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赤誠又善良。
薑唱頭皮微微發疼,但陸霖澤沒過幾秒就松開他。
他低垂著眼眸,猶豫了一下,最後輕輕往前探身,摟住了陸霖澤勁瘦結實的腰身。
“我就是害怕。”他說。
陸霖澤僵硬一瞬,喉結上下滾動。
最後歎了口氣,手心扶著男孩的後腦杓,也算是給男孩回應。
“別怕。”
“是你做的,對吧?”
“……”陸霖澤沒回答。
薑唱在陸霖澤懷裡,用腦袋輕輕蹭了蹭,絲毫沒發現男人逐漸變沉的臉色,也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對一個有著成年靈魂,男高中生軀體的正常男人來說有多麽不合適。
“不是害怕嗎?還蹭我。”陸霖澤聲音低沉沙啞。
薑唱動作頓住,趴在陸霖澤懷裡不動彈,像隻溫順的小狗:“又不是害怕你……”
他聽見陸霖澤輕笑,胸腔震動。
“下面還疼嗎?”
薑唱乖巧地搖頭:“不疼啦。”
“我檢查一下。”
“唔……”
-
深夜,薑唱因疲倦在床上熟睡,陸霖澤給他蓋了被子後往書房走去。
他撥通了季飛的號碼,很快被接通:“季飛,乾得不錯。”
季飛在那邊嘿嘿一笑:“應該的應該的。”
陸霖澤聲音沉了沉:“但是你不該把視頻發到我的手機上。”
季飛愣住:“可是以前不都這樣……”
陸霖澤道:“以後別發到短信裡,發送到我的郵箱就行。”
“為……為什麽啊?”
“嚇到我的寵物了。”
“陸老板您什麽時候還養了寵物?”
“季飛,我發現你最近的話越來越多了。”
“對不起陸老板。”
“錢已經到帳了,你查收一下。”
陸霖澤把電話掛斷,突然間想到什麽,走回薑唱的臥室。
他拿起一瓶眼藥水,往薑唱的眼睛裡滴了幾滴。
薑唱太困了,沒有被弄醒,只是翻了身繼續睡。
陸霖澤滴完後把眼藥水扔在垃圾桶裡。
他的小寵物看了不乾淨的東西,太髒,要消毒。
-
薑唱傷好的差不多以後,陸霖澤幫他跟學校銷假。
他返校的第一天就迎來許多探究的目光。
不少人竟然來關心薑唱,問他的傷勢。
薑唱不太習慣別人突如其來的噓寒問暖,經歷了張遠一事後,他內心難免對其他人有些防備,只是禮貌的回應幾句,並沒有多說。
張遠的處分結果剛出來就流傳整個學校,有人唾罵,也有人唏噓。
畢竟張遠家確實很困難,而張遠曾經也是在每次考試排行榜上靠前的優秀學生。
薑唱正在整理桌子上這些天發下來的試卷,堆積在桌子上都快成山了。
突然,他的後背被戳了戳。
薑唱轉身看去,後座的女生衝他笑:“薑唱,你需要這幾天的筆記嗎?我都記下來了,可以借給你!”
薑唱記得這個女生,臉圓圓的,笑起來很可愛,經常問陸霖澤借文具,但每次陸霖澤都會讓他借過去。
“真的可以借給我嗎?”薑唱有些驚訝。
還沒等女生回答。
陸霖澤遠遠走來,帶著一身清冷的氣息。
“不可以。”陸霖澤拿走女生的筆記,然後扔在那女生的桌子上。
女生看到陸霖澤有些害怕,接過本子不說話了。
陸霖澤彎腰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扔給薑唱,說:“看這個,少跟別人說話。”
薑唱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小聲嘟囔:“霸道,現在連我和誰講話都要管。”
“你說什麽?”
“我說謝謝,你真好。”
陸霖澤沒搭理他,轉身曲起手指敲了敲宋清越的桌子。
他衝宋清越勾起唇角,眼底滿是寒意:“出來。”
宋清越暗自握拳,起身跟陸霖澤出去。
陸霖澤跟他約在了一間空的階梯教室。
教室很大,隨便說一句話都會有回音,門被陸霖澤重重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宋清越臉上帶著笑,問道:“霖澤你有什麽事?”
話音剛落,陸霖澤的拳頭就朝他迎面打來。
宋清越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全然接住。
這一拳用了全力,他感覺鼻梁的骨頭哢嚓一聲,劇痛襲來。
液體順著鼻孔流下。
整個人都狼狽極了。
“別裝了。”陸霖澤冷笑。
宋清越臉上也帶了怒意,他一直隱忍著陸霖澤,就是怕給宋家惹出禍端,可陸霖澤一次又一次的嘲諷他,挑釁他,不給他台階下,這次還動了手。
宋清越衝上前和陸霖澤扭打起來。
陸霖澤打宋清越毫不吃力,他從小練散打,即使看起來清瘦,也僅僅只是看起來。
宋清越在他手中討不了好。
陸霖澤只是一個漂亮的連招,宋清越就臉面朝地,被陸霖澤的踩在腳底下。
“怎麽?狗急跳牆?”陸霖澤道。
“我到底怎麽惹你了!難道我們宋家和你們陸家那麽多年的情誼,都比不上那個傻子嗎?!”
陸霖澤狠狠踩在宋清越背上,但他知道,他踩的是宋清越的尊嚴,是宋家的顏面。
Top