很冷清,只有陸霖澤發來的寥寥可數的信息。
他知道陸霖澤在忙,但陸霖澤閑暇時也會給他發消息。
陸霖澤:到家了嗎?
陸霖澤:路上如果暈車就吃點藥,我放在了你書包側兜裡。
陸霖澤:我要開會了,到家告訴我。
這是最後一條消息,發送於半小時前。
薑唱剛想回復,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撥通語音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陸霖澤才接。
薑唱聽到聽筒那邊很安靜。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哥哥,我到家了。”
男孩的聲音軟糯,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至於為什麽稱呼陸霖澤叫哥哥,薑唱想想都覺得臉紅。
這是陸霖澤逼他喊的,在那種時候。
陸霖澤不讓他釋放,非要他喊點好聽的。
薑唱在崩潰的邊緣,搖著頭顫抖著喊出聲。
“哥哥。”
這個稱呼就一直用到現在。
那邊陸霖澤的聲音有些低啞:“嗯。”
薑唱覺得陸霖澤的態度不太對勁,有些冷漠。
他有點委屈地說:“你怎麽那麽冷漠,是不喜歡唱唱了嗎?”
陸霖澤那邊沉默了好幾秒。
最後說:“沒有,喜歡。”
“我也喜歡霖澤哥哥。”薑唱笑的露出小梨渦,臉頰通紅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
“薑唱,我在開會。”
薑唱驚呼一聲,慌亂地掛斷電話。
甚至連拜拜都沒有說。
薑唱給陸霖澤發消息。
薑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開會,有沒有打擾到你。
陸霖澤過了十分鍾才回復他。
陸霖澤:剛結束。
薑唱剛想回復信息,陸霖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薑唱接聽,原來是視頻電話。
他覺得陸霖澤現實中和視頻中完全不同。
現實中的陸霖澤氣質更加清冷一些。
視頻裡顯得平易近人而且柔和許多。
薑唱紅著臉,不好意思直視陸霖澤,畢竟自己剛剛闖了禍。
在會議室那麽嚴肅的地方,說出那種撒嬌的話,還有……那些問題。
陸霖澤一眼就看出薑唱此刻心裡在想什麽。
他輕笑一聲,道:“還在想剛剛的事?”
薑唱眼神飄忽:“嗯,對不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