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唱捂住自己小兄弟,臉紅紅的,小聲反駁:“你怎麽不先起。”
陸霖澤沒說話,他冷颼颼的眼神看向薑唱,伸出三根手指。
薑唱嘴一癟,連滾帶爬的起床洗漱。
他邊刷牙邊想,自己到底是怎麽跑到陸霖澤床上的。
越想心裡就越慌,從浴室出來時,低著頭甚至不敢看陸霖澤的臉。
本以為陸霖澤會罵他,或者羞辱他,誰知陸霖澤什麽也沒說,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一個字都不想跟薑唱多說。
陸霖澤像喂小狗一樣,丟了一瓶牛奶和一袋麵包給薑唱。
“我這兩天很忙,你在家裡把衛生收拾乾淨,我在書房辦公不要來煩我。”陸霖澤一邊往咖啡機裡倒咖啡豆,一邊對薑唱說。
薑唱喝著牛奶,唇角還沾了奶沫,連忙點頭答應。
陸霖澤好像真的很忙,除了上洗手間就沒有出過書房。
周六的天氣很好,外面的太陽透過落地窗照射進客廳,讓整個家都充滿暖意。
薑唱趴在茶幾上寫作業,長長的睫毛微微蓋住視線,遇到難解的題目時他的嘴唇會下意識的微微嘟起,像一隻沒斷奶的小狗。
這幾次周測薑唱發現自己有很多地方都學的不透徹,是上課時跟不上老師講課進度造成的,這種情況只能找人親自教。
薑唱想了很久,薑元軍不可能給他請家教的,因為他覺得用在薑唱身上就是浪費錢。
他打算自己在學校的論壇上找學霸請教,他們學校的論壇建立的十分完善,上面有日常生活區,還有交流互助區,這個互助區就是專門為學生們在學習上互相答疑解惑而建立的。
薑唱以為這個周末會很難熬,畢竟他見識過陸霖澤折磨他的手段,可沒想到他根本沒怎麽和陸霖澤碰面。
陸霖澤一直呆在書房裡忙,一日三餐有陳叔準時送來,薑唱負責把飯菜送到書房。
他趁機偷看了下陸霖澤的電腦屏幕,上面是一堆英文和數據還有密密麻麻的曲線。
薑唱看的頭暈眼花。
偷看的行徑被陸霖澤發現,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看向薑唱:“要不要再站近點兒?”
薑唱故作乖巧的擺擺手:“不用啦。”
轉身落荒而逃。
夢遊的情況倒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周一,薑唱坐著邁巴赫和陸霖澤一同來到學校。
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周圍的同學都竊竊私語。
“薑唱怎麽會從陸霖澤的車上下來?”
“不知道,他倆不是同桌嗎?”
“陸霖澤怎麽會和這個傻子走在一起?”
薑唱雙手揪著書包帶,垂著腦袋走在陸霖澤後面,神情低落。
像他這種人無論走到哪都會成為旁人的笑柄。
陸霖澤許是嫌薑唱走的太慢,伸手拎住了薑唱的後脖子處的衣領,拽著他往教室裡走。
一路上不少人都看他們,但被陸霖澤冷眼掃過,全都訕訕地收回目光。
薑唱就像一隻小雞仔似的,一路被拎到座位上。
他有點生氣,嘴唇微微嘟起朝陸霖澤道:“陸霖澤,你下次可以不要這樣拎我嗎?”
陸霖澤目光變得危險,嘴勾起冷笑:“你再說一遍?”
薑唱的氣勢瞬間一慫,像泄了氣的皮球:“我是怕把你的校服弄皺了……”
薑唱的校服那天已經被扔到垃圾桶裡了,於是陸霖澤把自己兩年前尺碼小一號的校服扔給了薑唱。
校服上還繡著陸霖澤的名字,穿在身上,薑唱覺得說不出來的奇怪。
就好像自己成為了陸霖澤的所有物一樣,繡上了他的姓名。
課間,薑唱被宋清越叫出教室。
兩人站在走廊裡,薑唱問:“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
宋清越臉上帶著焦急,問:“周末我來了一趟學校,來找你,可宿管阿姨說你周末請假了不在宿舍,你……”
薑唱打斷他:“我周末回家了。”
宋清越臉色有些難看,猶豫了下,說道:“真的嗎?”
薑唱面露疑惑,但還是點頭:“嗯,你周末找我有什麽事嗎?”
宋清越說:“沒什麽事。”
薑唱見宋清越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松了口氣。
他周末呆在陸霖澤家的事情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早上那些議論已經夠難聽了,他不想讓陸霖澤也成為輿論的焦點。
宋清越看著薑唱走進教室,神色不清。
薑唱在騙他,周末他其實打了電話給薑唱家裡,是薑元軍接的電話。
薑元軍說薑唱周末並不在家。
今天早上他親眼看到薑唱穿著陸霖澤的校服從那輛邁巴赫下來。
這些行為如果放在普通同學身上很正常,但這是陸霖澤。
陸氏這段時間對他們宋氏的打壓,宋清越從自己父親口中聽過許多,他和陸霖澤是多年的好友,比任何人都了解陸霖澤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陸霖澤脾氣陰晴不定,心思頗深,手段也很高明。
宋清越怕的是薑唱和陸霖澤走太近,遇到了危險或者脅迫。
這時,陸霖澤拿著水杯走出教室,宋清越見狀連忙攔住他,開口道:“霖澤,咱們聊聊吧。”
第二十五章 壞東西
薑唱身旁的座位和宋清越的座位空了一整節課,老師還特地過來問薑唱,兩人為什麽沒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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